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無頭案初現_梁大人,帶我一起去破案吧!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24章 無頭案初現(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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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清晨,濃得化不開的灰白霧氣,如同浸透寒氣的裹屍布,沉沉覆蓋著死寂的護城河。

枯敗的蘆葦在刺骨的風中嗚咽,聲音嘶啞,像是亡魂不甘的低泣。河道雜役老張頭佝僂著腰,長杆在渾濁冰冷的河水中攪動,撈拾著漂浮的枯枝敗葉。杆頭突然觸到一團被水草纏裹、異常沉重的物體。他渾濁的老眼閃過一絲疑惑,下意識用力一挑——

“噗通!”

一聲悶響,一具腫脹發白、衣衫襤褸的女屍重重摔在泥濘濕冷的河灘上!最令人魂飛魄散的景象,撕裂了清晨的薄霧:脖頸以上,空空蕩蕩!斷裂的脖頸處,切口呈現出一種令人膽寒的、近乎非人的平整光滑,暗紅色的筋肉與森白的頸骨茬口猙獰地暴露在冰冷的空氣裡,仿佛被某種極其精密、鋒利的器具瞬間切斷!屍體穿著一件漿洗得發白、硬挺的粗布襦裙,樣式是京城底層最常見的。雙手被粗糙的麻繩反綁在身後,手腕處深紫色的勒痕觸目驚心。但詭異的是,手臂、軀乾竟無明顯的掙紮抵抗痕跡,仿佛在死亡降臨前,她已沉入了無邊的黑暗,無知無覺。

淒厲的尖叫劃破死寂,如同瘟疫蔓延。

大理寺卿梁錚帶著一身肅殺之氣和得力乾將、仵作火速趕到現場。元元緊隨其後,青灰色的比甲、月白色的窄袖襦衫、深褐色的馬麵裙,發髻一絲不亂,麵色凝重如霜。空氣中彌漫著河水腥氣、淤泥腐敗味和死亡特有的冰冷氣息,圍觀百姓驚恐的議論聲嗡嗡作響,令人窒息。

仵作初步查驗後,向梁錚稟報:“大人,死亡時間約在昨夜子時至醜時之間。脖頸切口…異常平整光滑,絕非尋常利器所能為,需極鋒銳且持刀極穩的手法,似…屠夫、劊子手,或精於外科者所用之刀。死者雙手反綁,但無掙紮傷痕,口鼻處亦無異味殘留,推測死前可能被迷藥或悶棍致暈。身份…無從辨識。”

元元深吸一口氣,無視周遭的混亂圍觀百姓,為了快速取證,她迅速從隨身小包中取出一副自製的薄棉手套戴上,梁錚的目光在她專業而自然的動作上停留了一瞬,心中微動。她蹲下身,強忍著視覺和心理的雙重衝擊,避開那恐怖的創口,目光銳利如鷹隼,仔細掃過死者粗糙的雙手和那件漿得硬挺的粗布襦裙。

領口內側,一個極小的補丁吸引了她的注意,針腳細密,顯然是精心縫補過的。她用細長的銀針,小心翼翼地挑取著補丁邊緣和裙裾褶皺裡沾著的幾片形態獨特的枯葉和幾粒微小的草籽,放入隨身攜帶的油紙包中。

“衣物是廉價的粗布,但洗得非常乾淨,漿得硬挺,說明死者生前可能是個生活拮據卻愛整潔的婦人或孤女。”元元低聲分析,手指撚了撚布料的邊緣,“領口有精細的補丁,自己縫的。布料…質地雖粗,但紋理有特點,很像城南‘謙記布莊’賣的那種‘三梭布’。”

梁錚點頭,眼神銳利如刀,立刻下令:“毛竹,立刻帶人去‘謙記布莊’,查近三個月內購買過這種‘三梭布’的顧客,尤其是孤身女子、流民或者獨居婦人!全城及四郊張貼認屍告示,著重描述衣物特征和…無頭!”他的聲音低沉冰冷,帶著一股刺骨的寒意,“在黃冊之下,這些影子般的人…身份確認,便是第一道鬼門關!”

