兗州。
牧府的書房內,燭火搖曳映著曹操嚴肅的麵容。
案上攤開的竹簡,都是各種日常政務。
“主公,泰山太守應劭派人傳回消息,說太老爺已從琅琊動身,不日便抵兗州。”
夏侯惇大步流星走進書房,甲胄上的寒鐵碰撞聲打破了寂靜。
他身形魁梧,八品巔峰的體術內力讓周身氣流都微微震顫。
此刻,他的臉上一副欣喜模樣,“有應太守護送,想來一路安穩。”
曹操放下手中的狼毫,指尖輕輕摩挲著竹簡邊緣,眼中閃過一絲溫情:“父親年事已高,遭逢亂世流離琅琊,如今我總算在兗州站穩腳跟,也該讓他享幾日安穩了。”
一旁的郭嘉輕搖羽扇,七品術士的靈氣在指尖流轉,笑道:“主公孝行可嘉,太老爺歸來,不僅是家事,更是兗州民心所向,諸侯見主公重視宗親,必更敬畏。”
曹操頷首,正欲再言。
帳外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名斥候跌跌撞撞闖入,臉色慘白如紙:“主公!大事不好!太老爺……太老爺一行在徐州華、費之間遭遇不測!”
“什麼?”
曹操猛地起身,腰間佩劍“嗆啷”出鞘半截,眼中瞬間燃起驚怒之火。
夏侯惇更是跨步上前,大手攥住斥候的衣領,厲聲追問:“到底發生何事?應太守何在?”
斥候被嚇得渾身發抖,斷斷續續將消息道來。
原來曹嵩一行途經徐州時,太守陶謙為結交曹操,不僅親迎設宴,還派都尉張闓率五百兵士護送。
行至華、費地界恰逢暴雨,眾人入古寺避雨,誰知張闓本是黃巾軍餘孽,見曹嵩車馬中財物頗豐,竟起了貪念。
張闓不僅將曹嵩全家老少屠戮殆儘,更是放火燒寺,最後帶著劫掠的財物逃往了淮南。
而應劭僥幸突圍後,自知無法向曹操交代,便帶著殘部投奔了袁紹。
唯有一名幸存的親兵拚死逃來兗州報信。
“陶謙!張闓!”
曹操聽完,猛地將案上的竹簡掃落在地,胸中怒火如岩漿般噴發,一口鮮血竟噴濺在身前的地圖上,染紅了徐州的地界。
他踉蹌著後退兩步,被郭嘉與夏侯惇死死扶住,眼中卻已沒了半分溫情,隻剩蝕骨的恨意:“我父仁慈,從未與人結怨,陶謙縱部行凶,此仇不共戴天!”
次日清晨,兗州牧府外的校場上,十萬大軍整裝待發。
曹操一身白衣白甲,腰間佩劍的劍穗換成了純白。
身後兩麵大旗迎風招展,上書“報仇雪恨”四個漆黑大字,透著令人膽寒的殺意。
他勒馬立於陣前,聲音冰冷如霜:“陶謙縱部殺我父兄,屠戮我宗親!
今日起,凡我軍所過徐州城池,百姓儘誅,雞犬不留!”
“殺!殺!殺!”
十萬將士齊聲呐喊,聲震雲霄。
夏侯惇、於禁、典韋三員猛將立於先鋒陣前。
典韋手持雙鐵戟,九品初期的體術內力讓戟尖泛著寒光,臉上滿是嗜血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