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發子彈的出現,猶如一顆重磅炸彈,在後勤處掀起了不大不小的轟動。那子彈,每一發都像是帶著神秘的光環,在這個彈藥比黃金還珍貴的年代,它們的出現如同璀璨星辰落入了凡間。然而,吳處長宛如一位經驗老到的掌舵手,迅速施展手段,將這即將洶湧的波瀾強力壓了下去。他麵色嚴肅,隻以“清理倉庫時意外發現的陳年舊貨”這一說辭輕描淡寫地解釋,那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並再三叮囑眾人切勿外傳,如同給這消息加上了一道堅固的枷鎖。但即便如此,消息還是如長了翅膀的鳥兒,不脛而走。畢竟,這三十發嶄新子彈的誘惑力,就像黑暗中璀璨的明珠,吸引著眾人的目光,在人們的心中掀起層層漣漪。
團部很快就像聞到了血腥味的鯊魚般下達了命令,子彈被小心翼翼地取走,那過程如同對待稀世珍寶。據說張團長看到子彈時,那張因戰事而緊繃得像拉滿弦的弓般的臉上,難得地露出了一絲驚訝,那驚訝如同冬日裡乍現的一縷陽光,短暫卻鮮明。他特意問了一句:“真是後勤處清理倉庫找到的?”話語中帶著探尋與疑惑。吳處長按照和李錚商量好的說辭,有條不紊地彙報著,每一個字都像經過精心打磨。張大山的眼神閃爍了一下,那眼神中似有思索的光芒,如暗夜中的星辰閃爍不定,沒再多問,隻是揮揮手,讓參謀把子彈分發到最前沿的警戒哨位上去。每一發子彈,在這個戰火紛飛的年代,都可能化身為死神的鐮刀,收割敵人的性命,或者成為守護戰士生命的堅固盾牌,承載著生的希望。
這件事帶來的直接影響,就像投入平靜湖麵的巨石,在後勤處激起了巨大的波瀾。李錚在後勤處的地位變得微妙起來。大家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個神秘的寶藏,除了之前的同情和一點點因修槍而產生的佩服外,又多了一種如迷霧般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好奇如同燃燒的火焰,羨慕似洶湧的潮水,甚至有一點點迷信般的敬畏,仿佛他是上天派來的福星。“福將”這個名號,就像一陣風,悄無聲息地傳開了,在人們口中流傳,帶著神秘的色彩。
老王頭對他更熱情了,那熱情如同冬日裡的暖陽,乾活時總愛把他帶在身邊,就像帶著自己的寶貝徒弟,恨不得把自己那點壓箱底的手藝全倒出來,每一個動作、每一句教導都飽含著期待與信任。吳處長對他說話的語氣也溫和了不少,那溫和中帶著一絲尊重,偶爾還會詢問他對某些廢舊武器處理的意見,仿佛在商討重要的軍事計劃。
然而,李錚心裡清楚,這種依靠“運氣”帶來的關注,就像建在沙灘上的城堡,脆弱且危險。一次兩次可以說是巧合,像夜空中偶爾劃過的流星,但次數多了,必然引起懷疑,如同黑暗中潛伏的獵豹,隨時可能撲出。他必須儘快拿出真本事,用實實在在的技術和能力,像堅固的基石一樣,穩穩地站穩腳跟。
他更加努力地學習維修知識,那努力的程度就像在沙漠中尋找水源的旅人。一邊向老王頭請教,每一個問題都像打開知識寶庫的鑰匙;一邊偷偷消耗積分查閱係統裡的資料,那些資料如同神秘的古籍,蘊含著無儘的智慧。【基礎武器維修】的熟練度緩慢而穩定地增長著,就像幼苗在陽光雨露下慢慢成長。同時,他也開始有意識地收集一些邊角料,比如無法修複的槍管,那些槍管在他眼中如同等待重生的鳳凰,可以嘗試做捅條或工具;破損的刺刀,似沉睡的寶劍,可以重鍛為小刀或鑿子;甚至還有幾塊質地堅硬的木頭,這些木頭在他未來的計劃中,可能成為製作工具的珍貴材料,為以後可能的手工製作工具做準備,就像一個工匠精心儲備著自己的材料庫。
這天下午,陽光灑在院子裡,李錚正對著一個鏽死的扳機護圈琢磨,那鏽死的扳機護圈就像一個頑固的敵人,他思考著怎麼才能不破壞它而拆下來,如同破解一道複雜的謎題。院子門口傳來一個溫和的聲音,那聲音如同春風拂麵:“老吳同誌,在忙呢?”
