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偷偷瞄了一眼對麵的小男孩，發現人家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心裡更加疑惑了。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來頭？怎麼一點都不慌，難道是個傻子？
馬車繼續在崎嶇的山路上顛簸著，王頂天的心情也跟著七上八下。前世在自己的摸爬滾打下，好歹拿了個世界冠軍，現在自己都還沒努力呢。就要被人當藥人。
“對了，小子。”鳩蔡突然想起什麼，“你剛才說的那些話，在苦讀大師麵前可千萬彆說。他老人家最討厭油嘴滑舌的人了，除非你想早點死。”
王頂天連忙點頭：“明白明白，我一定老老實實的。”
“這就對了。”鳩蔡滿意地點點頭，“記住，到了宗門，除了回答問題，其他時候最好閉嘴，希望一個月以後，我還能見到整整齊齊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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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再遠的路也終有儘頭。
王頂天靠在車廂壁上，顛簸得有些昏昏欲睡。馬車倒是結實，就是這山路實在太顛簸了，他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快被搖散了。
正當他迷迷糊糊要睡著的時候，一陣涼風從車窗縫隙鑽進來，吹得他打了個哆嗦。王頂天瞬間清醒過來，睜眼就看到對麵的小男孩正撥開窗簾，專注地望向窗外。
這小子從上車到現在，除了那一個鄙視的眼神，就再也沒有任何表情變化。現在居然主動去看窗外，難道外麵有什麼稀奇的東西？
王頂天也好奇地湊到窗邊往外看。
這一看，他整個人都愣住了。
天空中，兩隻色彩絢麗的鸞鳥正拉著一輛華麗的馬車在雲端緩緩飛行。那鸞鳥一隻通體金黃，另一隻則是深藍色，翅膀展開足有丈餘，每一次振翅都帶起陣陣靈光。馬車本身也不是凡品，車身雕龍畫鳳，隱約還能看到有法陣光芒在流轉。
“牛逼，這可比國產的5毛錢特效強多了？”王頂天忍不住低聲感歎。
前麵趕車的鳩蔡聽到聲音，回頭瞥了一眼：“少見多怪，那是天玄宗的人。在這白沙國境內，也就他們敢這麼張揚了，要不是現在是休戰時刻，她哪敢這樣經過我們這裡。”
“天玄宗？”王頂天眼睛一亮，“正派？”
“正派個屁。”鳩蔡嗤笑一聲，“修仙界哪有什麼正派邪派，都是實力說話。天玄宗實力強，所以彆人叫他們正派。我們玄穹聖宗實力也不弱，就是做事放肆了一點所以被人叫魔宗。”
王頂天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看來這個世界的水比他想象的還要深。
此時，天空中的鸞鳥馬車已經飛遠，隻剩下一個小黑點。但這一幕帶給王頂天的震撼卻久久無法消散。
那種感覺很奇妙，就像前世他還是個普通人，在最苦最累的時候，看到健身房牆上貼著的那張海報。海報上一個肌肉男正做著完美的蟹式動作，那種力量美和線條美深深震撼了他。
從那一刻起，他就發誓要成為這一行的冠軍。
後來他做到了。
現在，這種久違的感覺又從心底湧起。不是對金錢的渴望，不是對榮譽的追求，而是對力量本身的絕對向往。
真正的力量。
可以在天空翱翔，可以禦劍飛行，可以移山填海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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