就在這時,一陣整齊有力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巡防營的兵士分開人群,為首一人,身姿挺拔如標槍,身著玄色輕甲,正是如今負責京城防務的孟家小將軍孟承宇。他眉頭緊鎖,麵色凝重如鐵。令人意外的是,他身後不遠處,竟跟著一身水紅羅裙、珠翠環繞的趙彥茹!她臉上帶著幾分好奇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目光在河灘上的無頭女屍上掃了一眼,便嫌惡地迅速移開,緊緊跟在孟承宇身後。

“梁大人。”孟承宇抱拳行禮,目光掃過那具無聲訴說著恐怖的屍體,眼神沉痛,“這…不是第一起了。”

梁錚和元元同時看向他,心頭一緊。

“本月之內,加上這一具,”孟承宇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憤怒,“城郊西林坡亂葬崗發現一具,城東廢棄磚窯發現一具,死狀幾乎一模一樣!都是年輕女子,頭顱被割走,切口同樣平整!雙手反綁!無掙紮傷!皆是身份不明!巡防營已全力追查,但…線索寥寥!”

第三起!連環無頭女屍案!

一股冰冷的寒流瞬間攫住了在場所有人的心臟,空氣仿佛都凝固了。元元下意識地看向梁錚,在他深邃如寒潭的眼眸中,她清晰地捕捉到了那抹屬於現代刑警麵對連環殺手時才有的冰冷警覺和凝重。

趙彥茹見元元蹲在屍體旁,用銀針挑著那些臟兮兮的草屑樹葉,撇了撇嘴,帶著慣有的驕縱語氣,聲音不大不小地飄過來,帶著刺耳的嘲諷:“嘖嘖,梁夫人好興致,這種醃臢汙穢的活計也親自動手?梁大人竟也舍得讓你沾手這些?也不怕沾了晦氣!”言語間充滿了不屑和一絲難以言喻的酸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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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元充耳不聞,仿佛那聲音隻是蚊蠅嗡鳴。她隻是將收集好的草屑小心包好,站起身,目光清澈而堅定地對梁錚說:“衣物布料是關鍵線索,謙記布莊是突破口。另外,這些草籽和枯葉形態獨特,或許能指向拋屍前的路徑或第一現場。”她的聲音平穩而專業。

梁錚眼中掠過一絲讚許,隨即目光如電般射向孟承宇:“孟將軍,此案非同小可,涉及連環凶殺,手段殘忍,影響惡劣!巡防營的發現至關重要,還請將前兩案的詳細卷宗,即刻移交大理寺,並案處理!”

孟承宇毫不猶豫,抱拳道:“理當如此!卷宗稍後便送到!”

夜色深沉,梁府暖閣內燭火通明,驅散著秋夜的寒意。順利已被奶娘哄睡,室內彌漫著安神香清冽微苦的氣息。梁錚將三起無頭女屍案的卷宗攤開在寬大的紫檀木書案上,燭光將冰冷的文字映照得更加觸目驚心。元元搬了個小繡墩坐在他身側,兩人頭挨著頭,就著跳動的燭光,細細研讀。

卷宗上的文字冰冷而殘酷,無聲地描繪著死亡的細節。前兩具屍體同樣穿著漿洗乾淨的粗布衣物,無頭,雙手反綁,無掙紮傷。身份,同樣成謎。

“切口平整光滑…”梁錚修長的手指敲擊著卷宗上仵作的描述,聲音低沉而充滿穿透力,“這絕非尋常凶徒能做到。需要極其穩定且精準的手法,對刀具的要求也極高。凶手很可能精通屠宰、解剖,或者…是處理皮革的匠人,甚至…懂醫術。”他頓了頓,目光轉向元元,眼中閃爍著洞察的光芒,“還有一種可能——精於金屬切割的匠人,比如銀匠、玉匠,他們的工具和手藝,同樣能達到這種效果。”

