阪田信哲的辦公室宛如被陰霾籠罩的深淵,氣氛壓抑得仿若能將空氣凝滯成冰。他手中死死攥著山本特工隊傳回的情報,那紙張在他泛白的指節間似乎都承受著無儘的怒火。情報上“八路軍根據地軍工設施已能自主冶煉鋼材、加工機槍零件”這幾個字,如同一把利刃刺痛他的雙眼。“八嘎!之前的封鎖簡直就是形同虛設!”他仿若一頭被激怒的野獸,猛地將情報狠狠摔在桌上,那紙張在桌上彈跳幾下,似是他怒火的餘波。他對著手下那些噤若寒蟬的軍官們吼道,聲音在房間裡回蕩:“從今天起,必須加強對太行山根據地的全麵封鎖!我要讓他們連一顆釘子、一斤煤炭都成為奢望,運不進去!”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砸在軍官們的心頭。
當天下午,日軍的封鎖命令就如同惡魔的低語,迅速傳遍了所有據點,其嚴苛程度令人發指:
所有通往根據地的山路、公路,宛如被惡魔設下了重重陷阱,增設三道關卡。每個關卡像是張著血盆大口的怪獸,配備了10名日軍和20名偽軍。軍犬在關卡處來回穿梭,它們那敏銳的嗅覺成為了封鎖的幫凶,搜查過往行人。凡攜帶金屬工具、五金零件、焦炭等物資者,一律沒收,那些物資像是被掠奪的戰利品,而攜帶者則會被處以拘留,如同被囚禁的獵物。
敵占區的五金店、鐵匠鋪、煤窯,全部淪為了日軍的掌中之物,由日軍進行監管。購買鐵器、煤炭需出具“良民證”和日軍開具的證明,這“良民證”仿佛是一張恥辱的標簽。且每次購買量不得超過5斤,這苛刻的限製如同枷鎖,束縛著人們獲取物資的可能。
組織起“清剿隊”,這些清剿隊如同幽靈般在根據地外圍村莊巡邏。他們的目標是抓捕與八路軍有聯係的地下商人,一旦發現向根據地運輸物資的,便會毫不猶豫地格殺勿論,其殘忍手段令人不寒而栗。
這如烏雲般的消息很快通過地下黨那隱秘而堅韌的渠道,傳到了作坊。周青雖還在養傷,身體虛弱,但他的心卻時刻牽掛著根據地的事務。他特意讓人捎來一封急信,那信紙仿佛承載著他的擔憂。信裡寫著:“敵占區已無地下商人敢接單,那曾經為根據地輸送物資的通道仿佛被切斷的血管。之前聯係的鐵匠鋪被日軍查抄,庫存鐵器全被沒收,那些鐵器本是希望的種子,如今卻被掠奪一空。後續恐難再提供任何物資,這困境如黑夜般籠罩著我們。”每一個字都像是一塊巨石,壓在了李錚等人的心頭。
李錚拿著信,眉頭擰成了疙瘩,那深深的皺紋裡藏著無儘的憂慮。他剛從鐵礦開采點回來,那裡的情況也不容樂觀——因為之前用的鐵鎬、鐵鍬磨損嚴重,那些工具像是疲憊的戰士,已無力繼續戰鬥。新的工具還沒做出來,開采進度已經慢了一半,這就像是一場與時間的賽跑,而他們正逐漸落後。作坊裡的情況更如荊棘叢生,困難重重:工業潤滑油早就斷了,那機床仿佛失去了潤滑的關節,行動艱難。雖然用草木灰和油脂混合的替代品能頂一陣,但這替代品如同劣質的藥品,效果大打折扣。潤滑效果差,機床運轉時的噪音比之前大了不少,那噪音像是痛苦的呻吟,零件磨損也變快,仿佛是生命在加速流逝;之前用來做非承重零件的陶瓷,因為缺少優質粘土,燒製出的成品合格率從80降到了50,那一個個不合格的陶瓷零件,像是破碎的希望。
“李師傅,剛收到巡邏隊消息,西邊的山口關卡多了軍犬,那些軍犬像是惡魔的耳目,讓我們的行動更加艱難。咱們之前偷偷運煤的小路也被日軍封了,那小路本是我們希望的通道,如今卻被阻斷。現在隻能靠之前儲存的煤炭,頂多還能用半個月,這半個月的期限如同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劉滿倉匆匆走進來,臉上滿是焦急,他的眼神裡透著無奈和擔憂。
王鐵錘也皺著眉說:“咱們的鐵砧都快磨平了,這鐵砧像是被歲月侵蝕的古老遺跡。想打個新的,卻缺淬火用的硝石——之前陳婉兒熬的硝石快用完了,那硝石本是打造工具的魔法藥劑,如今卻即將枯竭。山裡的硝土也挖得差不多了,再找不到新的硝土,連簡單的工具都打不了,我們就如同失去了武器的戰士,無力抵抗這困境。”
