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了?王頂天盯著地上的碎片,腦子裡開始盤算。
留影球確實被自己拍碎了,但如果問起來,自己費這麼大力氣走過來拍碎一顆留影球是為了什麼呢?
說是意外?鬼才信。
說是想破壞證據?那不是直接承認自己有問題。
說是看它不順眼?這理由更扯淡。
王頂天感覺頭疼得要炸。這就是上輩子那句話,一個謊言需要更多的謊言來掩蓋。現在好了,為了保護小七,自己又挖了個更大的坑。
“算了,事兒都做了,還能怎麼樣。”他自嘲地笑了笑,“就當回死豬吧,開水愛怎麼燙怎麼燙。”
剛才那一下爆發把他的力量抽得乾乾淨淨。肩膀上被鐵杠壓出的血印子還在隱隱作痛,背部的肌肉更是酸得要命。那種疲倦感鋪天蓋地地襲來,眼皮沉得睜不開。
王頂天也不管什麼形象了,直接在鐵籠裡一躺。地麵冰涼,但他現在連挪動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天王老子來了也得先睡一覺再說。”
這一覺睡得昏天暗地。期間他隱約聽到有腳步聲從門外經過,還有人在小聲議論什麼,但實在太累了,根本睜不開眼。
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牢房裡一片漆黑,隻有遠處傳來微弱的光芒。
王頂天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發現那些傷口已經愈合得差不多了。體質4點的恢複能力確實給力,換作普通人,剛才那種程度的外傷至少得躺幾天。
他坐起身來,目光掃過地麵上的留影球碎片。月光下,那些碎片反射著冷冽的光芒,提醒著他剛才做的蠢事。
“希望小七那小子動作快點。”王頂天摸了摸肚子,“消息傳得越廣,老子就越安全。”
正想著,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聽起來不止一個人,而且步伐很重,明顯是有備而來。
王頂天心裡咯噔一下。這個時間點,還有人來這裡?八成沒好事。
砰的一聲,門被暴力推開。五六個人從外麵闖了進來,腳步聲在石質地麵上響起清脆的回響。
王頂天瞬間警覺起來。這群人穿著統一的深藍色袍子,腰間都彆著同樣款式的令牌。最前麵那個頭發花白的老者,雙眼放光地盯著鐵籠裡的他,那種眼神讓王頂天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靠,這老頭看我的眼神怎麼這麼猥瑣?”王頂天暗自嘀咕,本能地往鐵籠後麵縮了縮。
前世他也經常用這種眼神,不過對象都是白花花的美女。現在被一個老頭子這麼看著,感覺菊花都在發緊。
老者掃視了一眼房間,目光落在地上的留影球碎片上,眉頭微皺。但很快,他的注意力就重新回到了王頂天身上,眼中的渴望更加明顯。
“就是他?”老者聲音沙啞,帶著壓抑不住的興奮。
“回苦讀師叔,就是這個藥人。”旁邊一個中年弟子恭敬回答,“底下弟子剛才彙報說,此人疑似覺醒了特殊血脈。”
王頂天心裡咯噔一下。苦讀?這名字聽起來聽起來怎麼這麼耳熟?,這不是那個讓人上天的所謂大師嗎?
而且這老頭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活像是餓狼看到了肥羊。
“血液檢測結果出來了嗎?”苦讀問道。
“還在進行中,不過初步結果顯示確實有異常。”中年弟子回答,“血液中的靈力濃度遠超常人。”
聽到這話,苦讀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他一揮手,周圍幾個弟子立刻會意,七手八腳地衝向鐵籠。
“等等,你們要乾嘛?”王頂天連忙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