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北疆狼煙_明末穿越,闖王一統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204章 北疆狼煙(1 / 2)

永昌十三年的正月,寒風依舊凜冽,如同無形的冰刀,刮過北京城巍峨的城樓與縱橫交錯的街巷。年節的喜慶氣息尚未完全消散,朱門前的桃符依舊鮮紅,空氣中卻已摻入了一絲來自漠北的緊張與肅殺。那封來自蒙古都司的加急軍報,便是在這樣一個清晨,如同一塊自九天墜落的玄冰,重重砸入了紫禁城太液池那尚未解凍的冰麵,沉悶的撞擊聲仿佛響徹在每一個聽聞此事的人心頭,激起的不是水花,而是無形的、令人窒息的漣漪。

建極殿內,上好的銀霜炭在巨大的鎏金獸首銅爐中燒得正旺,劈啪作響,散發出融融暖意,卻絲毫驅不散端坐於龍椅之上,那位大順開國皇帝眉宇間凝結的沉重。李自成的手指,因常年握持兵器而布滿粗繭,此刻正緩緩摩挲著那份來自遙遠苦寒之地的求援信。羊皮紙的信箋上,字跡因書寫者的急促與悲憤而略顯潦草,甚至沾染著不知是墨漬還是血痕的暗色斑點。

字裡行間,仿佛能聽到蒙古都司將士和漠北牧民在鐵蹄與烈火下的哀嚎,看到沙俄哥薩克騎兵如凜冬時節饑腸轆轆的惡狼,沿著冰封的河道南下寇邊,所過之處,帳篷化為灰燼,牲畜被劫掠一空,男人被屠戮,婦女兒童在哭泣中被擄走,廣袤的草原上,昔日象征安寧的炊煙已被代表毀滅的烽燧狼煙取代。

“羅刹鬼……欺人太甚!”李自成的聲音並不高亢,反而有種被極力壓製後的低沉,但每一個字都像是從胸腔深處擠壓出來,帶著金鐵交鳴般的質感,在大殿沉重的梁柱間回蕩,不容任何置疑。他將奏疏重重拍在堅硬的紫檀木禦案上,案上的鎮紙、筆架都為之輕輕一震。

“朕之大順,立國十有三載,內修政理,外撫四夷,方得海內初定,民生稍蘇。豈容北疆宵小,視我邊陲為牧場,屢屢犯境,殺我子民,毀我家園!”他的目光如同鷹隼,緩緩掃過丹陛之下肅立的文武百官,那目光中蘊含著風暴與壓力,“諸卿,誰願為朕分憂,北上破敵,揚我國威,以安黎庶?”

皇帝的話音還在梁間縈繞,未等餘音散儘,武將班列之首,一位身披精致山文甲,肩頭蹲伏狻猊吞肩獸的將領已應聲出列。甲葉摩擦,發出鏗鏘而富有節奏的鳴響,每一步都沉穩有力,顯示出主人精湛的武藝和久經沙場的自信。正是以赫赫戰功受封寧國公的吳三桂。

吳三桂抱拳躬身,聲音洪亮,帶著遼東口音特有的鏗鏘:“陛下,臣蒙聖恩,世受國祿,常思報效。今北疆不寧,羅刹猖獗,臣願率本部兵馬,北上驅逐胡虜,必使敵酋授首,邊塞重歸寧靜,以慰陛下聖心,以安天下萬民!”他身形依舊挺拔如鬆,隻是眼角處深刻的風霜紋路,記錄著無數征戰的痕跡,非但不顯老態,反而更添幾分不怒自威的煞氣。

