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承的青驪馬剛踏田埂，就見陳丈舉著一把帶穗根的斷鐮跑過來：“趙客卿！邢大夫家的四十畝粟田，他用普通鐮刀亂割，留茬不足一寸，還把割下的穗株直接堆在濕地上，昨夜查糧時發現五畝田的穗粒脫落滿地，三堆糧含水量超五成，都潮得發黏！俺們村的人幫著拾粒翻曬，手上都被穗殼磨出繭，他還說‘割下來就行，堆著慢慢曬’！”順著陳丈指的方向，趙承看見舊貴族邢儋正對著黏結的糧堆發愁，腳邊散落著沒開封的分層晾曬架，收割冊上“收割規範、晾曬達標”的記錄旁，沾著未清理的濕糧碎末。“邢儋，刻度鐮是留茬護根的，咋用普通鐮刀亂割？割完不曬直接堆，糧食要發黴的！”趙承翻身下馬，用青銅測濕儀插糧堆——讀數五成三適宜含水量三成），又指滿地脫落的穗粒：“你看這掉的粒，一畝地要少收半鬥！”邢儋抹了把額頭的汗：“俺以為鐮刀都一樣，堆著曬省事，沒成想潮成這樣……”話沒說完，陳丈揮起刻度鐮，精準割下一叢穗株，留茬剛好三寸：“邢大夫，你看俺家‘鐮刻度、架晾曬’，掉粒少、糧乾爽！去年你家缺收糧筐，還是俺們勻給你的，今年咋犯這錯？”一、主線：趙承督核收割晾曬，邢儋創“收割晾曬雙記法”趙承讓陳丈帶著刻度鐮逐壟核驗，發現邢儋因用普通鐮刀亂割，八畝田根茬受損影響來年再生），穗粒脫落率超一成；未用分層晾曬架，十堆糧受潮黏結，三成糧食有黴變苗頭；收糧筐未用，運糧時又悶壞不少穗粒。“你得先換刻度鐮按規收割，留茬三寸，割下的穗株立即裝進透氣收糧筐；再把受潮的糧攤在分層晾曬架上，每層鋪三寸厚，每日翻曬兩次；潮濕糧堆拌上草木灰石灰乾燥劑，吸濕防黴。”趙承指著青銅測濕儀，“每堆糧測三次，含水量降到三成以下才算達標，彆再堆著不管。”陳丈趁機演示收割晾曬三步法，翻出《農桑記》給邢儋看：“第一步，用刻度鐮順壟收割，鐮刃貼地，按刻度留茬，割完隨手放進收糧筐，彆扔地上；第二步，晾曬架架在通風處，底層墊乾草隔濕，糧堆分層鋪，上層透氣防悶；第三步，每日清晨、午後各測一次含水量，超三成翻曬，超四成拌乾燥劑，比盲目曬糧省工。”冊子上還畫著刻度鐮用法，旁注“芒種收得巧，糧損少一半，留茬晾曬都重要”。邢儋看著架上翻曬的乾糧，又看陳丈滿是繭子的手，愧疚道：“俺現在就換鐮曬糧！可田塊多，記不住哪塊收完、哪堆曬好咋辦？”趙承讓人搬來三副刻度鐮、兩捆分層晾曬架、三甕乾燥劑：“教你個收割晾曬雙記法，用竹牘分‘收割區、晾曬區’記錄，每塊田、每堆糧插標記牌，收完畫‘收’、曬達標畫‘曬’，比混著記清晰，不遺漏。”午後，邢儋親自幫著揮鐮收割，佃戶們跟著陳丈鋪架曬糧、拌乾燥劑。邢儋在記錄冊填完最後一堆糧達標信息時說：“之前是俺圖省事瞎收割，以後肯定按刻度割、分層曬，不浪費一粒糧！”趙承在收割冊批注：“芒種核涇陽收割，邢儋誤用工具致糧損潮黏，教刻度鐮分層晾曬法，附《農桑記》收割晾曬圖”——後來趙珩整理古籍時，旁注“戰國秦收割晾曬革新，刻度鐮用法傳至漢”。