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接著就見一群人騎著馬,沿著江邊的小路過來。
為首的是個穿著青衫的年輕人,手裡拿著把羽扇,看起來溫文爾雅,後麵跟著幾個同樣穿著儒衫的人,像是在踏青。
貂蟬也停了下來,好奇地看著他們。
那青衫年輕人看到貂蟬手裡的劍,又看到地上斷落的柳枝,眼睛微微一亮,勒住馬,對著葉青山拱手道:“這位兄台,令徒的劍法很是彆致,不知師從何人?”
葉青山抬頭看了眼那年輕人。
羽扇、青衫,還有那股溫文爾雅又帶著幾分傲氣的氣質,不是諸葛亮是誰?
建安七年,他應該還在隆中隱居,和崔州平、石廣元他們交遊。
“不過是教丫鬟學點防身的把式,談不上師從。”
葉青山拱手回禮,語氣平淡,“閣下是?”
“在下諸葛亮,字孔明,就住在附近的隆中。”
諸葛亮翻身下馬,走到葉青山麵前,目光落在他身上,帶著幾分探究,“剛才聽兄台說‘龍歸海’,莫非兄台的劍法,是劍仙的傳承?”
葉青山心裡一動。
他這“青冥劍法”學自另一個緯度的三國,哪來的什麼劍仙?
不過諸葛亮這麼問,倒省了他解釋的功夫。
他笑了笑,沒承認也沒否認:“隻是偶然得到的一本舊劍譜,胡亂練的,讓孔明先生見笑了。”
諸葛亮顯然不信,又看向貂蟬手裡的劍:“令徒的劍法裡,有‘龍’字訣的韻味,剛柔並濟,絕非普通劍譜能比。
兄台若是不介意,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喝杯茶,聊聊劍法?”
旁邊一個穿著紫衫的年輕人也附和道:“是啊,我等正要去前麵的茶寮喝茶,兄台若是有空,不如一同前往?”
這是崔州平,諸葛亮的好友。
葉青山看了眼貂蟬,對她點點頭,便笑著答應:“也好,那就叨擾孔明先生了。”
幾人來到江邊的茶寮,找了個臨窗的位置坐下。
茶寮老板端上剛泡好的綠茶,茶香嫋嫋,混著江風,很是愜意。
崔州平喝了口茶,笑著問葉青山:“兄台看著麵生,像是剛到襄陽?不知兄台貴姓,從哪裡來?”
“在下葉青山,從徐州來,遊曆至此。”
葉青山放下茶杯,“聽聞襄陽學風濃厚,想來看看。”
“徐州?”
諸葛亮眉頭微挑,“去年曹操屠徐州,兄台能從徐州出來,也是不易,不知兄台對如今的時局,有何看法?”
葉青山知道諸葛亮是在試探他,他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浮沫:“時局混亂,袁紹病重在冀州,袁譚、袁尚兄弟不和,曹操必然會趁機北上。
劉表據守荊州,看似安穩,實則內部派係林立,難成大事。
說到底,還是百姓受苦。”
這話一出,諸葛亮和崔州平都愣住了。
他們也覺得袁紹兄弟會內鬥,曹操會北上,但葉青山說得如此肯定。
而且隻提“百姓受苦”,不提爭霸,倒讓他們有些意外。
諸葛亮放下羽扇,目光更亮了:“兄台說得有理,隻是不知兄台覺得,亂世之中,當如何安身?”
“安身不難,安心不易。”
葉青山笑了笑,指了指窗外的漢江,“就像這江水,不管流到哪裡,隻要守住本心,就不會迷失方向。
我不過是個讀書人,隻想看看這天下,教丫鬟學點本事,能安安穩穩過日子,就夠了。”
諸葛亮看著葉青山,見他語氣平淡,眼神清澈,不像是故作清高的人,心裡越發好奇。
這人見識不凡,劍法高超,卻隻想安穩過日子,倒真是個奇人。
就在這時,茶寮門口忽然傳來一陣喧嘩,接著就見一群士兵衝了進來,為首的是個穿著校尉服的人。
正是早上被葉青山教訓的那兩個漢子的表哥,趙虎的親信張達。
張達一眼就看到了葉青山,頓時怒目圓睜,指著他大喝:“就是他!早上敢打趙府的人,還敢冒充濟世堂的人!把他抓起來!”
士兵們立刻圍了上來,手裡的刀拔了出來,對準葉青山和貂蟬。
茶寮裡的客人嚇得趕緊躲到一邊,諸葛亮和崔州平也站了起來,皺著眉看向張達:“這位校尉,光天化日之下,為何抓人?”
張達斜了諸葛亮一眼:“你是誰?敢管趙府的事?這小子打傷趙府的人,還敢造謠,我抓他回去問話,天經地義!”
貂蟬立刻拔出劍,擋在葉青山麵前,冷聲道:“想抓公子,先過我這關!”
張達看著貂蟬,又看了看她手裡的劍,嗤笑一聲:“就憑你個小丫頭?也敢跟我叫板?來人,把她也抓起來,送到趙公子府裡,正好給趙公子當個丫鬟!”
士兵們一聽,頓時露出淫邪的笑容,就要上前抓貂蟬。
葉青山臉色微沉,剛要動手,卻見諸葛亮忽然上前一步,擋在士兵麵前:“這位校尉,葉兄是我的朋友,你若是想抓他,需得給我個說法。”
張達沒想到諸葛亮敢攔他,頓時火了:“你他媽是誰啊?敢攔我?信不信我連你一起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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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諸葛亮,住在隆中。”
諸葛亮語氣平淡,卻帶著幾分威懾力,“我與劉表劉荊州府上的蒯良先生是舊識,你若是想抓我,不妨先去問問蒯先生,看他同不同意。”
蒯良是劉表的謀主,在荊州地位極高,張達不過是趙虎的親信,哪敢得罪蒯良?
他臉色瞬間變了,看著諸葛亮,又看了看葉青山,心裡犯了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