幾乎就在吳三桂話音落下的瞬間,另一側,同樣位高權重的蜀國公李定國也昂首邁出一步。與吳三桂的銳氣逼人稍異,李定國的氣質更顯沉毅內斂,他目光沉靜,語調平穩卻同樣堅定:“陛下,臣聞羅刹人火器犀利,其騎兵剽悍迅捷,尤善曠野奔襲。漠北地勢開闊,正利於彼發揮所長。臣不才,願輔佐寧國公,共赴漠北,參讚軍務,協調步騎,務必周密籌劃,謹慎應對,不使一騎一卒踏過陰山,危及中原!”他的請戰,更側重於應對敵方的戰術特點,思慮顯然更為深遠。

龍椅上的李自成微微頷首,對兩位國公的主動請纓流露出讚許之色。他深知此二人,一擅攻堅銳進,一長謀略沉穩,正可互補。他的目光在吳三桂的剛毅和李定國的沉穩之間掃過,最終沉聲決斷,聲音如同磬鐘鳴響:“準奏,即命寧國公吳三桂為平北都督,總製漠北諸軍事,為主帥;蜀國公李定國為副都督,參讚軍機,為副帥。著你二人,即刻點選京營及宣大精騎兩萬,克日啟程,不得延誤。另,以八百裡加急敕令歸附之蒙古土默特部首領阿布鼐,集結本部精銳兵馬一萬,於指定之地彙合,協同作戰。此戰,務求穩妥,查明敵情,穩紮穩打,力求將來犯之敵,儘數殲滅於國門之外,揚我大順天威!”

“臣等領旨,必不負陛下重托!”吳三桂與李定國齊聲應諾,聲音彙聚一處,雄渾有力,震得殿宇窗欞上的細微塵埃似乎都簌簌而動。

……

軍情如火,詔令迅疾下達。這消息如同長了翅膀,很快便傳到了位於西城的光祿大夫府。府邸內,卻另有一番景象。暖閣裡,炭火盆燒得暖意融融,與外間的春寒截然不同。

戚睿涵正與已是瑞陽郡主的白詩悅、閨蜜袁薇圍坐在一張花梨木圓桌旁,仔細研讀一本新得的、由南洋商人帶來的西洋地理圖冊,上麵勾勒著迥異於中原的世界。董小倩坐在稍遠處的窗邊,就著明亮的天光,用沾了油的軟布,一絲不苟地擦拭著她那杆心愛的馬槊,槊鋒寒光流轉,映照著她沉靜專注的眉眼。

另一側,掌管著龐大商業網絡的刁如苑,麵前攤開著幾本厚厚的賬冊,手指在象牙算盤上飛快撥動,發出清脆的噠噠聲,核算著名下各處產業的收支。而工部掛職員外郎、實則負責督造局諸多新奇器械設計的劉菲含,則對著一張鋪開的宣紙凝神思考,紙上是用炭筆繪製的幾種新式火銃的構造草圖,線條精準,標注細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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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疆告急,吳李二公即將出征的消息傳來時,閣內六人幾乎是不約而同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戚睿涵的眉頭首先蹙緊,他放下圖冊,手指無意識地在描繪著歐亞大陸的區域劃過,最終停留在那片廣袤的、標注著“羅刹”的北方疆域上。

“沙俄……終究還是對上了。”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隻有他自己才明白的凝重。來自後世的靈魂,讓他比這個時代任何人都更清楚這個北方巨鄰在接下來數百年間那近乎貪婪的領土擴張欲望,以及其哥薩克騎兵和逐漸近代化的火器部隊,在十七世紀中葉所具備的威脅。“他們的哥薩克騎兵來去如風,關鍵是他們的火器,尤其是線列步兵的戰術和輕型野戰炮,在這個時代,對於仍以冷兵器和舊式火器為主的軍隊來說,會非常棘手。”

白詩悅抬起眼眸,清澈的目光中帶著征詢與憂慮,望向戚睿涵。她如今雖貴為郡主,享儘榮華,但心思從未局限於深宅大院,始終係於戚睿涵身上,以及這個他們因緣際會參與塑造、已然打下深刻烙印的天下。“睿涵,局勢果真如此嚴峻?我們……是不是應該做些什麼?”她的話語輕柔,卻帶著一種與他共同進退的堅定。