二、支線·孟姬：魏隴高效收糧，創“鐮架組合省工法”同日上午，魏國曲沃的粟田旁，孟姬正帶著農婦們用刻度鐮收割——這鐮是前幾日用兩鬥粟從康居處換的，康居說“西域收麥用帶刻度的鐮，留茬護地，中原收粟正合適”，晾曬架還是張氏幫著編的可折疊，方便搬運）。按李悝“儘地力之教”，官府該提供收割晾曬工具，可小吏宋九卻抱著空的收糧筐捆說：“要借刻度鐮、領晾曬架，每戶得幫官府轉運新糧半日，不然不給。”“宋吏，《法經》說收割工具官供，咋能派私役？”孟姬攔住他，指著王婆家的粟田——割下的穗株堆在地上，已經有點發潮，“她男人在修運河，沒人幫著收曬，糧再潮就黴了，全家就靠這田過活！”宋九把收糧筐往田埂上一放：“新糧要運，缺人手咋了？”王婆蹲在糧堆旁抹眼淚：“去年亂割加潮堆，減產三成，今年說啥也要收好糧！”孟姬突然想起張氏說“晾曬架可隨割隨曬”，就說：“大家彆等了！咱們一人持刻度鐮收割，一人抬折疊晾曬架跟在後麵，割下的穗株直接鋪架上，邊割邊曬，比先割後堆省一半工，還不用轉運新糧換工具！”農人們剛動手，張氏就扛著新製的測濕儀過來：“這儀插糧就讀數，曬到三成以下直接裝筐，不白曬！”康居也趕著車送新乾燥劑：“這劑混糧快吸濕，陰雨天也能用，你們用粟換就好。”宋九看著孟姬家的邊割邊曬法，糧粒乾爽少脫落，空筐沒人要，臉漲得通紅，悄悄讓人搬來新刻度鐮、收糧筐：“之前是俺不對，這些你們用，轉運的活俺找彆人乾！”孟姬笑著教大家用法：“刻度鐮握穩，按標記留茬，彆割太深；晾曬架鋪糧要勻，彆堆厚；測濕儀插糧堆中心，讀數達標就裝透氣筐，運糧時彆壓實，防回潮！”康居在旁邊補充：“西域收椰棗也用邊收邊曬法，省工還防潮，中原收粟正合適！”三、支線·淳於越：鹹陽議收割新規，納入“刻度收割晾曬法”暮色中的鹹陽議堂，燭火映著兩份收割報告：秦地的“刻度鐮收割+分層晾曬”與魏地的“邊割邊曬組合法”。衛鞅翻著報告說：“邢儋誤用工具、亂堆亂曬致糧損，說明收割晾曬要‘教民用法、按規操作’，不能憑‘收割即完事’的老想法。”淳於越搖著蒲扇，看著陳丈的《農桑記》與孟姬的組合法示意圖：“農人們用刻度鐮、折疊架這些巧具，解決了‘收割掉粒、晾曬受潮’的難題，這正是‘儘地力’的核心——顆粒歸倉，不浪費辛勞成果！”他提議，讓各縣給農戶免費發放簡易刻度鐮，百工駐鄉教晾曬架用法；小吏再派私役或刁難農戶，直接革職；百工造鐮、商賈運乾燥劑的，免十五日徭役。趙承這時推門而入，將張氏製的刻度鐮與孟姬的折疊晾曬架樣本遞過去：“臣建議把‘刻度留茬收割法’‘分層晾曬法’寫進《田律》，再設‘收割互助點’，貧戶缺工具可借用，確保顆粒歸倉。”衛鞅點頭同意，還說要讓各縣把收割規範、晾曬標準畫在鄉邑石碑上，方便農人學習。淳於越作揖：“收割晾曬是豐產歸倉的最後一步，官府助民巧收善曬、減少損耗，農人才有滿倉之實，這才是變法護民的根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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