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錦榮剛要去接,卻看到那個戴頭套的家夥將妖獸收了回去。他正要開口質問,就見對方用手指向地上那個被黑頸遊蛇洞穿頭顱的雜役弟子。
“這事你怎麼解決?”王頂天的聲音透過頭套傳出,低沉得讓人心寒。
怒火直衝腦門的劉錦榮不屑地撇了撇嘴:“雜役弟子死了就死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聽到這話,王頂天眼中的殺機一閃而過。他緩緩轉頭看著劉錦榮:“是嗎?”
麵對這兩個字,劉錦榮竟然感到一陣莫名的寒意。但作為妖王峰的內門弟子,他豈能在一群雜役麵前示弱?
劉錦榮故意用視線掃過在場的所有雜役弟子,語氣冰冷:“你們自己說,你們的命有我的妖獸重要嗎?”
這話一出,在場的雜役弟子全部膽寒。幾個膽小的開始瑟瑟發抖,沒有人敢開口反駁。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修真界,他們的命確實不值錢。
然後劉錦榮把目光轉向王頂天,下巴微抬,滿是挑釁。
“你問得好。”王頂天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聲音平靜得可怕,“我比他們還不如,我正在努力成為他們中的一員。”
劉錦榮還沒反應過來這話的意思,就看到眼前這人突然扯住黑頸遊蛇的頭尾。
“哢嚓!”
骨骼斷裂的脆響在空氣中炸開。
剛昏迷過去的黑頸遊蛇被劇痛痛醒,還沒來得及反抗,就被硬生生撕成兩截。斷裂處血液瘋狂噴湧,兩段蛇軀在空中痛苦扭曲。
“不!”劉錦榮發出一聲慘叫,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心血被當垃圾一樣丟在地上。
那可是他花了三年時間想儘辦法才捕獲來的妖獸!為了這次馴獸大賽,他甚至動用了家族關係才弄到這麼一條品相上佳的黑頸遊蛇!
現在全毀了!
王頂天拍了拍手,血跡在黑色頭套上顯得格外刺眼。他忽然笑了起來,那笑聲透過頭套傳出,聽起來說不出的詭異。
“媽的,受了這麼多天的氣,終於出了一口惡氣。”
周圍的雜役弟子看著地上的蛇屍,再看看那個笑得詭異的黑頭套男人,集體倒抽一口冷氣。
這家夥到底是什麼人?
連妖王峰內門弟子的妖獸都敢徒手撕碎,這得有多大的仇恨?
吳慧卿等四個丹雲峰弟子更是麵麵相覷。他們本以為這個藥人隻是身體素質特殊,沒想到竟然這麼凶殘。
“你!你竟敢!”劉錦榮指著王頂天,手指都在顫抖,“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那可是我準備參加馴獸大賽的妖獸!”
“現在知道心疼了?”王頂天歪著頭,透過頭套的眼洞看著他,“剛才那個雜役弟子死的時候,你怎麼不心疼?”
“那能一樣嗎?”劉錦榮氣急敗壞,“他隻是個雜役!怎麼能跟我的妖獸比,?我的黑頸遊蛇價值千金!”
話音剛落,王頂天突然上前一步。那種壓迫感讓劉錦榮本能地後退。
“原來在你眼裡,人真的不如畜生。”王頂天聲音越發冰冷,“那我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真正的畜生。”
看到王頂天這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劉錦榮恨得牙根癢癢。他的本命獸今天根本就沒帶在身邊,還在妖王峰上麵呢。而他們這種馴獸師,身邊沒有自己的本命獸,甚至連普通的練氣期圓滿的外門弟子都未必打得過。
更要命的是,剛才那一幕已經徹底震住了他。能徒手撕碎黑頸遊蛇的人,絕對不是什麼善茬。這種怪物般的力量,就算他有本命獸在身邊也不敢硬碰硬。
想到這裡,他退後幾步,指著王頂天的鼻子色厲內荏地說道:“你他媽給我記住!這事沒完!”
王頂天聽到這話,剛踏出一步準備給這貨來一電炮,就被後麵那四個人七手八腳地給抓住了。
“冷靜!冷靜!”吳慧卿死死抱住王頂天的胳膊,“現在不是動手的時候!”
其他三人也連忙上前,生怕王頂天真的衝上去把劉錦榮給拍成肉餅。他們可是親眼見證了剛才那一幕,這位爺徒手撕妖獸的場麵簡直比妖獸還要凶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