楚清顏眼尾微挑著瞪過去,指尖無意識絞了下裙擺:“是嗎?那我可要好好看看了。”
“好,都聽你的。”景淮初的聲音裹著笑意,指尖還輕輕蹭過她泛紅的耳尖,滿是寵溺。
這話讓楚清顏瞬間紅了臉,攥著帕子轉身就避開他的目光,脊背卻繃得筆直,連耳後都透著粉。
景淮初沒讓她躲太久,掌心貼著她的肩,慢慢將人扳過來。
指腹輕輕揉了揉她緊繃的肩線,景淮初才垂眸看向她的小臉,聲音沉了些說:“可清顏知道,往後的路途有多凶險嗎?”
楚清顏沒回避他的目光,眸光亮得像淬了星子,語氣裡帶著不容錯辨的堅定說:“我雖不像尋常大家閨秀那般嬌氣,可該有的城府與計謀也不少,而且我信奉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便加倍還擊。”
景淮初聽完,喉間低低應了聲,伸手就將楚清顏緊緊摟進懷裡,下巴抵在她發頂輕輕蹭了蹭,力道收得極輕,像怕碰碎了懷裡的人。
楚清顏僵了瞬,隨即也抬手環住他精瘦的腰,臉頰貼著他溫熱的衣襟,連呼吸都慢了些。
片刻後,楚清顏的指尖抵在他胸口輕輕推了推,耳尖還泛著紅。
景淮初立刻懂了她的意思,鬆開手時,指腹還戀戀不舍地蹭過她的後背。
“清顏,你真的很好。”他重新拉起她的手,指腹反複摩挲著她的指節,眼神格外認真:“我會好好保護你的。”
楚清顏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晃了晃他的手後轉移話題:“好啦,我們先去找我爹爹吧,這事總得說開才行。”
話音落,楚清顏便拉著景淮初的手往前邁,腳步比剛才輕快了些,朝著楚將軍的房間方向走去。
而此時就當楚清顏拉著景淮初的手穿過回廊時,她腳步稍頓,回頭看了眼身側的人,景淮初立刻會意,放緩腳步與她並肩,指尖悄悄在她掌心捏了捏,像是在安撫。
楚將軍的書房門虛掩著,裡頭隱約傳來翻動書頁的聲響。楚清顏抬手輕叩門板,“爹爹,我來了,你在嗎?”
“我在,進來吧。”楚將軍的聲音有著特有的沉穩。
待楚清顏和景淮初推門而入,楚將軍才從案前抬眸,目光先落在女兒身上,見她神色坦然,又轉向景淮初起身頷首:“五皇子。”
“楚將軍不必多禮。”景淮初說道,而目光則是一一掃過案頭堆疊的兵書,以及牆上懸掛的那幅泛黃的行軍圖——那是楚將軍十年前平定西北時親手繪製的,邊角已有些磨損,卻依舊透著凜然殺氣。
景淮初收回目光,語氣鄭重:“今日前來,是想與將軍說說清顏的心意。”
楚將軍點點頭,示意兩人坐下,自己則走到窗邊,背對著他們望著庭院裡的樹木,開口道:“皇子府不比將軍府,宮裡的眼線、朝臣的算計,還有那些盯著你的人,不會輕易放過她。”
景淮初坐直身體後緩緩開口:“清顏與我說了,她雖不是尋常大家閨秀,卻也懂城府謀略,更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加倍還擊’。”
而景淮初說完後頓了頓,看向身旁的楚清顏眼神溫柔了幾分:“她還說,隻要有我在,便不怕那些明槍暗箭。”
楚將軍猛地回頭,目光直直落在楚清顏身上。
楚將軍對這個小女兒是有愧疚的,因為自小就沒有跟在身邊,所以隻要他從邊關回來後,總纏著他講行軍布陣的故事。
可再怎麼堅韌,終究是個姑娘家,京城那潭深水,怎能放心讓她跳進去?
雖然楚將軍常年不在朝陽城,但隻要一回來就會有安排在朝陽城的心腹向他報告最近發生的事情,想到這楚將軍的眸色裡的擔憂幾乎要溢出來:“清顏,你可知你說的是什麼?去年吏部尚書家的小姐,不過是在宮宴上不小心擋了貴妃的路,轉頭就被安了個‘失儀’的罪名,禁足了半年,你若去了京城,稍有不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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