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磊的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敲擊著,眼睛緊盯著屏幕上分割成四塊的監控畫麵。這是位於市中心購物中心三層的女廁所,他上周剛在那裡安裝了一個微型攝像頭,就藏在最裡麵隔間的卷紙架後麵。角度完美,能清晰地拍到每個使用那個隔間的女性。
"又是個無聊的下午。"他嘟囔著,調整了一下畫麵亮度。屏幕上的女性來來去去,大多匆匆解決生理需求就離開了,沒人會注意到那個偽裝成黑色塑料紐扣的攝像頭。
張磊的偷拍癮已經持續了兩年。起初隻是在公交車上用手機偷拍裙底,後來膽子越來越大,開始在各種公共場所的女廁所安裝隱蔽攝像頭。他租住的單身公寓裡,整整一麵牆的硬盤存儲著他這兩年的"戰利品"——數千段不同女性如廁的私密視頻。
時鐘指向下午四點,購物中心的人流開始增多。張磊打了個哈欠,正準備起身去冰箱拿啤酒,突然,屏幕右下角的畫麵裡出現了一抹紅色。
他的手指懸停在鍵盤上,眼睛瞪大了。
那是一個穿著鮮紅色連衣裙的女人,烏黑的長發如瀑布般垂到腰間。她走路的樣子很奇怪,像是踩著看不見的高跟鞋,每一步都帶著一種詭異的優雅。張磊屏住呼吸,看著她徑直走向安裝了攝像頭的那個隔間。
"完美。"他低聲說,迅速調整攝像頭焦距。
紅衣女子進入隔間後,沒有立即關門,而是站在那裡,似乎在打量什麼。張磊的心跳加速——她發現攝像頭了?不可能,那個偽裝幾乎天衣無縫。
然後,令他毛骨悚然的事情發生了。
紅衣女子緩緩抬頭,直視攝像頭的位置,嘴角慢慢上揚,露出一個微笑。那不是普通的微笑,是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她的眼睛——張磊這才注意到——完全沒有眼白,整個眼球都是漆黑的。
張磊的手開始發抖,一股寒意從脊背竄上來。他本能地想關閉監控程序,但好奇心戰勝了恐懼。他按下錄製鍵,將畫麵放大。
紅衣女子終於關上了隔間門,但攝像頭依然能拍到她的下半身。她慢慢掀起紅裙,張磊屏住呼吸——
下一秒,他猛地從椅子上彈起來,差點把顯示器打翻。
"這他媽是什麼鬼東西?!"
在紅衣女子雙腿之間,不是正常女性的生理構造,而是一圈鋒利的、鋸齒狀的牙齒,排列成一個完美的圓形。那些牙齒看起來像是鯊魚的牙齒,尖銳、森白,在隔間昏暗的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
更恐怖的是,那些牙齒似乎在動——緩緩開合,就像在咀嚼空氣。
張磊感到一陣眩暈,胃裡翻江倒海。他手忙腳亂地關閉監控程序,拔掉電源,仿佛這樣就能把剛才看到的畫麵從腦海中抹去。
"一定是看錯了...或者是攝像頭故障..."他自言自語,聲音顫抖得不像自己的。
但內心深處,他知道自己看到了什麼。那絕不是技術故障能解釋的。
夜幕降臨,張磊灌了半瓶威士忌才勉強鎮定下來。酒精的作用下,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產生了幻覺。也許那隻是個穿著奇特的女人,而所謂的"牙齒"隻是光影造成的錯覺?
這個想法讓他稍微安心了些。他重新打開電腦,猶豫再三,還是點開了下午錄製的視頻文件。
畫麵中,紅衣女子再次出現。張磊把播放速度調到最慢,一幀一幀地查看。
"看吧,什麼都沒有..."他安慰自己,直到——
畫麵定格在女子掀起裙子的那一刻。高清攝像頭清晰地捕捉到了那個恐怖的細節:在她雙腿之間,確實長著一圈鋒利的牙齒。更可怕的是,在某一幀中,那些牙齒突然張開,露出裡麵黑洞洞的、深不見底的腔道。
張磊發出一聲不似人類的尖叫,猛地合上筆記本電腦。他的心臟狂跳,冷汗浸透了t恤。就在這時,公寓的燈突然閃爍起來,發出滋滋的電流聲。
"誰?"他轉向門口,聲音嘶啞。
沒有人回答,但浴室裡突然傳來水龍頭打開的聲音——嘩啦啦的水流聲在寂靜的公寓裡格外刺耳。
張磊僵在原地,不敢動彈。他確定自己回家後沒有使用過浴室。水聲持續了約半分鐘,然後突然停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奇怪的、黏膩的聲音,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濕滑的表麵上蠕動。
"彆自己嚇自己..."他強迫自己站起來,慢慢走向浴室。門是關著的,門縫底下滲出一些暗紅色的液體。
那不是水。
張磊的呼吸變得急促,他伸手握住門把手,冰冷的金屬觸感讓他打了個寒戰。他深吸一口氣,猛地推開門——
浴缸裡盛滿了暗紅色的液體,表麵漂浮著一些黑色的、絲狀的物質。水龍頭還在滴水,每一滴落下時,浴缸裡的液體就會輕微蕩漾,散發出鐵鏽般的腥味。
是血。
張磊倒退幾步,撞在洗手台上。鏡子裡,他的倒影身後,隱約可見一抹紅色身影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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