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點頭:“沈隊教槍的時候,那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哪像平時對我們,動不動就吼‘笨蛋’。”
兩人正說笑,沈嚴突然回頭,眼神冷得像冰:“看夠了?要不要進來一起學?”
小李和小王嚇得一溜煙跑了,訓練室裡隻剩下林小滿和沈嚴,氣氛尷尬得能擰出水。
“那個……”
“我……”
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停下。林小滿的臉更紅了,轉身去撿地上的槍零件:“我再練練拆槍。”
沈嚴看著她的背影,突然說:“檳城的船票訂好了,後天早上八點的。”
“哦。”林小滿的動作頓了頓,“我去收拾東西。”
出發前一晚,林小滿在宿舍整理行李。帆布包裡放著父親的日記、《海底兩萬裡》繪本、銅製船錨吊墜,還有沈嚴給她的折疊刀。她猶豫了一下,把那本《槍械使用守則》也放了進去——上麵有沈嚴的批注,字寫得很剛硬。
手機突然震動,是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小心陳默的眼鏡,裡麵有東西。”
林小滿的心臟猛地一跳。
誰發來的?怎麼知道他們要去找陳默?
她立刻給沈嚴打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背景裡有海浪聲。“喂?”沈嚴的聲音有點喘,像是在跑步。
“你在哪?”林小滿的聲音發顫。
“在紅泥港,”沈嚴的聲音很沉,“王海濤的船找到了,在海底,技術科正在打撈。”他頓了頓,“怎麼了?”
林小滿把短信的內容告訴了他。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久到她以為信號斷了。“我知道了,”沈嚴的聲音突然變得很嚴肅,“你待在宿舍彆出門,我馬上回去。”
掛了電話,林小滿坐在床邊,手指死死攥著手機。陳默的眼鏡……她想起通緝令上的照片,他總是戴著金絲眼鏡,鏡片反光,看不清眼神。眼鏡裡能藏什麼?微型攝像頭?錄音筆?
窗外的月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來,在地上投下道細長的光,像把鋒利的刀。林小滿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這次檳城之行,恐怕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危險。
沈嚴回來時,身上帶著海腥味。他把一份打撈報告放在桌上:“王海濤的船被鑿沉了,船上沒找到人,隻發現這個。”他拿出個證物袋,裡麵是副碎掉的金絲眼鏡,鏡片上有個極小的針孔。
“是陳默的!”林小滿的聲音發緊,“短信是對的,他的眼鏡裡有攝像頭!”
沈嚴的眼神冷得像冰:“他一直在監視我們,從紅泥港到圖書館,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眼裡。”他頓了頓,指著報告上的一行字,“技術科在船底發現了這個。”
是個微型u盤,比指甲蓋還小,上麵刻著個“海”字。
“是‘深海’的標記。”林小滿的心臟狂跳起來,“裡麵肯定有重要東西!”
沈嚴把u盤插進電腦,屏幕上跳出個加密文件夾,密碼提示是“鯨鯊的眼淚”。
“是安安的生日!”林小滿脫口而出,。
文件夾打開的瞬間,兩人同時屏住了呼吸。
裡麵是段視頻,拍攝地點是檳城水族館的巨大水箱前。陳默戴著金絲眼鏡,正和一個穿白大褂的男人說話,男人背對著鏡頭,正在給鯨鯊喂食。
“老板說,等他們來了,就啟動計劃。”陳默的聲音很輕,“沈嚴那邊……”
“他會來的,”白大褂男人轉過身,露出張和沈嚴有七分相似的臉,正是沈墨,“他父親在我們手裡,他不得不來。”
視頻的最後,沈墨看向鏡頭的方向,嘴角勾起抹冰冷的笑:“林小滿,歡迎來到檳城。”
林小滿的手指死死攥著桌沿,指節泛白。原來沈墨才是幕後黑手!他抓了沈嚴的父親,就是為了逼沈嚴去檳城!
“我們不能去!”她的聲音發顫。
沈嚴沒說話,隻是把視頻倒回沈墨轉身的瞬間,放大他胸前的工作證——上麵的名字不是沈墨,而是“沈建國”。
沈嚴的父親,沈建國,根本沒死!他就是那個白大褂男人,就是“深海”真正的首領!
訓練室的燈突然閃了一下,滅了。黑暗中,隻有電腦屏幕的光映著兩人蒼白的臉。林小滿能聽到沈嚴壓抑的呼吸聲,像頭受傷的野獸。
她知道,無論前方有多少陷阱,他們都必須去檳城。
因為那裡有真相,有父親的下落,有沈嚴不得不麵對的親情與正義。
而沈墨最後那個笑容,像個冰冷的詛咒,預示著檳城的深海裡,正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等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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