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常的丹藥大師用什麼材料？”王頂天好奇地問道。
“百年人參、千年靈芝、忘憂草、麒麟花之類的。”吳慧卿隨口說道，“都是些珍貴得要命的東西，隨便一株都能賣出天價。”
王頂天扛著箱子，腦子裡開始盤算。正常的丹藥大師用的都是頂級材料，煉出來的丹藥肯定效果溫和，副作用小。而苦讀這老頭用的都是彆人想都不敢想的玩意兒，煉出來的東西自然就…
“所以我現在是在幫他試驗廢料？”王頂天哭笑不得。
“也不能這麼說。”吳慧卿撓了撓頭，“畢竟如果是新的配方，煉製出來的丹藥，不管是苦讀大師，還是丹雲峰其他的大師，煉出來的丹藥效果都是一樣的，都會要人命。隻不過苦讀大師的比較狂暴一點。”
聽到這句話，王頂天差點一口氣噎住。
“什麼叫比較狂暴一點？”他停下腳步，扛著箱子轉過身，“你是認真的嗎？”
吳慧卿一臉認真地點頭：“當然啊，赤淵師叔煉的藥，死的藥人還少嗎？你前幾天不是天天見？”
王頂天眼皮直跳。他想起了在赤淵那裡的遭遇，那些藥人確實死得不少，但好歹還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
“所以苦讀師父的藥就是比彆人狂暴一點而已。”吳慧卿繼續補刀，“你看你不是活得好好的嗎？”
王頂天，真的服了
想到了剛才的蘑菇雲，王頂天問道：“苦讀大師在宗門裡這麼搞，難道彆的人沒意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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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這話，吳慧卿不在意地聳了聳肩：“他們有意見能怎麼樣？有本事他們能像師父那樣，用這麼便宜的藥材煉出丹藥來。”
聽到便宜兩個字，王頂天瞬間明悟了。
是啊，這貨不就是行業內的卷王嗎？雖然危險了點，但價格優勢太明顯了。
彆的丹藥大師用百年人參煉一顆丹藥，苦讀用爛菜葉子就能煉出來。雖然副作用大了點，但架不住便宜啊。
“所以其他丹藥大師恨死他了？”王頂天好奇地問。
“那是當然。”吳慧卿壓低聲音，“你想想，人家辛辛苦苦收集珍貴藥材，一顆丹藥賣一千靈石。我們師父隨便弄點垃圾草藥，同樣效果的丹藥隻賣一百靈石。”
王頂天扛著箱子繼續往山上走，越想越覺得有意思：“那他們為什麼不學？”
“學不來啊。”吳慧卿攤手，“師父這一套理論，整個修真界就他一個人懂。而且就算懂了，誰敢試？萬一把自己炸死了怎麼辦？”
這話說得王頂天直咧嘴。敢情苦讀自己就是個不怕死的。
“更關鍵的是，師父還有個絕招。”吳慧卿神秘兮兮地湊過來，“他能把彆人眼裡的廢料，變成寶貝。”
“怎麼說？”
“就像你手裡這個閃電五連藤，彆的丹藥大師碰都不敢碰，更彆說用來煉丹了。但師父就能把它的雷電之力提取出來，煉成增強體質的丹藥。”
王頂天恍然大悟。苦讀這老頭不是瘋子，是個天才。隻不過這個天才的研究方向比較特殊，專門鑽研那些彆人不敢碰的危險藥材。
“所以我現在算是在參與一項偉大的科研工作？”王頂天自嘲地笑了。
“可以這麼理解。”吳慧卿點頭，“而且你的貢獻還不小，師父說你是他見過最好的試藥員。”
聽到這個評價，王頂天心情複雜。被稱為最好的試藥員，這算是褒獎還是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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