坐在旁邊的袁薇,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繡帕,接口道:“朝廷既然已經派了寧國公和蜀國公這兩位百戰名將前往,他們經驗豐富,麾下亦是百戰精銳,想必……想必能旗開得勝,化解此次邊患吧?”她語氣儘量保持著平靜,但那微微用力而泛白的指節,卻泄露了內心潛藏的不安。她熟讀史書,深知邊患之酷烈。

劉菲含將目光從火銃草圖上移開,搖了搖頭,理性分析道:“袁薇姐姐,情況可能沒那麼樂觀。根據我們已知的曆史脈絡和能收集到的有限情報來看,沙俄此時的火器發展,尤其是在燧發槍的普及率、野戰炮的輕便化和標準化射擊戰術方麵,很可能已經走在了我們前麵。漠北草原地勢平坦開闊,缺乏遮蔽,正是發揮其火器射程、射速優勢和騎兵機動性的絕佳戰場。吳帥和李帥固然善戰,但若裝備和戰術存在代差,僅憑勇氣,恐怕會付出極大代價。”

董小倩已將馬槊擦拭完畢,隨手挽了個槊花,將其穩穩立在身旁,聲音清越而冷靜,如同她手中兵器的寒光:“既如此,更當親往一觀。敵之虛實,我之長短,非親臨戰陣,難以確知。紙上談兵,終覺淺薄。”她的話語簡短直接,卻道出了戰場認知的根本。

刁如苑合上賬本,指尖輕輕一點,算盤珠歸位,發出清脆的聲響。她嫣然一笑,眼波流轉間,既有商人的精明,亦有夥伴間的信任與冒險精神:“小倩說的是。何況,咱們這位光祿大夫,還有你們幾位郡主、才女、女工匠,哪一個又是甘於安坐京中,隻聞其聲不見其形的人?北疆風光,大漠孤煙,我倒也想親身見識見識。再說,戰事一起,糧秣、藥材、禦寒物資乃至戰後重建,其中未必沒有新的商機。”她如今富可敵國,但那份善於發現機會、敢於冒險的天性從未減退。

戚睿涵看著眼前五位神情各異,卻都在某種程度上因他而彙聚於此,如今已是他生命中不可分割部分的夥伴,心中一股暖流湧動,驅散了因曆史走向而帶來的些許寒意。他深吸一口氣,目光變得決然:“既然如此,那我們便一同去!我們雖非衝鋒陷陣的主將,但在情報分析、後勤協調、器械改進,甚至……某些超越這個時代的見識上,或能提供一些幫助,減少將士們的無謂傷亡。我這就去宮中向陛下請旨,隨軍參讚!”

李自成對於戚睿涵這六位身份特殊、屢有奇策的“異人”主動請纓並未感到太多意外。他深知這群人,尤其是戚睿涵,見識廣博,思路奇詭,往往能於困境中彆開生麵。很快,旨意下達,準戚睿涵以光祿大夫銜隨軍參讚軍務,白詩悅、袁薇、刁如苑、劉菲含、董小倩等人亦準隨行,歸於吳三桂中軍帳下聽用,協助處理文書、醫護、物資乃至情報分析等事。但皇帝也特意在口諭中囑咐,他們身份特殊,非到萬不得已,不得親臨前線冒險,需以保全自身為要。

數日後,誓師出征的日子到了。德勝門外,旌旗招展,刀槍如林,兩萬精銳騎兵以及相應的輔兵、民夫、輜重,組成一條龐大的長龍,在低沉而悲壯的號角與戰鼓聲中,迎著依舊凜冽刺骨的朔風,浩浩蕩蕩開出京城,沿著古老的官道,向北迤邐而行。百姓夾道相送,目光中有期盼,有擔憂,也有對未知戰事的敬畏。

