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祖師堂後，苦讀臉上堆著虛假的笑容，聲音溫和得讓人起雞皮疙瘩：“既然你已經成為我的弟子，那麼師父有困難，你是不是應該幫忙呢？”
王頂天瞬間警覺，連退兩步：“你又想乾什麼？”
苦讀也不氣餒，挺起胸膛，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當然是為了師父的煉丹大業做貢獻！師父突然又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需要你的參與。”
“我靠！”王頂天都麻了，“咱們宗門這丹藥天天得玩新花樣嗎？原來整出來的藥方都丟糞坑裡了？”
苦讀左右瞅了瞅，湊到王頂天耳邊低聲道：“這你就不懂了吧。你想想師父為什麼會在丹雲峰擁有這樣崇高的地位？”
他越說越興奮，唾沫星子亂飛：“不僅是因為師父我各種神奇的手段，更是師父我的創新精神，可謂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集天地之悠悠，獨悵然而涕下！”
王頂天嫌棄地擦了擦臉上的口水：“說人話。”
“總之一句話，我就是牛逼的存在！”苦讀一拍胸脯，“彆人能整出來的，我一樣能整出來。彆人整不出來的，我一樣能給他整出來！而且，由於為師的獨特手法，可以把成本壓得很低。”
他停頓了一下，心虛地補充：“雖然有那麼一點點的小瑕疵，但還是可以接受滴。”
王頂天咧嘴：“那跟我有什麼關係？”
“怎麼可能沒關係！你可是我的弟子啊！”苦讀理直氣壯，“當為師煉出好丹藥，你難道不覺得容光煥發嗎？”
“容光煥發我是不太清楚。”王頂天陰陽怪氣，“一閃一閃亮晶晶，我倒是記憶深刻。”
聽到弟子的諷刺，苦讀知道必須拿出真家夥了。他神秘兮兮地說：“你還是太年輕。你想想師父，隻要煉成功一次，靈石那不是隨便用？”
王頂天繼續撇嘴：“跟我有關係嗎？你什麼時候給過我靈石？”
看到這小子油鹽不進，苦讀隻能出此下策。他突然變了副嘴臉，眼神乾巴巴的，聲音哽咽：“徒兒啊，師父我苦啊！”
王頂天被這突如其來的變臉技能嚇了一跳。
“你看師父我一大把年紀了，難得老樹開花一回，你就不能幫幫師父嗎？”苦讀越說越來勁，“就算是看不上師父，你也總不能看著紅霞峰的師伯姐們紅顏白白老去吧！”
他捂著心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那是多麼的悲哀！你知道她們憋得有多難受嗎？她們需要我的拯救啊，需要我的滋潤！”
王頂天聽到這不要臉的話，整個人都斯巴達了。他覺得自己上輩子活得比小處男還純潔，簡直潔得晶瑩剔透。
“我說老頭，你能不能要點臉？”王頂天翻著白眼，“什麼叫她們需要你的拯救？你當自己是救世主呢？”
苦讀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師父我這是慈悲為懷，普渡眾生！”
“普渡你個頭，你又不是禿驢！”王頂天氣笑了，“你就直說你想泡妞得了，繞這麼大彎子乾什麼？”
被戳破心思的苦讀老臉一紅，但很快又厚著臉皮說：“那師父也是為了修煉大道！陰陽調和，這是天理，更是符合天道至理！”
王頂天徹底服了這個不要臉的師父。
在他軟磨硬泡外加威逼利誘下，王頂天終於點頭答應了這老頭的要求。不過他也不是白白答應的，直接向苦讀提出了三個條件。
“什麼條件？你倒是說啊。”苦讀眼巴巴地等著。
“暫時沒想好。”王頂天擺擺手，“等我想到了再跟你說，到時候你不能反悔。”
苦讀心裡暗罵這小子太滑頭，但為了自己的終身大事，隻能咬牙答應：“行行行，師父答應你就是了。”
師徒兩人正準備分道揚鑣，苦讀突然想起什麼，拍了拍腦門：“對了，差點忘了正事。下午你得去鎮虛峰一趟，給他們送一批化氣丹。”
“鎮虛峰？”王頂天眨眨眼，“那是乾什麼的？”
“鎮守邊界的武修聚集地，這批丹藥是他們訂的貨。”苦讀從袖子裡掏出一塊玉牌遞給王頂天，“拿著這個，到時候直接找鎮虛峰的管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