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京中詭影_梁大人,帶我一起去破案吧!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15章 京中詭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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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京城,白日裡尚存幾分暖意,入夜後卻已是寒氣逼人。然而,比天氣更冷的,是悄然在京城蔓延開的一種詭異氛圍。短短十數日內,大理寺接連收到六起案件,攪得人心惶惶。

三起是令人不齒的“仙人跳”訛詐案。受害皆是家底豐厚的行商或小吏,報案時無不麵紅耳赤,羞憤難當。所述經過大同小異:皆是在酒樓茶館獨處時,被一容貌姣好、衣著體麵的年輕女子主動搭訕,言語挑逗,誘至僻靜處或客棧。正當欲行不軌或曖昧之際,便會有幾名凶神惡煞的漢子破門而入,自稱是女子父兄,以“玷汙清白”為名,強行勒索大筆錢財。得手後,便迅速消失無蹤。

另三起則是婦女失蹤案。一位是清晨出門去庵堂上香再未歸來的中年婦人;一位是午後在自家綢緞莊門口玩耍、轉眼便不見了的十二歲少女;還有一位是傍晚與丈夫拌嘴負氣跑出家門、從此杳無音信的年輕媳婦。共同點是,皆有些許姿色,且失蹤得無聲無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京城重地,天子腳下,竟接連發生此等惡事,輿情頓時嘩然。永樂帝得知後龍顏不悅,下旨嚴查,擔子便重重壓在了主管刑獄訴訟的大理寺卿梁錚肩上。

梁錚的書房內,燭火徹夜未熄。卷宗堆滿了寬大的書案,空氣中彌漫著墨香與一絲揮之不去的凝重。梁錚指尖按著太陽穴,仔細翻閱著每一份口供和現場勘查記錄,試圖從紛亂的線索中找出那根能串聯一切的線。

元元端著一碗溫熱的蓮子羹進來,輕輕放在桌角。她沒有打擾他,隻是安靜地站在一旁,目光也落在那堆卷宗上。她看到梁錚用朱筆在“仙人跳”案卷上圈出了幾個詞——“青色襦裙”、“銀質梅花簪”。

“夫君,”元元輕聲開口,吸引了梁錚的注意,“我瞧這幾起‘仙人跳’,作案女子衣著飾物竟如此一致,像是…像是某種標識。”她沉吟片刻,運用起穿越前所學的犯罪心理學知識,“通常此類團夥作案,為規避風險,會頻繁更換人手和地點。但若在衣著打扮上留下固定特征,要麼是極其自信挑釁官府,要麼…就是一種內部識彆或對外宣示的標誌。”

梁錚抬起頭,眼中閃過讚許的光芒:“夫人所見,與我不謀而合。我已命人查過,京城成衣鋪和銀樓近期並無大量出售同類青裙銀簪的記錄,這些物件,很可能是他們統一製作分發。”他又將失蹤案的卷宗推過來,“再看這幾起失蹤,事發地雖分散,但最終都指向城南‘柳記貨棧’附近區域。那裡魚龍混雜,漕運便利,確是藏汙納垢之所。”

元元腦中靈光一閃,一個更大膽的猜想浮現:“夫君,你說…這‘仙人跳’與拐賣婦孺,會不會是同一夥人所為?‘仙人跳’是其斂財手段,而拐賣人口,則是其另一條牟利的黑心買賣?那些被拐的女子,下場恐怕…”她沒再說下去,但眼中已染上憂憤。

梁錚神色一凜,緩緩點頭:“極有可能!如此一來,許多線索便說得通了。團夥需要錢財運作,也需要‘貨源’…好狠毒的心思!”他立刻鋪紙研墨,準備調整偵查方向。

另一邊,趙彥茹因害喜,午後常需小憩。這日她醒來,元元正坐在窗邊做著針線陪她。兩人閒話家常,不知怎的便聊到了西廂的祝瑋蕊。

趙彥茹捧著溫水,微微蹙眉道:“元娘,我昨日與祝夫人打了個照麵,湊得近了些,倒是發現一樁小事,也不知當講不當講。”

“哦?何事?”元元放下針線。

“我瞧見祝夫人左邊耳垂下方,有一道極細極淺的疤痕,若非日光正好,幾乎看不出來。”趙彥茹比劃著,“而且,她似乎刻意用脂粉遮蓋那道疤,每次妝容都恰到好處地掩住那裡。我隻是奇怪,尋常女兒家,耳垂這般位置,怎會留下那樣一道像是…被什麼利刃劃過或縫合過的疤痕?”

