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影身軀猛地一震，鎖鏈崩出裂痕，光暈竟重新凝實幾分。
“屬性係統……源於守護者聯盟……名為‘秩序之鑰’……用於挑選可調和混亂之人……”
它語速加快，像是在搶時間：
“你不祥，因你通混沌。你遭劫，因界域裂縫需活體校準。此山穀，為人魔分界錨點之一。你的到來……既是注定，也是變數。”
墨淵呼吸一滯。
原來他從小到大的“災厄”，全是設計好的測試流程。
而他一路打打殺殺、挖墳換資源、賣隊友換丹藥，看似胡來，其實每一步都在打破係統的預設軌道——所以他才是唯一的“變量”。
“那你到底是誰？”他死死盯著那張空白的臉，“誰派你來的？”
虛影嘴唇微動，無聲吐出兩個口型。
墨淵眯眼辨認。
玄……黃……
“玄黃？”他猛地想起什麼，“上古三大尊者之一的玄黃尊者？傳說他主持界域維穩，後來失蹤了……你就是他？”
虛影未答，身形已如沙粒般剝落，一寸寸消散在空氣中。
可就在這時，係統界麵再度亮起。
不是黑白符文，而是一片金光，符文樣式與虛影背後的鎖鏈如出一轍。自動彈出對話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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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測到同源協議信號，是否同步接入？】
墨淵冷笑，抬手就是一口血噴在識海界麵上。
“你們愛傳令就傳令，老子隻認自己看見的。”
血滴落下，金光驟滅，係統回歸黑白，安靜如初。
最後一縷光影即將潰散，虛影卻忽然抬頭，聲音如風中殘燭：
“……歸位之時，星域將啟……”
話音未落，整道身影轟然炸開，化作點點熒光，灑落在螺旋階梯兩側的晶石上。那些眼球狀的石頭，竟齊齊眨了一下。
三人僵立原地。
墨淵左手“啟”字餘光未熄，微微跳動，像是還在回應什麼。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喃喃道：“所以……我不是災星。我是鑰匙。”
夜影收刀入鞘，掃視四周晶石，低聲道：“這地方……還在等什麼。”
靈汐扶著石壁站直，臉色蒼白，眼神卻亮得嚇人：“他說的‘歸位’，不是歸來，是覺醒。”
墨淵沒說話。
他慢慢抬起右手，掌心朝上，輕輕一握。
係統界麵浮現，力量、敏捷、防禦、靈力、悟性五欄數值靜靜排列。他沒加點，隻是盯著那行小字：
【本地權限保留】
然後，他笑了。
笑得像個剛偷完墳準備跑路的老六。
“既然你們不讓我接協議……”他低聲嘀咕，“那我就自己寫一個。”
他邁步向前，踏上第二級階梯。
腳下符文微閃，頭頂裂縫的光搖曳不定。第三級階梯前，黑霧悄然翻湧，一縷帶著鐵鏽味的風，輕輕拂過他的後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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