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王頂天故意搖了搖頭：“師兄你不要在意，你教不了我，我可以教你啊。”
話音剛落，吳慧卿整個人僵在原地。
他張了張嘴，半天沒說出話來。臉色從震驚到尷尬，又從尷尬變成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表情。
王頂天本來隻是隨口一說，想著緩解一下氣氛。畢竟師兄剛才那副備受打擊的樣子，看著怪可憐的。
可他沒想到，吳慧卿聽完這話，眼神突然亮了。
那種光芒，就跟餓了三天的人看到一桌滿漢全席似的。
吳慧卿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他盯著王頂天手裡那七顆極品聚氣丹，喉結滾動了幾下。
“師弟，你剛才說的……是真的？”
“啊？”王頂天愣了一下，“什麼真的？”
“你說可以教我。”吳慧卿往前走了兩步，聲音裡都帶上了一絲顫抖，“那套手法，你真的願意教我？”
王頂天這才反應過來。
好家夥，自己開個玩笑，這師兄居然當真了？
他下意識想拒絕，可看著吳慧卿那雙眼睛，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那眼神裡，是純粹的渴望。
不是為了權勢，不是為了利益，就是單純想學那套煉丹手法。
王頂天想起前世那些熱愛健美的人。每次他展示新的訓練方法時，那些人也是這副表情。
他歎了口氣：“師兄，我就隨口一說……”
“師弟！”吳慧卿突然打斷他，“達者為師，這是古訓。你既然掌握了更高明的手法，我向你學習，天經地義。”
他頓了頓，聲音變得更低：“這些年我一直覺得自己在煉丹上遇到了瓶頸。明明每個步驟都沒錯，可就是煉不出極品丹藥。剛才看了你的手法，我突然明白了。”
王頂天挑了挑眉：“明白什麼？”
“我的手法太繁瑣了。”吳慧卿苦笑，“師傅教我的那套，雖然穩妥，但少了幾分靈動。你剛才那些動作，看似簡單，實則每一步都踩在了關鍵節點上。”
他抬起頭，眼中滿是認真：“師弟，我知道這個要求很過分。但我真的想學那套手法。你有什麼條件，儘管開口。”
王頂天被他這副樣子弄得有點不好意思了。
他撓了撓頭：“師兄，你這麼說我反而不知道怎麼辦了。”
“那就答應我。”吳慧卿眼睛都快放光了。
王頂天沉默了幾息。
倒不是他小氣不願意教。主要是這套手法來自藥無極的記憶，他自己都還沒完全消化呢。
而且教人這種事，可不是說說那麼簡單。
但看著師兄這副樣子，王頂天又有點心軟。
這人沒什麼壞心眼，平時對他也挺照顧。就喜歡煉丹這一件事。
而自己手裡的東西，對他來說就跟寶貝似的。
“行吧。”王頂天點了點頭，“不過師兄，我得先說清楚。這套手法我也是剛掌握，能教到什麼程度我自己都不確定。”
“沒關係！”吳慧卿激動得差點跳起來，“隻要你肯教，哪怕隻學到一點皮毛，我也知足了！”
王頂天嘴角抽了抽。
這師兄平時看著挺正常，怎麼一提到煉丹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那咱們說好了。”王頂天伸出手，“我教你手法，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以後彆動不動就擺出那副一本正經的樣子。”王頂天笑道，“怪嚇人的。”
吳慧卿愣了一下，隨即也笑了：“成交。”
兩人擊掌為誓。
吳慧卿這才鬆了口氣，臉上的表情也放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