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靈汐忽然開口，“它怕的是‘秩序’。金光是功德所化，本質是規則之力，而這些霧中之物，是被扭曲的殘魂與禁製糅合而成的傀儡，天生被克製。”
墨淵轉頭看她：“你懂這麼多，怎麼不去當係統解說員？”
“我隻是觀察。”她平靜道，“你戰鬥時，金光每一次爆發，它們的動作都會延遲半息。這不是巧合。”
墨淵沉默片刻，忽然笑了：“行，你牛。那我以後打架前先喊你報幕——‘接下來出場的是，逆雷天尊墨淵，擅長用金光淨化邪祟，弱點是沒有丹藥’。”
靈汐難得地嘴角一揚，沒說話。
墨淵活動了下手腕，哢吧作響。他站起身，拍了拍褲腿上的灰，目光掃過門外那片沸騰的濃霧。
“咱們走過的路，不能再讓彆人輕易踏上來。”他低聲道。
右手抬起，掌心凝聚三成金光，朝著門框上那道刻痕輕輕一按。
嗡——
整座石拱門微微震顫，門沿虛影蕩開一圈波紋，像是水麵被投入一顆石子。遠處霧中，幾頭正撲來的獍猛然頓住，綠眼劇烈閃爍，隨即齊齊後退。
“標記生效了。”墨淵收回手，“這門現在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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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了什麼？”靈汐皺眉。
“種了個權限。”他笑，“以後誰想從這兒過，得先過我這一關。”
她盯著他看了幾秒，忽然道：“你越來越不像個逃命的了。”
“本來就不像。”他聳肩，“逃命的人哪有空在門上刻字？”
靈汐沒再說話，隻是默默收起符紙，指尖輕撫靈物袋邊緣。
墨淵抬頭看了看頭頂——這裡沒有天，隻有灰蒙蒙的霧穹，像是被誰用布蓋住的舊戲台。他估摸著時間，大概過去了半個時辰。從踏入秘境到現在，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上，但現在，刀尖終於朝外了。
他低頭看向掌心，解毒丹還在。青紋纏繞，藥香微苦。他忽然想起什麼，掰開丹丸，發現內裡藏著一枚極小的金色符印，隻有米粒大，嵌在藥芯中。
“嘿。”他低笑，“係統還帶防偽？”
靈汐湊近看了一眼：“那是‘淨穢印’，專門用來鎮壓異種毒素，一旦接觸邪氣就會融化，釋放藥效。”
“聽著挺貴。”墨淵把丹藥合攏，塞進懷裡，“留著，關鍵時刻能救命。”
他深吸一口氣，體內靈力雖未fuy恢複，但已能支撐短時間爆發。係統無新任務提示，但他不急。第一個任務完成了，說明這條路走得通。接下來，隻要繼續觸發、完成、拿點數，就能一步步撕開這秘境的真相。
“準備好了？”靈汐問。
“早就好了。”他活動肩頸，發出哢哢聲響，“走哪兒？”
“往前。”她指向石拱門後的幽暗通道，“金線最後消失的方向。”
墨淵點頭，正要邁步——
突然，左臂黑痕再次跳動！
不是疼痛，而是一種奇異的共鳴，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他猛地停住，低頭看去，那道疤竟在微微發燙，皮膚底下浮現出一絲極淡的金紋，轉瞬即逝。
“怎麼了？”靈汐察覺異常。
墨淵沒答，而是緩緩抬起右手，掌心金光微閃。就在金光亮起的瞬間，左臂金紋再度浮現，持續了足足三息才消散。
他盯著自己的手臂，忽然笑了：“原來如此……”
“什麼？”
“這傷，不是累贅。”他低聲道，“是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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