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之上,觥籌交錯,氣氛熱烈。
張濟坐在一旁,神色卻有些凝重,他總覺得今日的宴席透著一股詭異。
酒過三巡,李傕忽然舉杯,目光掃過眾人:“今日宴請諸位,除了慶功,還有一事要請教樊將軍。”
樊稠心中一緊,舉杯道:“將軍請講。”
“聽聞將軍在陳倉城外,放走了韓遂?”
李傕的語氣陡然變冷,笑容也瞬間消失。
樊稠心中咯噔一下,連忙起身解釋:“將軍明察!韓遂當時已是強弩之末,若逼之過急,恐其狗急跳牆。
且我軍長途奔襲,糧草不濟,故而暫放他一馬,日後再圖剿滅不遲。”
“一派胡言!”
李彆突然從帳後衝出,指著樊稠怒喝,“我親眼所見你與韓遂私語,神色曖昧,分明是勾結外敵。”
樊稠又驚又怒,轉頭瞪著李彆:“黃口小兒,休要血口噴人。”
就在此時,帳外突然衝進數十名刀斧手,將樊稠團團圍住。
樊稠見狀,知道今日難以善了,猛地抽出腰間大刀:“李傕,你竟敢設計害我。”
“勾結外敵,罪該萬死,還敢反抗?”
李傕冷笑一聲,對身旁的親衛下令,“拿下!”
刀斧手們一擁而上,樊稠揮舞著大刀,左劈右砍,瞬間斬殺數人。
他畢竟是體術流者,體術精湛,尋常士兵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可李傕早有準備,暗中安排了三名六品體術強者。
三人配合默契,輪番進攻,漸漸將樊稠逼到了角落。
樊稠身上已添數道傷口,鮮血染紅了戰袍,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他望著眼前的李傕,眼中滿是絕望和不甘:“我與你一同輔佐董太師,出生入死,今日竟落得如此下場……”
“成王敗寇,休要多言!”
李傕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動手!”
三名六品強者抓住機會,同時發力。
一柄長槍刺穿了樊稠的胸膛,兩把大刀分彆砍在他的肩膀和腰間。
樊稠悶哼一聲,手中的大刀“哐當”落地,身體緩緩倒下。
斬殺樊稠後,李傕下令將其首級懸掛在城門之上示眾,威懾群臣。
張濟看著樊稠的首級,心中滿是寒意,卻也不敢表露分毫,隻能默默低頭飲酒。
心中暗下決心,日後定要遠離這是非之地。
此後數日,長安城內人心惶惶。
賈詡屢次勸諫李傕、郭汜:“如今樊稠已除,當安撫百姓,結交賢士,穩固朝政,否則人心離散,恐生變故。”
李傕、郭汜雖生性殘暴,卻也知道賈詡所言有理。
便下令減免賦稅,釋放部分被關押的無辜百姓,又征召了一些有學識的名士入朝為官。
漸漸地,長安的局勢稍微穩定下來,百姓的怨言也少了幾分。
這日,一份急報傳入長安皇宮。
東部青州地區的黃巾軍死灰複燃,聚集了數十萬人馬。
頭目多達數十人,四處劫掠百姓,焚燒城池,青州境內一片狼藉。
獻帝得知消息後,急召李傕、郭汜及文武百官商議對策。
朝堂之上,獻帝坐在龍椅上,臉色蒼白:“青州黃巾作亂,百姓遭殃,諸位愛卿可有良策?”
李傕、郭汜對視一眼,皆麵露難色。
他們麾下的軍隊雖多,卻大多是臨時招募的百姓,戰鬥力低下。
且剛剛經曆了與西涼軍的大戰,元氣未複,根本無力征討青州黃巾。
就在此時,太仆朱儁出列,拱手道:“陛下,臣有一舉薦。
兗州牧曹操,素有謀略,麾下猛將如雲。
若派他前往青州平定黃巾,定能馬到成功。”
李傕皺了皺眉,他素來忌憚曹操的勢力,不願讓其再立戰功。
可如今朝中確實無人可用,隻能點頭同意:“朱太仆所言極是,那就傳旨,命曹操率軍前往青州平叛。”
旨意很快傳到兗州。
曹操接到聖旨時,正在府中與夏侯惇、夏侯淵商議擴軍之事。
得知青州黃巾作亂,又接到朝廷的任命,曹操眼中閃過一絲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