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跨出一步,準備去找自己的徒弟,王頂天突然頓住了。
他拍了拍腦門。
“差點忘了件重要的事。”
轉身回到玄冰神教護法身邊,王頂天蹲下身,目光落在她的手指上。
十根手指白皙修長,卻空蕩蕩的,沒有儲物戒的痕跡。
王頂天眉頭一皺。
不可能。
修士怎麼可能不帶儲物戒?
他運起神識,在護法身上仔細掃了一遍。
很快,他發現了端倪。
那串看似普通的項鏈,散發著微弱的空間波動。
“藏得倒是隱蔽。”
王頂天伸手去取項鏈。
手指剛碰到護法的脖頸,他突然愣住了。
觸手之處,肌膚冰涼細膩。
王頂天低頭一看,這才注意到護法的衣襟在剛才的戰鬥中被扯開了幾分,露出一片雪白。
他眉頭跳了一下。
“嘖嘖嘖。”
取下項鏈的時候,王頂天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想不到,還挺有本錢。
玄冰神教養出來的人,果然不一般。
不過這想法剛冒出來,他就搖了搖頭。
這女人剛才可是想要他徒弟的命。
長得再好看,那也是敵人。
王頂天收起項鏈,拍拍手站起身。
“便宜你了,留條命。”
說完,他掉頭就走,連看都不再看護法一眼。
王頂天的身影如同一道黑色閃電,在街道上疾掠而過。
他腳尖在地麵輕點,整個人便騰空數丈。落地時毫無聲息,再起時已是十幾丈開外。
沒多久,雪家祖宅的大門就出現在視野裡。
門口站著一個金丹修士,正低頭跟幾個築基期的族人交代事情。
這金丹修士話說到一半,突然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正在靠近。他猛地抬起頭,整個人僵在原地。
那道黑色身影落在雪家大門前,緩緩站直了身體。
金丹修士的臉色瞬間慘白。
他認得這張臉。
剛才在零度空間外,這張臉的主人把三位老祖和一堆元嬰修士打得跟死狗一樣。
現在這個煞星怎麼又回來了?
金丹修士張了張嘴,喉嚨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身邊那幾個築基期更慘,直接腿軟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
王頂天掃了他們一眼,懶得搭理。
“雪千年,和我徒弟在哪?”
王頂天的聲音不大,卻讓那名金丹修士渾身一震。
“還、還在小院裡……”
話音未落,眼前的黑色身影已經消失。
金丹修士愣了好幾息,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他低頭看看自己,整件道袍都被冷汗浸透,貼在身上黏糊糊的。
“這兩兄妹……”
金丹修士抬頭看著王頂天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語:“有了這樣的師父,以後誰還敢動他們?”
旁邊幾個築基期的族人顫巍巍地爬起來,臉色還是慘白一片。
其中一個年輕點的壓低聲音問:“長老,我們要不要去通報一聲?”
金丹修士轉過頭,盯著他看了好幾眼。
那年輕族人被看得渾身發毛,剛想解釋,就聽金丹修士冷笑一聲。
“通報?”
“通報有用嗎?”
金丹修士甩了甩袖子:“現在整個清靈道,有誰能擋住那位的去路?有誰有資格攔他?”
年輕族人張了張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確實。
三家老祖聯手都被打得半死不活。
光一個雪家還能拿什麼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