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頂天意氣風發,欣賞著自己“勞動成果”的時候,他壓根不知道,自己的後院已經燒起來了。
這些日子,王頂天白天除了鍛煉,一到晚上就不見人影。
小天早就憋壞了。
小家夥趴在窗台上,兩隻小手托著下巴,望著紅霞峰的方向,嘴巴都快撅到天上去了。
王頂天又去找那些香香的姐姐了,不帶他。
哼!
小家夥從窗台上一躍而下,邁著小短腿,賊兮兮地摸到角落,從一個不起眼的儲物袋裡掏出一塊巴掌大的石頭。
那是在清靈道,從老道士手裡得來的天機石。
自從王頂天夜夜笙歌,小天也給自己安排了豐富的夜生活。
他將天機石往地上一擺,小胖手有模有樣地掐了幾個法訣,嘴裡“咿咿呀呀”地念叨著什麼。
那一套購買天機石免費贈送的天地九算大法,他已經玩得很溜了。
天機石上光芒一閃,浮現出一個模糊的金色箭頭,箭頭指向後山深處,旁邊還閃爍著一個亮晶晶的“上上”字。
又有寶貝了!
小天眼睛一亮,咧嘴一笑,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
他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對著地麵一頭紮了進去,身影如同水滴融入大地,連個波瀾都沒濺起來。
等他再冒出頭時,已經到了後山的萬丈懸崖邊。
寒風呼嘯,吹得他身上的小肚兜獵獵作響。
小家夥卻熟門熟路,一矮身,鑽進了旁邊一道不起眼的崖壁裂縫裡。
外麵看著窄,裡麵卻豁然開朗,是一個巨大的天然石洞。
洞裡哪還有半點天然的樣子,簡直成了一個雜貨鋪。
東邊堆著一摞碼放整齊的儲物袋,西邊靠著一把還在冒著絲絲黑氣的魔道法劍,北邊牆角下,一堆上品靈石閃著誘人的光芒。
這些,都是他這段時間的“撿漏”成果。
都是他算出來,宗門裡那些倒黴蛋藏起來的寶貝。
有些弟子得了見不得光的禁忌之物,怕惹麻煩,連儲物戒都不敢放,偷偷藏在自以為隱蔽的地方。
還有的,在外麵殺了同門或彆宗弟子,得了好處,想先躲躲風頭。
結果呢?
這些東西,到頭來全便宜了這小東西。
這個地方也是他算出來的,天然能屏蔽一切神識探查,簡直是完美的藏寶地。
小天叉著腰,看著自己的小金庫,滿意地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就跟王頂天看到滿地“米其林輪胎人”時一模一樣。
要是讓宗門裡的人看到這裡的東西,怕不是要當場嚇暈過去。
這要是全抖出去,整個天玄宗都得亂套。
小家夥走到自己的寶貝堆裡,像個巡視領地的君王。
每天過來巡視一遍,成了小天的日常。
每次看到這裡的寶貝,他都是樂嗬嗬的,今天又有新寶貝要加入了。
拿出天機石,小胖手再次掐訣。
光芒閃爍,一個清晰的箭頭浮現,直指東南方。
確定方向以後,他跑到崖壁縫隙口,毫不猶豫地縱身一躍。
在身體即將落地的瞬間,整個人憑空消失,遁入了土裡,朝著東南方向疾馳而去。
雜雲峰。
天玄宗裡最不起眼的一座山峰,靈氣稀薄,專門安置那些資質平庸的雜役弟子。
陸清河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他那連門都沒有的草棚。
冷風一吹,四麵漏風。
他已經進入天玄宗三年,因為資質太差,至今仍是雜役。
每月領的那點微末資源,堪堪夠他餓不死。
他也想過退出宗門,但這個念頭很快就被恐懼掐滅。
他親眼見過,一個相熟的雜役弟子在遞交退出申請的第二天,就被人打斷手腳,拖死狗一樣拖去了丹雲峰。
據說,是去做藥人了。
從那以後,再也沒人見過他。
這徹底斷絕了陸清河離開的念頭,隻能如螻蟻般苟活。
但他的命運,在一個月前改變了。
陸清河回到草棚,謹慎地探查了一圈,確認無人後,才從懷裡最深處摸出一枚古舊的錢幣。
錢幣呈灰黑色,上麵沒有任何圖案,看起來平平無奇。
但這枚錢幣,卻有一個逆天的功能。
吸收氣運。
剛得到時,他自己都不信。直到有一次,他被管事派去清理一頭妖獸的巢穴,那是個九死一生的任務。同行的幾個雜役都死了,隻有他在進去前,“不小心”撞了一下那個趾高氣昂的管事。
結果,那管事回去的路上,被一塊山頂滾落的巨石砸成了肉泥。
而他,在巢穴裡不僅毫發無傷,還撿到了一株百年靈草。
從那時起,他才明白自己得到了何等逆天的至寶。
它不僅能吸收彆人的氣運為己用,還能將自身的黴運,轉移給彆人!
陸清河貪婪地親吻著手中的錢幣,感受著那冰涼的觸感,眼中閃爍著壓抑不住的野心。
他不再是那個任人欺淩的雜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