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不老對他們來說,倒不如一碗熱湯實在。
葉青山掀開車簾,目光掃過告示,淡淡道:“海外多風浪,尋島不易,百姓隻盼著收成好,倒比尋長生更實在。”
進了城,街道兩旁的鋪子都開著門,飄著包子鋪的香氣和布莊的染料味。
王越的眼睛立刻亮了,盯著一家賣肉包子的鋪子挪不動腳:“公子,咱們今晚住客棧,能不能先買幾個包子墊墊肚子?聞著就香!”
貂蟬無奈地拉了拉他的衣袖:“先找客棧把馬車安頓好,不然你拿著包子,重劍都沒地方放。”
葉青山笑著點頭,找了家看起來乾淨的悅來客棧,店小二見他們推著馬車,趕緊迎上來:“客官裡麵請!咱們這有上房,也有普通房,您要哪種?”
“三間普通房,再麻煩給馬車找個寬敞的地方。”
葉青山說著,從懷裡掏出幾枚銅錢放在櫃台上。
店小二眼尖,態度立刻更殷勤了:“客官放心,馬廄就在後院,寬敞得很!我這就叫人去牽車。”
王越剛放下行囊,就帶著貂蟬去樓下買包子,葉青山則坐在窗邊的桌旁,叫了壺熱茶。
窗外的街道漸漸熱鬨起來,有孩童拿著風車跑過,有婦人提著菜籃討價還價,夕陽把屋簷染成暖黃色。
這人間的煙火氣,比武陵深山的晨霧更讓人安心。
沒一會兒,王越就提著一籠包子跑回來,手裡還拿著兩個糖葫蘆,一個塞給貂蟬,一個遞到葉青山麵前:“公子,你嘗嘗!這糖葫蘆甜得很,比咱們院裡的野山楂甜多了!”
葉青山接過糖葫蘆,咬了一口,酸甜的汁水在嘴裡散開。
他忽然想起十年前在廬山,王越第一次吃到糖葫蘆時,把糖渣都舔得乾乾淨淨的樣子。
貂蟬小口咬著包子,看著窗外的熱鬨,眼底滿是好奇:“公子,明天的趕集會是什麼樣的?是不是有賣布料和首飾的?”
“應該有。”
葉青山放下糖葫蘆,喝了口熱茶,“聽說夷道縣的趕集會,還有耍雜耍和賣藝的,你要是感興趣,明天可以去看看。”
王越立刻接話:“我也去!我倒要看看那些賣藝的耍劍厲害,還是我厲害!”
貂蟬白了他一眼:“你就知道比劍,上次在山裡劈竹子,還把劍鞘磕掉了塊漆,還好意思說。”
王越臉一紅,低頭啃起包子,嘴裡嘟囔著:“那是竹子太硬了……”
葉青山看著兩人拌嘴,嘴角的笑意更深。
夜色漸濃,客棧樓下傳來說書先生的聲音,講的是“關羽敗走麥城”的舊事,雖有些添油加醋,卻引得聽眾陣陣歎息。
葉青山靠在窗邊聽著,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
公元220年關羽去世,如今已過去十年,荊州早已歸吳,可百姓說起這位“武聖”,依舊帶著敬重。
“公子,你在想什麼?”
貂蟬見他出神,輕聲問道。
葉青山抬眼,看向窗外的月亮:“沒什麼,隻是覺得這人間的故事,比山裡的風聲更有意思。
明天趕集會,咱們去看看,說不定還能聽到些新鮮事。”
第二天一早,王越就醒了,天還沒亮就去馬廄喂馬。
葉青山和貂蟬洗漱完畢,剛下樓就被店小二攔住:“客官,今天趕集會,街上人多,你們要是想買東西,可得早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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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彆是城西的布莊,每年這時候都有新到的蜀錦,晚了就搶不到了!”
“蜀錦?”
