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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麥浪驗豐歲,倉廩藏新方(1 / 1)

芒種的日頭剛爬過老桑樹頂,共耕田的麥浪已泛著琥珀色的光。飽滿的麥穗把秸稈壓成弧形,穗尖垂落的姿態竟如列國農夫彎腰勞作的剪影。秦國漢子腰間彆著竹製的“驗豐尺”,尺身刻著“穗長三寸為豐,二寸為歉”的刻度;楚國農婦籃裡裝著青銅“辨種鏡”,鏡麵打磨得能照見麥粒紋路;魯國田夫推著改良的“風揚車”,車鬥裡新添了分級篩網——這些昨日剛趕製的新家夥,正等著給今年的收成定個虛實。

老桑樹下的“華夏”劍鞘上,去年的“育苗紋”已被新長出的“驗穗紋”覆蓋。公孫矩展開趙氏家族傳下的《辨麥七法》竹簡,泛黃的竹片上趙無恤親筆批注:“麥之豐歉,非獨在量,更在質。穗滿而粒癟,終是虛收。”他用指尖輕叩竹簡上“穗、粒、色、質、重、味、藏”七個朱字:“今年咱們不僅要收得多,更要收得好,這七字驗麥法可得記牢了。”

王二愣子剛割倒的麥捆還冒著熱氣,他抓起麥穗在驗豐尺上一比,正好齊著三寸刻度線:“公孫先生您看!這穗長夠數,就是顆粒鬆緊不一,有得穗子飽滿,有的卻發癟。”說話間孟春提著陶甑走來,甑裡飄出草木灰的清香——按她祖母傳下的古法,用槐葉灰水浸泡新麥可辨優劣,飽滿麥粒會沉底,空癟的則浮在水麵。小石頭蹲在田埂邊,正用辨種鏡細看麥粒:“這顆麥殼上有蟲眼!俺得挑出來!”

一、驗麥新法的巧較量

驗麥工具剛在曬場擺開,列國農夫就起了爭執。秦國的張大哥把驗豐尺往麥堆裡一插:“按咱秦地規矩,穗長過三寸就算好麥!”楚國的劉嬸卻舉著辨種鏡反駁:“光長沒用!你看這麥粒有黃斑,定是遭了夜露,藏不住的。”魯國的王大叔乾脆轉動風揚車搖柄,車鬥裡的麥粒立刻分出輕重兩堆:“空癟的被風吹走,留下的才是真收成。”

“都彆急著爭。”公孫矩讓人取來五國麥穗各一束,分彆插在陶盆裡,“趙無恤當年在晉陽驗麥,用的是‘五感法’。”他先讓眾人閉眼摸麥穗:“秦國麥穗粗硬,楚國麥稈柔韌,這是水土之彆。”再讓小石頭咬破麥粒:“魯麥微甜,燕麥帶澀,味不同則藏法各異。”最後教大夥用驗豐尺量穗長、用稱麥鬥稱千粒重,五種方法試過,原本各執一詞的農夫們都露出了信服的神色。

秦國竹匠正在修改驗豐尺,在三寸刻度下又加了“粒距半分”的細痕:“穗長夠了還不行,麥粒間距得勻,不然容易掉粒。”他給尺尾裝了小秤砣,“現在既能量長短,又能稱輕重,一杆兩用。”楚國農婦們則把辨種鏡鑲在木框上,框邊刻上對比圖譜:“這是飽滿粒,這是蟲蛀粒,一看就明白。”

最熱鬨的要數改良風揚車。王大叔給車鬥加了三層篩網,上層濾秸稈,中層分大小粒,下層接麥糠:“往年揚三遍才乾淨,現在一遍就成。”他往車裡倒了半鬥混著碎殼的麥粒,搖動手柄,清麥落進底倉,碎殼從側槽飛出,引得圍觀者連聲叫好。

二、跨族驗麥的真學問

驗麥開始後,列國農夫自發結成五組,每組都有秦、楚、魯三國人。秦國漢子負責量穗長稱重量,楚國農婦專司辨色挑蟲粒,魯國田夫掌管風揚分級,配合得竟比種麥時還默契。王二愣子組剛驗完東頭半畝地,竹牌上已記滿數據:“穗長三寸二,千粒重六錢,蟲蛀率不到一成,這收成頂呱呱!”