“無掙紮傷,雙手反綁…”元元接口,秀眉緊蹙,順著他的思路分析下去,“這說明凶手是在受害者毫無防備或完全失去意識的情況下動手的。他可能利用女性的同情心或弱勢地位,以‘求助’、‘給點吃的’、‘帶個路’等看似無害的理由接近她們,降低其警惕性,甚至直接使用迷藥或悶棍。”

“至於拿走頭顱…”梁錚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麵,眼神深邃如寒潭,仿佛要穿透紙麵看到凶手的內心,“目的不外乎兩點:一是徹底隱藏死者身份,增加我們追查的難度;二…或許有某種特殊癖好,頭顱對他而言有某種象征意義,甚至是…‘戰利品’?”他的分析帶著超越這個時代的冷靜和穿透力,“這不是普通的仇殺或劫殺,更像是一種…儀式性的連環作案。凶手通過特定的殺戮方式和處理屍體的手段,來滿足其扭曲的心理需求,完成某種內在的‘儀式’。”

“儀式性殺人!”元元眼睛一亮,脫口而出,心中震撼於他精準的側寫與現代犯罪心理學的驚人契合,“對!就像…就像某些古籍秘聞裡記載的,凶手通過固定的殺戮方式和屍體處理,來滿足其扭曲的心理,完成某種病態的‘儀式’!”

梁錚挑眉看向她,語氣帶著一絲了然和不易察覺的調侃:“‘儀式性殺人’,看樣子你也在研究犯罪心理學犯罪心理學?”元元吐了吐舌頭,沒多解釋,但心中那股找到同類的感覺愈發強烈。

夜深露重,暖閣內的溫度似乎也降了幾分。元元下意識搓了搓有些冰涼的手指。梁錚的目光掃過,極其自然地伸出手,將她微涼的手完全包裹在自己溫暖乾燥的大掌中,然後揣進了自己寬大的寢衣懷裡,緊緊貼著他溫熱的胸膛。動作行雲流水,仿佛再自然不過。

“手涼,怎麼翻卷宗?”他語氣平淡,目光依舊落在案卷上,仿佛在討論天氣,隻是那微紅的耳根泄露了一絲不自在。

元元的手被他緊緊貼著溫熱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沉穩有力的心跳,一股暖流瞬間從指尖蔓延到心尖,臉頰也悄悄染上了紅暈。她沒有抽回手,隻是輕輕“嗯”了一聲,任由那源源不斷的暖意包裹著自己,仿佛也驅散了案件帶來的沉重陰霾。

兩人頭挨著頭,在搖曳的燭光下,低聲細語,共同構建著凶手的畫像:男性,年齡在2540歲之間,擁有需要精準切割技能的職業屠夫、皮匠、大夫、銀匠玉匠),熟悉京城地形尤其偏僻處,性格謹慎、隱忍,對女性有著強烈的控製欲和扭曲的認知。

暖閣外,老夫人文氏的貼身嬤嬤方氏端著一盅溫補的燕窩粥,輕輕叩門。門未關嚴,她透過縫隙,正巧看到燭火下,梁錚將元元的手揣在懷中,兩人頭挨著頭,對著案卷低聲討論的親密景象。元元指著卷宗上的某處說著什麼,梁錚聽得專注,偶爾微微頷首,甚至還抬手,極其自然地替她拂去了飄落在肩頭的一小片燭花灰燼。

方嬤嬤布滿皺紋的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悄悄退下,快步回到文氏房中回稟:“老夫人,少夫人和大人現在可好了。大人查案都帶著她,夜裡還見兩人頭碰頭地說著話呢,大人還…還替少夫人拂灰呢,那眼神兒,老婆子都瞧著眼熱。”

文氏撚著手中的佛珠,素來嚴肅刻板的臉上,嘴角難得地向上彎起一絲微不可查的弧度,低聲道:“柳家這丫頭,雖然是外室所生出生差點兒,倒比雋娘…活絡些。能拴住錚兒的心,也是她的造化。”語氣中,透著一絲對既定現實的接納,以及對未來的一絲模糊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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