貂蟬眼睛一亮,她早就想給葉青山做件新衣裳,之前的白衣穿了好幾年,雖依舊乾淨,卻也該添件新的了。
葉青山看出她的心思,笑著點頭:“那咱們就先去布莊,再去逛彆的地方。”
街上果然熱鬨,攤販們早早擺好了攤子,賣首飾的鋪子裡掛滿了銀簪,賣小吃的攤子飄著香氣,還有耍雜耍的圍了一圈人,銅鑼聲敲得震天響。
王越擠在人群最前麵,看著耍刀的藝人把刀拋得老高,忍不住拍手叫好:“好!這刀耍得不錯!”
那藝人聽見喝彩,抬頭看了王越一眼,見他肩上扛著重劍,眼裡閃過一絲不屑:“這位壯士看著像是練過劍的,要不要上來露兩手?若是贏了,我這把刀就送你!”
周圍的人立刻起哄,王越蠢蠢欲動,剛要上前,卻被貂蟬拉住:“彆去,你那重劍一出手,非把人家的攤子劈了不可。”
葉青山也笑著搖頭:“咱們是來玩的,不是來搶人家飯碗的。”
他說著,從懷裡掏出枚銅錢,指尖一彈,銅錢正好落在藝人手裡的刀背上,“這位師傅技藝精湛,這銅錢就算是我們的喝彩錢。”
那藝人接住銅錢,隻覺得手腕一麻,手裡的刀差點掉在地上。
他這把刀雖不是什麼好刀,卻也有幾斤重,這銅錢彈過來的力道,竟讓他握不住刀?
他再看向葉青山,見對方白衣從容,眼底沒半點輕視,倒像是真的在喝彩,頓時收起了不屑,抱拳道:“多謝客官賞識!”
貂蟬雖沒看成熱鬨,卻被旁邊的糖畫攤吸引了,急忙跑過去:“給我來個龍形的!要最大的!”
糖畫師傅笑著舀起一勺糖稀,手腕一轉,很快就畫出一把栩栩如生的糖龍。
貂蟬接過糖龍,小心翼翼地舔了一口,甜得眯起了眼睛,卻沒注意糖渣掉在了衣襟上。
葉青山見了,從袖袋裡掏出塊帕子,幫她擦掉糖渣:“你都多大了,吃個糖畫還能弄臟衣服。”
“這糖畫太甜了嘛。”
貂蟬撒嬌似的笑了兩聲,把糖龍遞到葉青山嘴邊,“你也嘗嘗,真的甜。”
葉青山笑著吃了一口。
王越站在旁邊,看著兩人的互動,眼底泛起溫淺的笑意。
他轉頭看向不遠處的藥材攤,攤主正拿著一株“血參”向客人推銷,嘴裡說著“這是五年生的血參,滋補得很”。
可王越一眼就看出,那株血參最多三年生,根須還被剪過,明顯是做了假。
“老板,你這血參不對吧?”
王越走過去,指了指血參的根須,“五年生的血參根須應該有七根主須,你這隻有五根,而且根須上的‘珠點’太淺,明顯是三年生的。”
那攤主臉色一變,剛要反駁,卻見王越從懷裡掏出一株真正的五年生血參。
這是他臨走前從藥田挖的,根須完整,珠點清晰,“你看這株,才是真正的五年生血參,滋補效果比你那株好三倍。”
周圍的客人立刻圍過來,看著攤主手裡的血參,又看了看王越手裡的,頓時明白自己差點被騙。
攤主漲紅了臉,趕緊把假血參收起來,嘴裡嘟囔著:“這位客官懂行,是我看走眼了……”
王越也沒為難他,隻是把血參放回懷裡:“做生意要講誠信,不然下次沒人敢買你的東西了。”
攤主連連點頭,看著王越的眼神滿是敬畏。
這血參的鑒彆可不是普通人能懂的,這位客官怕不是個深藏不露的藥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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