公孫矩沿著曬場巡查,見孟春正教秦國姑娘用槐葉灰水驗麥:“浮著的這些得單獨曬,不能入糧倉。”又看到小石頭幫魯國大叔搖風揚車,踮著腳夠把手的樣子讓人心疼,便給他做了個墊腳木凳:“驗麥要細心,更要省力。”李掌櫃提著新蒸的麥餅走來,餅香混著麥糠味飄滿曬場:“驗麥累了,墊墊肚子再乾!”

驗到西頭地塊時出了岔子。楚國農婦發現這裡的麥粒普遍偏瘦,風揚後輕粒占了三成。“這地塊去年種的豆,怎麼麥質反倒差了?”劉嬸犯了嘀咕。公孫矩翻開《辨麥七法》,指著“輪作需補肥”那條:“豆類吸地力,種麥前得施草木灰。看來今年秋耕要記著這事。”他讓大夥把瘦麥單獨存放:“這種麥做麥麩最好,磨麵反而費功夫。”

夕陽西斜時,驗麥結果彙總到公孫矩手中。竹簡上密密麻麻記著:共耕田畝產比去年增兩成,其中中上品麥占七成,蟲蛀黴變率不足三成。“按趙無恤的標準,這是‘上豐’年成!”公孫矩把竹簡舉得高高的,曬場上頓時爆發出歡呼聲。小石頭舉著他挑出的最大麥粒跑來:“師父你看!這顆能當種子不?”

三、突遇黴變的巧應對

正當大夥準備分裝糧食時,劉嬸突然驚呼:“南頭幾捆麥發黴了!”眾人趕過去一看,果然見麥穗上長了白黴,原來是昨日雨後沒及時翻曬。“這可咋辦?扔了可惜,留著怕壞了好糧!”王二愣子急得直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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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矩卻不慌不忙:“趙無恤在竹簡裡寫了‘黴變急救法’。”他立刻分派人手:秦國漢子負責把黴麥挑出來攤開暴曬,楚國農婦取來乾艾草鋪在底下吸潮,魯國田夫燒起無煙火堆熏殺黴菌。“記住要離地二尺晾曬,讓風從底下過。”他邊示範邊講解,“黴斑輕的還能做飼料,重的隻能當燃料,絕不能入倉。”

張大哥發現黴麥多在捆心,恍然大悟:“定是收割時捆得太實,潮氣散不出去。”他當即把驗豐尺改了用途,用尺尾的鐵鉤挑鬆麥捆:“以後收麥得留透氣縫,寧慢三分,不黴一粒。”孟春則找來乾穀殼,墊在黴麥底下:“祖母說穀殼吸潮,比艾草還管用。”

忙活至深夜,黴變麥總算處理妥當。王大叔蹲在火堆旁烤黴麥,忽然眼前一亮:“這烤焦的麥粉能做記號!”他用麥粉在糧倉門上畫了防潮符:“既除黴味,又好記驗麥日期。”小石頭也學著在自己的儲麥罐上畫小記號,歪歪扭扭的樣子引得眾人發笑。

四、倉廩藏新的大學問

處理完黴變麥,儲糧準備正式開始。魯國的王大叔帶著人給糧倉做最後檢查,在倉底鋪了三層防潮物:最下層是曬乾的蘆葦,中間鋪草木灰,上層蓋油紙:“這樣保管三年不發黴。”秦國的張大哥則在倉壁上劃刻度,每尺標上日期:“按月查糧,少了多少一眼便知。”

