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蛇陷在皮質轉椅裡,指尖無意識地敲擊桌麵。窗外城市流光落在他眼中,隻剩一片扭曲的汙濁。趙家被清理的報告攤在桌上,血腥氣非但沒帶來快意,反而像在抽打他的臉。
接連失利的挫敗感如同跗骨之蛆。每次針對陳默的行動都像砸進棉花,那小子總能全身而退,自己反而沾上一身腥臊。
陰影無聲降臨。
角落光線驟然坍縮,凝聚成那道沒有固定形態的輪廓。影武者的到來從不伴隨聲響,隻有驟降的溫度和凝固的空氣。
毒蛇猛地彈起,脊柱繃成鐵板。
“你的效率令人失望。”影武者的聲音平直刻板,每個音節都像冰錐紮進耳膜,“通道穩定性正在加速衰減。主宰的耐心有限。”
無形力量扼住咽喉,毒蛇張了張嘴,喉嚨裡發出破風箱般的抽氣聲。
“最終指令。”影武者截斷他所有辯解,“不惜一切代價,在通道崩潰前捕獲或清除鑰匙。”
鑰匙。陳默。這名字像毒牙啃噬神經。
“他身邊那些……”
“資源向你傾斜。”影武者不容置疑,“更多修正者聽你調遣。必要時允許啟動影武者複製體。”
毒蛇瞳孔驟縮。複製體!組織壓箱底的殺戮兵器!局勢已經危急到這種地步?恐懼與興奮交織的戰栗竄過脊梁。
“地點……”他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眼中重新聚起狠戾,“有沒有更精確的指向?”
影武者輪廓微微波動。“陽光福利院舊址。通道基點,結構最薄弱處,也是鑰匙效應最強的區域。在那裡解決他,效率最高。”
福利院!那個充滿詭異鏽蝕的巢穴!原來是通道根源!
毒蛇臉上肌肉扭曲抽動,扯出個猙獰笑容。有了明確地點,有了增援承諾……陳默,這次看你往哪兒逃!
“明白。”聲音恢複陰冷,“我會在鑰匙的老巢把他連根拔起。”
“記住,不惜一切。”影武者身影開始淡化,“失敗意味著你我都會成為祭品。”
陰影徹底消失,室內壓力驟減。
毒蛇獨自站在辦公室中央,半邊臉映著霓虹,半邊臉沉在黑暗裡。他抬起手,看著微微顫抖的指尖。不是恐懼,是嗜血衝動在咆哮。
他需要發泄,需要重新確認掌控力。
按下通訊鍵,聲音冷得結冰。“把趙家那個廢物拖過來。”
很快,兩個黑衣手下架著癱軟的男人進來,像扔垃圾般摜在地毯上。是趙公子,昔日風光無限的繼承人,此刻隻剩一灘爛泥,眼裡寫滿絕望。
“趙公子。”毒蛇踱步過去,皮鞋踩在地毯上悶響。他蹲下身,盯著對方涕淚橫流的臉,“你看,我給過趙家很多機會。可你們太不中用,連個毛頭小子都搞不定,還賠上整個家族。”
趙公子渾身發抖,嘴唇哆嗦說不出話。
“廢物就該有廢物的歸宿。”毒蛇輕聲道。他伸出手,指尖緩慢而用力地抵住趙公子太陽穴。
趙公子猛然瞪大雙眼,身體劇烈抽搐,喉嚨裡發出不成調的咯咯聲,瞳孔迅速渙散。幾秒後徹底癱軟,再無生息。
毒蛇站起身,抽出絲巾慢條斯理擦拭手指,仿佛剛才隻是拂去塵埃。手下沉默地拖走屍體。
血腥味短暫刺激了神經,卻遠遠不夠。影武者的壓力,接連失利的屈辱,像毒火在臟腑間灼燒。
陳默必須死。但他身邊那些女人,那些礙事的抗體,也得付出代價。特彆是蘇清月,冷靜得像塊冰,一次次壞他好事。
他走到酒櫃前倒了杯烈酒,卻不喝,隻是看著琥珀色液體在杯中晃蕩。
蘇清月……據零星信息,她對某個覆滅的研究所有著異常執念。那是她能力覺醒前的經曆,一個所謂的遺憾。
毒蛇眼中閃過殘忍的光。也許該在決戰前送她份驚喜。在她最在意的地方,撕開血淋淋的傷口。
他需要更詳細的情報,需要找到研究所的幸存者,或者相關遺物。
仰頭灌下烈酒,灼燒感壓不住心底咆哮的困獸。
抓起通訊器,聲音因酒精與興奮而微微發顫。
“給我查!把所有關於星火研究所的陳年舊案翻出來!我要每個幸存者的下落,每片殘骸的去向!”
狩獵即將開始。而這次,他要看著獵物在痛苦絕望中慢慢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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