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三臉色一沉:“李公子,願賭服輸!你自己押錯了,可彆想耍賴!”
“我沒耍賴。”李逸走到賭桌前,指著碗裡的骰子,“周掌櫃,你的骰子,怕是有問題吧?我剛才看你擲骰子的時候,手在碗底碰了一下,是不是換了骰子?”
周老三心裡一驚,表麵卻依舊強硬:“你胡說八道!我的骰子都是特製的,從來沒換過!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問在場的人!”
周圍的賭徒大多是普通百姓,怕得罪周老三,紛紛低下頭,沒人敢說話。
就在這時,一個錦衣華服的少年從人群中走出來,嘴角帶著嘲諷的笑容:“李逸,你輸了就是輸了,彆在這裡胡攪蠻纏!周掌櫃的骰子,我之前也用過,沒問題,是你自己技不如人!”
李逸抬頭一看——來人正是禮部尚書王權的兒子王軒,長安城裡有名的“紈絝圈子”頭目,之前跟原主有過幾次衝突,一直看原主不順眼。今天他來賭坊,就是想看李逸出醜。
王軒的話,像是給周老三壯了膽,他立刻附和:“聽見了嗎?王公子都替我作證!李公子,你要是再胡鬨,我就隻能請你出去了!”
李逸冷笑一聲,沒理會王軒,反而對周圍的賭徒說:“各位鄉親,大家來賭坊,圖的是公平公正。要是莊家靠作弊贏錢,咱們這些賭徒,再多的錢也不夠輸!今天我就要讓大家看看,周掌櫃的骰子到底有沒有問題!”
說完,他從袖袋裡掏出阿福做的“灌鉛木骰子”和一塊鉛塊,放在桌上:“大家看,這是我昨天讓鐵匠做的鉛塊,這是我做的木骰子。如果在骰子的某個麵裡灌上鉛,擲出來的點數就會偏向一邊——比如在‘6點’麵灌鉛,點數就會偏小;在‘1點’麵灌鉛,點數就會偏大。”
他拿起木骰子,把鉛塊粘在“6點”麵,放進碗裡搖晃,結果點數果然是小;又把鉛塊粘在“1點”麵,搖晃後點數是大。
周圍的賭徒看得目瞪口呆,紛紛議論:“原來還能這麼作弊!”“難怪我每次都輸,原來骰子有問題!”
周老三臉色慘白,指著李逸:“你……你這是故意陷害!我的骰子不是這樣的!”
“是不是這樣,咱們一驗便知。”李逸走到賭桌前,伸手就要拿碗裡的骰子。
周老三想阻攔,卻被李逸一把推開。李逸拿起一個骰子,放在手裡掂量了一下——果然比普通骰子重了不少。他又把骰子放進水裡,隻見骰子的“6點”麵朝下,無論怎麼撥動,都會重新翻回來。
“大家看!”李逸舉起水裡的骰子,“正常的骰子放進水裡,每個麵都有可能朝上,可這個骰子,‘6點’麵一直朝下,說明裡麵灌了鉛!周掌櫃,你還有什麼話說?”
周老三徹底慌了,冷汗順著臉頰往下流,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我……我……”
周圍的賭徒徹底炸了鍋——
“好啊!周老三,你竟然用灌鉛骰子騙我們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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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們之前輸的錢還回來!”
“不然我們就去衙門告你!”
王軒站在一旁,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他本來想看李逸出醜,沒想到反而讓李逸揭穿了周老三的老千,搶了所有風頭,心裡又氣又恨,卻又無可奈何。
周老三見眾怒難犯,知道今天要是不給出說法,肯定走不了。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對著李逸連連磕頭:“李公子,我錯了!我不該用灌鉛骰子騙錢!求您高抬貴手,饒了我這一次!”
李逸看著跪在地上的周老三,心裡沒有絲毫同情——這是他罪有應得。他清了清嗓子,對周老三說:“饒你可以,但你得答應我兩個條件。”
“您說!您說!隻要我能做到,我都答應!”周老三連忙說。
“第一,你之前欠我的三千貫賭債,自願減免兩千貫,剩下的一千貫,用你賭坊裡的所有賭具骰子、賭桌、籌碼)抵押。”李逸頓了頓,繼續說,“第二,你要當著所有人的麵,保證以後再也不用作弊手段,否則,我就把今天的事告訴衙門,讓你這賭坊徹底關門!”
周老三猶豫了一下——賭具雖然值錢,但跟兩千貫比起來,還是劃算的。而且要是李逸真的告到衙門,他不僅會損失更多,還可能坐牢。他咬牙點頭:“我答應!我現在就給您寫字據!”
很快,周老三就寫下了“自願減免賭債”的字據,簽字畫押後遞給李逸。李逸接過字據,仔細看了一遍,確認無誤後,又讓周老三把賭坊裡的賭具全部搬到自己的馬車上——這些賭具雖然對李逸沒什麼用,但至少能彌補一部分損失。
做完這一切,李逸對著周圍的賭徒抱了抱拳:“各位鄉親,今天的事,也算給大家提個醒。以後再賭,可得看清莊家的手段,彆再像我之前那樣,被人騙了還不知道。”
說完,他轉身離開了賭坊,留下身後一片混亂——賭徒們圍著周老三,索要之前輸的錢,周老三焦頭爛額,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囂張。
王軒站在賭坊門口,看著李逸遠去的背影,眼神裡滿是怨毒:“李逸,你給我等著!今天你讓我丟臉,總有一天,我會加倍還回來!”
李逸坐在馬車上,手裡拿著周老三寫的字據,心裡終於鬆了一口氣——三千貫賭債減免了兩千貫,剩下的一千貫用賭具抵押,相當於沒花一分錢就解決了債務,還教訓了周老三,這波反殺,值了!
馬車駛回李府,李逸剛下車,就看到阿福跑了過來,興奮地說:“公子,您太厲害了!剛才我在賭坊外聽說,您揭穿了周老三的老千,還讓他減免了賭債!現在整個西市都在說您的事呢!”
李逸笑了笑,拍了拍阿福的肩膀:“以後彆叫我公子了,叫我李逸就行。走,咱們把這些賭具處理了,換點錢回來。”
他知道,這隻是他在唐朝的第一步——解決了賭債危機,接下來,他還要麵對禁足、私塾先生,還有王軒的記恨。但他不再像之前那樣迷茫,反而充滿了信心——隻要用現代的思維和手段,在這個陌生的唐朝,他一定能闖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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