隊伍中段,戚睿涵換上了一身輕便的皮質戎裝,外罩禦寒的青色棉披風,策馬與主帥吳三桂、副帥李定國幾乎並轡而行。吳三桂偶爾會指著遠處山巒,向戚睿涵介紹些北地風情或以往對遼東作戰的經驗,李定國則更多沉默地觀察著周圍地形,時而與戚睿涵低聲探討幾句關於沙俄火器可能的特點及應對之策。戚睿涵憑借著超越時代的地理和曆史知識,往往能提出一些頗具啟發性的觀點,引得吳李二人時而頷首,時而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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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白詩悅、袁薇、刁如苑、劉菲含和董小倩五女,則乘坐著由刁如苑名下工坊特製的、裝有減震鋼板和加厚棉簾的堅固馬車。車內空間寬敞,布置得如同一個移動的辦公兼起居室,準備了充足的糧食、清水、藥材、書籍、繪圖工具,甚至還有劉菲含的一些小型實驗器械和各人的兵器鎧甲。

馬車行駛在略顯顛簸的官道上,車內卻相對平穩。白詩悅和袁薇時常拿出紙筆,記錄沿途見聞;劉菲含則攤開地圖,對照實際地形進行修正補充;董小倩閉目養神,調整內息,保持最佳狀態;刁如苑則盤算著隨軍攜帶的物資還能支撐多久,是否需要提前聯係沿途商號進行補充。

越往北行,天地越發顯得遼闊蒼茫。官道逐漸變得狹窄失修,周圍的景色也從阡陌縱橫、村落星羅棋布的華北平原,慢慢過渡為枯黃一片、人煙稀少的丘陵地帶,最終化為一眼望不到邊際的草原與荒漠交織的景象。寒風愈發狂野,如同無數冰冷的鞭子,抽打著行軍隊伍,試圖從衣甲的縫隙中鑽入,帶走每一絲體溫。天空時常是那種灰蒙蒙的顏色,不見日光,唯有鉛雲低垂,壓得人心頭也沉甸甸的。

沿途開始頻繁遇到南逃的難民隊伍。他們大多驅趕著瘦骨嶙峋的牛羊,馱著寥寥無幾的家當,衣衫襤褸,滿麵塵灰,眼神空洞而麻木,如同被驅趕的羊群,向著他們認為是安全方向的中原遷徙。看到大順軍隊那鮮明的旗幟和森嚴的隊列,他們枯槁的臉上才會閃過一絲微弱的光亮,如同溺水者看到了遠方的岸影,紛紛跪倒在道路兩旁的枯草叢中,磕頭作揖,用生硬混雜的漢語,哭訴著他們的悲慘遭遇。

“軍爺……行行好,給口吃的吧……”

“羅刹鬼……不是人,是魔鬼!他們搶光了糧食,燒了我們的帳篷……”

“阿爸……阿爸被他們用那種會冒火的棍子打死了……”

“女人,孩子……都被抓走了,不知道被帶到哪裡去了……”

“長生天……長生天也保佑不了我們了……”一個臉上布滿溝壑般皺紋的老牧民,老淚縱橫,伸出乾枯如樹枝的手,向著前來詢問情況的戚睿涵比劃著,試圖描述那些騎著高頭大馬、穿著奇怪衣服、手持奇異火器的入侵者的殘暴。

白詩悅和袁薇在馬車裡聽到這些哭訴,心如刀絞,不忍再看那淒慘的景象。她們回到車內,取出隨身攜帶的紙筆,強忍著心中的不適,開始詳細記錄下難民們的口述,試圖從這些零散、混亂的信息中,整理出沙俄軍隊的活動範圍、襲擊模式、兵力大致構成以及暴行證據。

