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不是修仙了。
這是……作弊！
“你以為這就完了？”毒千機冷笑，聲音卻有些發虛，“萬毒穀的手段，才剛開始！”
墨淵停下腳步，歪頭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哦？那你倒是放個厲害的出來看看。”
說著，他抬起斷劍，劍尖輕輕一挑，地上一塊殘留的毒符碎片飛起，被金光包裹，瞬間煉成灰燼。
“不然我怕你待會哭得太難聽。”
毒千機臉色鐵青，正要開口，忽然察覺腳下大地微微震顫。他低頭一看，原本破碎的陣圖邊緣，竟有新的墨綠色紋路緩緩浮現，如同活物般蠕動延伸。
“哼，晚了。”墨淵冷哼，“你還想續陣？我剛才是炸核，不是拆邊角料。”
話音未落，他右腳猛然跺地，一股混合金光與混沌之力的能量順著地麵轟然擴散，所過之處，新生成的紋路儘數崩滅，連地底都傳來沉悶的斷裂聲。
毒千機身形一晃，差點栽倒。他這才明白——對方不僅破了陣，還順手把地基都給毀了。
“你……”他死死盯著墨淵，聲音顫抖，“你根本不在乎什麼係統不係統的解釋，你就是享受打臉的過程！”
墨淵聳肩：“被你發現了。”
他抬手，將斷劍扛在肩上，劍身還在嗡鳴，金光未散。風吹過，卷起他額前幾縷亂發，露出一雙依舊帶著戲謔的眼睛。
“不過你說對了一點。”他咧嘴一笑，“我是挺享受的。”
遠處，靈汐扶著青陽慢慢起身，紫微星使也緩步靠近戰場邊緣，三人呈三角之勢，隱隱將毒千機圍在其中。
毒千機環視四周，知道今日已無勝算。但他並未慌亂，反而緩緩收起毒杖，從懷中取出一枚漆黑如墨的丹丸，捏在指尖。
“墨淵。”他忽然開口，聲音低沉，“你以為你贏了？你不過是在加速自己的毀滅。”
墨淵挑眉：“又來這套？拜托，威脅之前先看看自己有沒有資格。”
“你不明白。”毒千機冷笑，“你體內的混沌之力，還有那所謂的係統……它們不是你的助力，是寄生蟲。它們在吞噬你，一點點吃掉你的命格，終有一天，你會變成一具空殼，被更高層次的存在接管。”
墨淵沉默了一瞬，隨即哈哈大笑，笑聲震得空中殘餘毒霧都在顫抖。
“寄生蟲？”他指著自己腦袋，“我天天跟它打交道，它要是真敢造反，我就把它格式化了重新裝！”
毒千機臉色一變：“你根本不懂……”
“我不懂？”墨淵打斷他，笑容收斂，眼神陡然銳利，“但我懂一件事——誰擋我路，我就砸誰臉。”
他肩上斷劍猛然下壓，劍尖直指毒千機咽喉。
“現在，滾，還是躺下，你自己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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