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時將至,京城沉浸在一片寂靜之中,唯有更夫悠長的梆子聲偶爾劃破夜空。濃重的烏雲遮蔽了星月,正是夜行辦事的好時機。
凝香齋一線:梁錚一身玄色勁裝,外罩大理寺少卿的官服,目光如炬,立於暗處。他身後,是十餘名精挑細選、絕對忠誠的大理寺好手,皆身著皂衣,腰佩鋼刀,神情肅穆,鴉雀無聲。
空氣緊繃得如同拉滿的弓弦。“行動!”梁錚手一揮,聲音低沉卻極具穿透力。眾人如鬼魅般撲出,瞬間控製了凝香齋前後所有出口。破門槌轟然撞開店鋪大門,梁錚一馬當先,直衝而入。店內值夜的小夥計嚇得魂飛魄散,癱軟在地。
“大理寺辦案!所有人等,原地跪伏,違者格殺勿論!”冰冷的喝令在店內回蕩。目標明確,直撲後院。
掌櫃錢某顯然措手不及,剛從內室驚慌失措地跑出,便被兩名如狼似虎的差役反剪雙手,死死按在地上。“搜!掘地三尺,也要把東西給我找出來!”梁錚下令。
差役們立刻分散開來,翻箱倒櫃,敲擊地麵牆壁,搜查進行得高效而徹底。錢某麵如死灰,兀自強辯:“大人!冤枉!小人是本分生意人…不知犯了何罪啊!”
梁錚根本不予理會,目光銳利地掃視著院中堆積的那些散發著怪異氣味的染料桶和廢料。
很快,差役在內室發現了一道極其隱蔽的暗格,裡麵並非金銀財寶,而是幾個貼滿符籙的陶罐,一打開,一股比那泥漬更濃烈十倍的腥腐邪氣撲麵而來!
同時搜出的,還有幾本記錄著詭異符號和金錢往來的秘賬,以及…一小包與元元化驗出的泥漬成分極其相似的黑色粉末!鐵證如山!錢某見狀,徹底癱軟下去,麵無人色。
幾乎在同一時間,元元、孟承宇、趙彥茹以及偽裝成孟府清客師父的皮卡丘,來到了將軍府大門外。
孟承宇麵色沉痛,對守門家將道:“速去通傳,趙小姐聽聞父親病危,心中憂切,特攜一位家中熟識的妙手神醫前來探視,或有一線生機!”他刻意強調了趙彥茹的身份,以及“神醫”的神秘性。
趙彥茹此刻也收起了平日驕縱,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焦急與哀戚,更顯真誠。守門將領認得趙彥茹,雖覺深夜探視不合規矩,但見少將軍神色悲痛焦急,又涉及老將軍性命,不敢怠慢,連忙開門引他們入內,並派人急報內院女眷。
一行人一路無阻,直抵孟老將軍養病的幽靜院落。越靠近那裡,皮卡丘懷中的引魂燈和那塊令牌就震顫得越發厲害,青光明滅不定。“邪氣…好濃…就在裡麵!”皮卡丘壓低聲音,臉色發白。
院門口自有孟承宇的心腹親兵接手護衛,將原本的守衛暫時隔開。幾人快步走入病房。一進房門,一股陰寒刺骨的氣息瞬間包裹了眾人,仿佛踏入冰窖。孟老將軍躺在床上,雙目緊閉,麵色灰敗,氣息微弱得幾乎察覺不到,眉宇間籠罩著一層詭異的黑氣。房間四角,竟真的凝結著薄薄的白霜!
皮卡丘手中的引魂燈驟然青光大盛,直指床榻下方!“在下麵!源頭在下麵!”他驚呼。孟承宇目眥欲裂,他趴在床榻低下才看到,床下地麵,赫然繪製著一個由朱砂和某種黑色粉末混合而成的詭異陣法,陣法中央,埋著一個小陶罐,與梁錚在凝香齋搜出的極其相似,罐口貼著一張畫有滴血狼頭的符紙,正絲絲縷縷地向外逸散著陰寒的黑氣!
就在這時,窗外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入,直取那陣法中的陶罐!其速度之快,帶起一陣腥風!
“等你多時了!”孟承宇怒吼一聲,長劍已然出鞘,化作一道寒光,精準地攔向黑影!梁錚早已將推斷告知,他早有防備!劍光與黑影瞬間碰撞在一起,金鐵交鳴之聲刺耳響起。
那黑影身形飄忽,出手狠辣刁鑽,竟與孟承宇戰得一時難分難解!趙彥茹驚得臉色發白,卻強自鎮定,迅速擋在元元身前,同時高聲對外麵喊道:“有刺客!保護老將軍!”她此舉既為呼援,也為混淆視聽,掩蓋真實情況。
元元則迅速對皮卡丘道:“快!毀了那陣法!”皮卡丘手忙腳亂地掏出剩餘的一點“彼岸燈油”,嘴裡念念有詞,就要往那陣法上倒去。
而那黑影見無法立刻得手,發出一聲尖銳刺耳的嘶嘯,攻勢驟然變得更加瘋狂,不顧自身安危,也要逼退孟承宇,搶奪陶罐!局勢,瞬間千鈞一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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