楚國農婦們的工作最細致。她們把驗好的麥按品級分裝,上品麥用陶罐密封,中品麥裝麻袋,下品麥編草囤存放。劉嬸教大夥在罐口蓋鬆針:“鬆針防潮還驅蟲,比麻布強。”孟春則把公孫矩批注的儲糧口訣抄在布上:“乾、淨、隔、透、查,五字記牢不犯傻。”

公孫矩特彆關注種子糧的儲藏。他讓小石頭把挑出的飽滿麥粒倒進陶甕,每裝一層就鋪層乾沙:“沙藏麥種來年出芽齊。”又在甕口糊泥密封,隻留個透氣小孔:“既防鼠又保氣,這是趙無恤的‘甕藏法’。”史官路過見了,在《春秋會要》續卷裡寫道:“趙氏藏麥之法,雖隔千年,用之仍效,所謂古法新用,莫過於此。”

阿柴在糧倉周圍撒了圈蒼術粉,這是他從山裡學的土辦法:“這藥粉驅蟲,比硫磺好聞。”李掌櫃則帶來新做的糧票,竹片刻著“壹鬥”“伍升”字樣:“憑票領糧,免得亂拿。”小石頭也想要糧票,公孫矩便給他做了個迷你版:“等你學會驗麥,就給你正式糧票。”

五、驗豐宴上的新感悟

收倉完畢,雜院擺起“驗豐宴”。桌上的菜都帶著麥香:麥仁粥、麥粉糕、麥稈熏肉,連酒都是新釀的麥酒。王二愣子端起酒碗:“今年收得多,更收得明白!這驗麥的法子得傳下去。”劉嬸給大夥分麥粉糕:“明年咱把辨種鏡再改改,讓小姑娘也能學會。”

公孫矩把《辨麥七法》竹簡傳給眾人傳閱:“趙無恤說‘驗麥如驗人,表裡需如一’。種地不光要下力氣,更要懂門道。”他給每人發了塊竹牌,上麵刻著各自負責的驗麥任務:“來年咱們分組競賽,看誰驗得準、藏得好。”

小石頭最興奮,他得到了公孫矩親手做的小驗豐尺。“俺明年要學全套驗麥法!”他舉著尺給大夥看,尺尾還刻著個小麥穗。小黃狗叼來塊麥餅,蹲在他腳邊搖尾巴,像是也在慶祝豐收。月光透過老桑樹灑下來,照在劍鞘新長的“藏豐紋”上,泛起溫潤的光。

六、歲月沉澱的豐歲道

芒種後半月,糧倉上的藤蔓已爬滿倉頂。列國農夫常來查看糧食,按公孫矩教的方法每月翻曬一次。秦國漢子發現麥堆下沉,立刻補填新麥;楚國農婦聞到潮氣,馬上開窗通風;魯國田夫檢修風揚車,為下次揚糧做準備。

王二愣子把驗麥數據刻在石碑上,立在老桑樹下:“讓後人知道咱今年的收成多實在。”小石頭則把驗麥工具畫下來,貼在雜院牆上:“等俺老了,就教娃娃們認這些家夥。”有個老農夫感慨:“種了一輩子地,今年才明白,好收成是種出來的,更是驗出來的。”

公孫矩擦拭著“華夏”劍,劍鞘上的紋路又多了幾重。從育苗到收割,從驗麥到儲藏,農耕的智慧就像這層層紋路,刻進木頭裡,也刻進人心間。他望著倉廩前忙碌的身影,忽然明白:所謂豐收,不隻是倉廩充盈,更是把每粒糧食都看得金貴的心意。

風吹過糧倉,發出“沙沙”的聲響,像是在數著倉裡的麥粒。有人說這是糧食在生長,有人說這是古法在低語。隻有公孫矩知道,這是千萬雙手共同書寫的農耕史詩,每一粒糧食都在訴說:豐歲從來不是偶然,而是藏在細節裡的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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