作坊裡的工人們也察覺到了這如泰山壓頂般的壓力。負責陶瓷零件的老陳歎了口氣,那歎息聲裡飽含著無奈:“昨天燒了10個零件,隻成了4個,這低得可憐的合格率像是對我們的嘲諷。粘土裡全是小石子,根本捏不勻,那粘土就像是不聽話的孩子,難以駕馭。再這樣下去,咱們的機床連備用零件都湊不齊了,我們就如同失去了零件的機器,無法正常運轉。”
李錚沒有慌,他的眼神裡透著堅定,如同黑暗中的燈塔。他把核心成員召集到茅草屋,那茅草屋仿佛是他們的作戰指揮中心。他手裡拿著一張根據地地圖,那地圖像是他們戰鬥的藍圖,他指著上麵的標記說:“封鎖雖然嚴,但咱們不是沒轍。這日軍的封鎖如同一張密網,但我們總能找到破綻。第一,煤炭的事,讓巡邏隊再探探其他山路,這山路就像是隱藏的寶藏之路,說不定能找到日軍沒發現的小道,那是我們希望的通道;第二,硝石可以從老牆根、牲口圈的土裡熬,陳婉兒之前教過方法,這方法如同神奇的魔法,讓老鄉們幫忙收集硝土,我們就能重新擁有打造工具的魔法藥劑;第三,粘土的問題,我記得東邊的山穀裡有片紅土,之前勘探鐵礦時見過,那紅土可能是我們解決問題的關鍵。明天我帶幾個人去看看,說不定能用來做陶瓷,讓我們的生產重新煥發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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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頓,那短暫的停頓像是戰鬥前的深呼吸,他又說:“最重要的是,咱們不能等,不能像待宰的羔羊般坐以待斃。要主動找替代品,像勇敢的探險家去尋找新的希望。比如機床潤滑,除了草木灰,還可以試試動物油脂,這動物油脂可能是我們讓機床重新順暢運轉的良藥;比如工具磨損,咱們把報廢的零件熔了,重新打造成小工具,這就像鳳凰涅盤,讓廢舊之物重獲新生,能省一點是一點。小鬼子想困死咱們,他們以為這封鎖能讓我們屈服,但他們錯了!咱們偏要活下去,還要造更多的武器!我們要用這些武器打破他們的封鎖,讓他們知道我們的頑強不屈!”
“對!李師傅說得對!”孫小虎第一個站起來,他的聲音裡充滿了激情和決心,像是一聲戰鬥的號角,“我明天跟您去東邊山穀找粘土,再跟陳婉兒學熬硝石,多個人多份力!我們要為根據地的未來而戰,為我們的信念而戰!”
“我也去!”“我也去!”工人們紛紛表態,之前的低落情緒一掃而空,他們的眼神裡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焰。王鐵錘拍著胸脯說:“隻要有原材料,我就能把工具打好,保證不耽誤生產!我會用我的雙手打造希望的武器,讓我們的抗爭更有力量!”
當天晚上,作坊裡的燈亮到了深夜,那燈光如同黑暗中的繁星,照亮了他們的希望之路。陳婉兒帶著幾個工人整理熬硝石的工具,他們的動作認真而仔細,仿佛在準備一場神聖的儀式。孫小虎在筆記本上畫東邊山穀的路線圖,那路線圖像是他們探索希望的導航。李錚則和劉滿倉商量著派巡邏隊探路的事,他們的討論聲充滿了決心和智慧。雖然日軍的封鎖給他們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壓力,但這壓力如同磨刀石,磨礪著他們的意誌。每個人的眼裡都透著一股不服輸的勁兒——他們知道,隻要齊心協力,如同緊密咬合的齒輪,共同轉動,總能找到出路;隻要作坊還在運轉,就像一顆跳動的心臟,為根據地輸送著希望的血液,就能為前線的戰友們守住這道“武器防線”。而阪田信哲的封鎖,不過是抗戰路上的又一道坎,跨過去,就是更廣闊的希望,那希望如同曙光,在前方等待著他們。他們在這片被封鎖的土地上,用他們的智慧和勇氣,書寫著抗爭的傳奇,如同一團燃燒的火焰,在黑暗中熊熊燃燒,照亮了抗戰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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