劉菲含則更多地走出馬車,騎上一匹溫順的馱馬,仔細觀察著沿途的地形地貌、水源分布、可能的紮營地點以及行軍路線,不時在自己的筆記本上用炭筆快速勾勒著簡圖,並標注各種符號和數據。董小倩和刁如苑則主動協助軍中的書記官和輜重官,清點隨軍攜帶的糧草數量,評估消耗速度,並嘗試與遇到的、尚未南逃的蒙古部落小頭人進行溝通,用帶來的茶葉、鹽巴和布匹交換更具體、更及時的敵情和本地情報。

經過近一個月風餐露宿、艱苦異常的行軍,大軍終於抵達了漠北前線預定區域,與仍在苦苦支撐、但已損失慘重的蒙古守將速魯哥及其麾下殘部成功會合。然而,眼前的景象,讓所有初次抵達此地的順軍將士,包括戚睿涵等人,都感到心頭像是被壓上了一塊巨大的寒冰。

昔日即便在冬季也應保持著枯黃草色、孕育著來年生機的廣袤牧場,如今已是滿目瘡痍,如同被巨大的犁鏵反複翻攪過,又遭天火焚燒。大量被焚毀的帳篷隻剩下焦黑的木架和烏黑的氈片碎片,在寒風中孤零零地立著,冒著若有若無的最後幾縷青煙,散發出刺鼻的焦糊味。倒斃的牛羊馬匹屍體隨處可見,有些已被禿鷲和野狼啃食得隻剩下森森白骨,散落在焦土之上。

空氣中彌漫著複雜的、令人作嘔的氣味——燒焦的皮毛、木頭、織物,混合著屍體腐爛的惡臭,以及一種若有若無、仿佛滲入泥土深處的血腥氣。幸存下來的牧民們,聚集在臨時搭建的、低矮簡陋、幾乎無法抵禦風寒的窩棚裡,大多眼神呆滯,麵容枯槁,充滿了深入骨髓的恐懼與近乎絕望的麻木。隻有看到大順軍隊那鮮明的旗幟和精良的裝備時,那死水般的眼眸中,才會極其艱難地泛起一絲微弱的、名為希望的漣漪。

吳三桂久經戰陣,心誌如鐵,目睹此景,臉色也隻是更加陰沉了幾分。他立即下令,選擇了一處靠近水源、背風且視野相對開闊的高地紮下堅固營寨,命令各部依傍地形,迅速挖掘壕溝,設立柵欄,構築鹿角拒馬,布置警戒哨位,建立起一道相對穩固的防禦體係。同時,他派出了麾下最精銳的多路夜不收斥候,像一張無形的大網撒向草原深處,嚴密偵查沙俄軍隊的主力和前鋒的具體位置、兵力規模、動向以及可能的補給線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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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沙俄軍隊的進攻欲望和行動速度,比吳三桂和李定國預想的還要更快,更咄咄逼人。就在順軍主力抵達前線,立足未穩的次日拂曉,天際剛剛泛起一絲冰冷的、如同魚肚腹部的慘白色,低沉得如同悶雷滾動般的戰鼓聲,以及尖銳刺耳、仿佛能撕裂耳膜的銅哨聲,便毫無征兆地驟然響起,蠻橫地撕破了草原黎明前那短暫的、萬籟俱斂的寧靜。

順軍將士們昨夜和衣而臥,枕戈待旦,聞聲立刻迅速起身,在各級軍官低沉而急促的口令聲中,攜帶著兵器弓弩,奔向預先分配好的防禦位置,依托匆忙構建起來的簡易工事,快速擺開迎戰隊形。經驗豐富的盾牌手和刀斧手位於最前排,緊挨著壕溝和柵欄;其後是密集的長槍兵,雪亮的槍尖如同森林般指向陣前;火銃兵和弓箭手則依托工事和高地,壓住陣腳,引而不發;騎兵主力被置於陣型兩翼稍後的位置,由李定國親自坐鎮指揮,隨時準備策應或發起反擊。軍中那些數量不多、略顯笨重的舊式火炮,也被炮手們費力地推到陣前預設的發射位上,炮口高昂,指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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