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惇的大刀裹挾著八品巔峰的內力劈來。
刀風刮得葉青山青衫獵獵作響,刀刃上泛著的寒光幾乎要刺瞎人眼。
另一側夏侯淵的長槍如毒蛇出洞,槍尖帶著尖銳的破空聲,直取葉青山心口要害。
兩人一剛一柔,攻勢銜接得密不透風,竟是比先前太史慈對戰於禁時還要凶險幾分。
“青冥劍法·龍翻江!”
葉青山一聲低喝,純鈞劍雙色劍氣暴漲,劍脊的凝血色與劍刃的霜雪色交織成漩渦,硬生生架住夏侯惇的大刀。
與此同時他左手結印,湛盧劍湛藍光華驟盛,化作一道冰線橫斬而出,精準撞在夏侯淵的槍杆上。
“鐺啷”一聲脆響,夏侯淵隻覺一股刺骨寒氣順著槍杆蔓延,虎口竟微微發麻。
“這劍有古怪!”
夏侯淵驚喝出聲,手腕翻轉想要震開湛盧劍。
卻見魚腸劍突然從斜刺裡竄出,銀色劍身快如閃電,直逼他咽喉。
他慌忙側身躲閃,發髻被劍氣削斷,發絲散落間滿是驚怒。
夏侯惇見狀怒吼著加大內力輸出,想要趁葉青山分神之際破防。
可勝邪劍突然泛起漆黑魔氣,劍身上的黑霧如觸手般纏繞住刀身,讓他的動作遲滯了半分。
四柄古劍在葉青山的青龍禦劍之術操控下,如同四位默契的戰友。
純鈞主防禦,湛盧控節奏,魚腸攻要害,勝邪擾敵勢。
他雖隻是八品初期,可體內青龍封印逸散的微弱龍氣滋養著經脈。
加上越五劍匣的增幅,竟將兩位八品巔峰的體術者逼得毫無便宜可占。
“小子找死!”
夏侯惇被徹底激怒,體內內力瘋狂湧入大刀,刀身泛起赤紅色光暈。
“焚山刀·烈焰斬!”
熊熊火焰包裹著刀身,朝著葉青山橫掃而去,空氣都被灼燒得扭曲起來。
夏侯淵也趁機施展殺招,長槍槍尖凝聚出白色氣芒:“裂風槍·穿雲!”
葉青山眼神一凝,四柄古劍同時升空,他雙手快速結印:“青冥劍法·龍騰空!”
純鈞劍率先下墜,雙色劍氣形成龍形虛影,與烈焰斬相撞。
湛盧劍則化作冰牆擋住穿雲槍的氣芒。
魚腸和勝邪劍一左一右繞到兩人側翼,劍氣直指他們坐騎的馬腿。
“轟!”
氣浪炸開,葉青山被震得後退三步,嘴角溢出一絲血跡,可夏侯兄弟也好不到哪裡去。
夏侯惇的戰馬被魚腸劍劃傷前腿,人立而起將他掀翻在地。
夏侯淵則被勝邪劍的魔氣侵入經脈,悶哼一聲臉色發白。
村口的曹軍士兵早已看呆了,剛才還在瘋狂屠戮村民的他們,此刻望著場中那道青衫身影,眼神裡滿是恐懼。
一個八品初期的年輕人,竟能硬撼兩位將軍,這要是傳出去,怕是要驚掉整個兗州軍的下巴。
夏侯淵掙紮著爬起來,望著遠處徐州方向升起的一縷黑煙,又看了看士氣低落的士兵,咬牙道:“大哥,糧草已失,主公下令撤軍,這小子邪門得很,沒必要跟他死磕!”
夏侯惇狠狠瞪了葉青山一眼,捂著發麻的手臂,不甘地啐了一口:“撤!這筆賬老子記下了!”
曹軍如蒙大赦般慌忙收攏隊伍,攙扶著傷員狼狽離去。
葉青山沒有追擊,他望著曹軍背影,抬手擦去嘴角血跡,胸口因剛才強行催動龍氣而陣陣發悶。
石瑤快步跑過來,眼中滿是擔憂:“青山哥,你沒事吧?”
“無妨,隻是內力消耗大了點。”
葉青山笑著搖頭,剛想收回古劍,地麵突然劇烈震動起來。
大地像是被巨人翻攪,裂縫順著村口蔓延開,不少房屋轟然倒塌,慘叫聲此起彼伏。
葉青山連忙拉住石瑤,運轉內力穩住身形,抬頭望向徐州方向,瞳孔驟然收縮。
三根粗壯的血色光柱從徐州城地底衝天而起,將半邊天空染成詭異的絳紫色。
空氣中彌漫開一股令人作嘔的腥甜氣息,還夾雜著刺骨的寒意。
“這是……”
石瑤臉色煞白,黑袍下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好濃的魔氣……比破廟裡那些魔徒強萬倍不止。”
徐州城樓上,陶謙拄著拐杖的手死死攥緊,蒼老的身體劇烈搖晃,一口鮮血再次噴出,染紅了身前的城牆磚。
曹豹連忙扶住他,隻聽陶謙聲音顫抖得幾乎不成調:“鎮魔碑……被挖斷了……有人用萬人血祭……魔氣鬆動了……”
城樓下,原本散落的兩軍屍體突然滲出黑色血水,順著地麵裂縫流向城中心。
陶謙望著那些血水,眼中滿是絕望:“四百年了……漢高祖設下的封印……終究還是破了……極北魔氣一旦湧入中原,天下就要完了……”
葉青山拉著石瑤快步登上村後小山,遠遠望去,徐州城中心的地麵塌陷出一個巨大的深坑。
黑色霧氣正從坑裡源源不斷地湧出,如同一隻張開的魔口。
石瑤的身體抖得更厲害了。
她單手按住胸口,臉色蒼白如紙,脖頸處漸漸浮現出蛛網般的紫色紋路,瞳孔中妖異的紫光幾乎要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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