李錚抬頭一看,是團政委趙綱。他依舊穿著那身洗得發白的軍裝,那軍裝就像他的第二層皮膚,見證了他的忠誠與奉獻,戴著眼鏡,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那笑意如同冬日裡的暖陽,正和吳處長說話。那眼鏡後的眼睛,透著智慧和洞察力。
“趙政委!”吳處長連忙放下手裡的活計迎上去,腳步匆匆,帶著敬意。
“我來看看你們後勤保障的情況,特彆是武器修複這塊。團長很關心啊,我們很快可能會有作戰任務,戰士們手裡的家夥事,能多一件是一件。”趙綱說著,目光掃過院子,那目光如同敏銳的鷹眼,很快就落在了草棚下正忙碌的李錚和老王頭身上,仿佛能看穿一切。
“是是是,我們一定儘全力!”吳處長連忙保證,那語氣中帶著堅定的決心,引著趙綱走向草棚,步伐中帶著一絲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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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小李,政委來看大家了。”老王頭趕緊站起來,有些拘謹地敬禮,那敬禮的動作帶著軍人的嚴謹和對上級的尊重。李錚也連忙放下手裡的活,跟著起身敬禮,心裡有些緊張,像揣了隻小兔子,這位趙政委看起來溫和,但眼神通透,如同深邃的湖泊,似乎能看穿人心,上次在團部就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如烙印般印在他的心中。
“同誌們辛苦了。”趙綱回了個禮,笑著擺擺手,那笑容如同春風,“都坐,繼續忙你們的,我就隨便看看。”
他走到那堆修複好的槍支前,仔細看了看,那眼神裡帶著專業和讚賞,拿起一支李錚修複的、換了撞針的中正式,熟練地拉動槍栓,扣動扳機,聽到那聲清脆的“哢嗒”,點了點頭:“不錯,聽說這批槍裡,有不少是小李同誌修複的?”那聲音中帶著肯定和好奇。
李錚心裡一緊,忙道:“報告政委,主要是王班長教的,我就是打個下手。”那話語中帶著謙虛和謹慎。
老王頭卻甕聲甕氣地說:“政委,這小子謙虛哩!好幾支難弄的,都是他想辦法修好的,腦子活,手也巧!”那語氣中帶著對李錚的讚賞和驕傲。
趙綱笑了笑,目光轉向李錚,看似隨意地問道:“小李同誌以前在家裡是做什麼的?我看你好像對機械維修挺有天賦。”那看似隨意的問題,卻像一把銳利的劍,直指關鍵。
來了!李錚最怕被問到這個。他穩住心神,按照早就準備好的說辭回答:“報告政委,我家是城裡的,父母早沒了,在親戚家的鐘表鋪裡當過幾年學徒,後來鋪子被鬼子飛機炸了,我就參了軍。”這個身份是他結合原身模糊記憶和時代背景編造的,鐘表學徒既能解釋他對精密機械的熟悉,又因為鋪子被炸而死無對證,就像給自己編織了一個完美的保護罩。
“哦?鐘表學徒?”趙綱推了推眼鏡,眼神裡閃過一絲了然,那眼神中的了然如同迷霧散去,似乎這個解釋很好地解答了他之前的某些疑惑,“難怪。鐘表和槍械,雖然大小不同,但很多原理是相通的,都是精密活兒。看來部隊真是藏龍臥虎啊。”那話語中帶著對李錚的認可和對部隊人才的欣慰。
他的語氣很自然,聽不出是相信了還是沒相信,像平靜的湖麵,讓人看不透深淺。他又拿起一支槍,指著槍機上某個部位問李錚:“小李,你看這個地方,磨損比較嚴重,如果條件允許,你覺得怎麼處理比較好?”這個問題就像一場突如其來的考驗,擺在了李錚麵前。
這個問題有點超綱,超出了老王頭教的範圍,但恰好李錚前幾天在係統資料裡看到過相關的解決方案。他謹慎地回答道:“報告政委,我看書……聽老師傅說過,這種磨損,如果有條件的話,最好是用低碳鋼進行堆焊,然後重新打磨修形,或者……或者直接更換這個零件。不過我們現在沒條件,隻能用銼刀稍微修一下毛刺,或者調整一下相鄰零件的配合間隙,儘量讓它動作順暢點。”那回答中帶著專業和謹慎,每一個字都像經過深思熟慮。
趙綱聽得很認真,點了點頭:“堆焊?重新修形?嗯,是正規修理廠的法子。你能知道這些,很不錯。”他放下槍,又和李錚、老王頭聊了些日常,關心了一下他們的夥食和休息情況,那關心如同長輩對晚輩的關懷,態度始終溫和親切,如同溫暖的陽光灑在他們身上。
最後,他準備離開時,特意對李錚說:“小李同誌,你的手藝和知識,對部隊來說很寶貴。現在條件艱苦,但我們要相信,隻要我們齊心協力,就一定能戰勝困難。你要繼續努力,為部隊做出更大的貢獻。”那話語中帶著鼓勵和期望,像一盞明燈,照亮了李錚前行的道路。說完,他帶著溫和的笑容離開了,那背影在陽光下顯得格外高大,仿佛帶著無儘的力量和希望。李錚望著他的背影,心中充滿了力量和決心,他知道,自己肩負著重要的使命,必須努力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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