說者或許無心,但聽者有意。

元元心中那根弦被輕輕撥動了一下。

祝瑋蕊…那道疤…

她之前的種種異常…

恰在此時,前院傳來些微喧鬨聲,原來是秦泰和周安邦從外麵回來了。周安邦似是飲了些酒,麵色微紅,拄著拐杖卻步伐輕快,正拉著秦泰喋喋不休地說著生意上的事,心情頗佳。

秦泰扶著他往西廂走,路過主院窗下,聽到屋內女眷談話聲,便笑著打了個招呼。周安邦也笑著高聲對裡麵道:“嫂夫人,內子可回來了?今日與秦兄暢飲,倒是忘了時辰…”

元元隔窗笑道:“祝夫人早已回來了,周兄快回去歇歇吧,喝碗醒酒湯。”

周安邦笑著應了,由秦泰扶著往回走。走了幾步,他忽然歎了口氣,聲音低了些,帶著幾分酒意和不易察覺的悵惘,對秦泰道:“秦兄,不瞞你說,有時我真覺得…這媳婦娶得,跟做夢似的,不太真切。”

秦泰失笑:“怎的?新婚燕爾,還說這等話。”

周安邦搖搖頭:“我也說不上來。就是…跟我娘生前信裡說的,不太一樣。我娘說,祝家姑娘性子最是溫婉和順,而且…而且左手手背靠近虎口的地方,有顆小小的朱砂痣,說是福氣的象征。可如今我這…內子,性子冷清不說,那左手光潔得很,什麼也沒有。”他自嘲地笑笑,“許是我娘記錯了,或者我自個兒記差了?畢竟…訂婚後也沒見幾麵,她就…唉,不提了,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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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著酒嗝,被秦泰扶走了。窗內的元元和趙彥茹,卻將這番話聽了個清清楚楚。

溫婉和順?朱砂痣?

與眼前這個清冷寡言、左手無痣、耳下有疤的祝瑋蕊,截然不同。

是記憶偏差?

還是…這其中藏著更大的隱秘?

元元與趙彥茹對視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疑與凝重。窗外,秋風吹過庭院,卷起幾片枯葉,發出沙沙的輕響,仿佛在低語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夜深人靜,梁順利早已在小床中熟睡。元元將白日裡關於祝瑋蕊的疑點——耳下疤痕、周安邦關於“朱砂痣”的醉話,細細說與梁錚聽。

梁錚聽罷,麵色沉靜如水,指節輕輕敲擊著桌麵:“疤痕…朱砂痣…性情有變化…若隻是單一疑點,或可解釋。但諸多不合常理之處彙聚一人之身…”他沉吟片刻,握住元元的手,“夫人心細如發,此乃重大發現。我會暗中查證是否有與祝家或周安邦未婚妻相關的舊案。在此之前,府中一切如常,勿要打草驚蛇。隻是…”他語氣轉為擔憂,“要辛苦夫人,既要照料府中上下,又要替我留心這些…”

元元反手與他十指相扣,微微一笑:“夫妻一體,何言辛苦?你在前朝應對風浪,我在後宅替你留意蛛絲馬跡,本是應當。隻是你查案之餘,也需顧惜自身,莫要熬壞了身子。”燈光下,兩人身影相依,默契無聲流淌。

東廂房內,趙彥茹孕吐稍緩,正倚在床頭,就著燈光為未出世的孩子縫製一件小肚兜。秦泰洗漱完畢,坐在床沿,拿著乾布巾,極其自然地為她擦拭剛洗淨、還帶著濕氣的長發。“今日周安邦那番話,聽著著實蹊蹺。”秦泰動作輕柔,低聲道,“他與祝氏雖是媒妁之言,但如此明顯的差異…不似尋常。”趙彥茹停下針線,微微蹙眉:“我也覺得奇怪。那疤痕…我總覺那不像尋常磕碰所致。夫君,你錦衣衛中,可見過類似傷痕?”

秦泰手上動作一頓,神色嚴肅起來:“確有一種…受過刑訊或是…某種特殊外傷愈合後,留下的縫合疤痕,與之類似。”他放下布巾,握住趙彥茹的手,“此事我已心中有數,會暗中協助梁錚調查。你如今有孕在身,莫要過多思慮這些,一切有我。”他語氣堅定,帶著令人安心的力量。

趙彥茹倚進他懷中,感受著他胸膛傳來的溫熱,輕輕“嗯”了一聲。燭火跳躍,將兩人相擁的身影投在牆上,溫暖而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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