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輝拉開辦公室的百葉窗,讓午後陽光灑進來。作為廣告公司的創意總監,他總是一身筆挺西裝,領帶打得一絲不苟,皮鞋擦得鋥亮。同事們眼中的他,是個事業有成、風度翩翩的都市精英。沒人知道,這個三十歲的男人有著一個難以啟齒的秘密。
"周總,這是新項目的策劃案,請您過目。"助理小林將文件夾放在他桌上。
"好的,放這兒吧。"周明輝微笑著點頭,目光卻不經意間掃過小林穿著短裙的背影。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隨即強迫自己移開視線。
下班後,周明輝沒有像往常一樣直接回家。他驅車來到城郊的一家便利店,買了些零食和飲料,然後站在女性衛生用品貨架前假裝挑選口香糖。他的眼睛緊盯著那些包裝精美的衛生巾,想象著它們被使用後的樣子。
回到位於高檔小區的公寓,周明輝迫不及待地打開臥室裡的保險櫃。那是一個特製的恒溫恒濕保險櫃,裡麵整齊擺放著幾十個透明密封袋,每個袋子裡都裝著一片使用過的衛生巾。有些血跡已經變成暗褐色,有些還帶著新鮮的紅色。他像鑒賞藝術品一樣,一片片拿出來欣賞,最後挑出一片帶有褐色血跡的,放在鼻尖深深吸氣。
"今天運氣不好,沒找到新的。"他自言自語道,小心地將"藏品"放回保險櫃。
周六早晨,周明輝決定去郊外踏青。他換上休閒裝,帶上背包,開車來到離市區二十公裡的一處森林公園。這裡人跡罕至,隻有幾條驢友踩出來的小路。他沿著小路走了約莫半小時,來到一處廢棄的觀景台。
觀景台的木質欄杆已經腐朽,地上散落著煙頭和啤酒罐。周明輝的目光突然被角落裡的一個白色物體吸引。他走近一看,心臟猛地跳了一下——那是一片使用過的衛生巾,被人隨意丟棄在那裡。
他蹲下身,戴上隨身攜帶的橡膠手套,小心翼翼地撿起那片衛生巾。這塊衛生巾與眾不同,不僅有暗紅色的血跡,還有發黃的白帶痕跡,甚至有一些乾涸的乳白色斑點。周明輝的眼睛亮了起來,像發現了稀世珍寶。
"太完美了..."他喃喃自語,將衛生巾裝進事先準備好的密封袋,放入背包的夾層中。
當晚,周明輝將新收獲的"藏品"放入保險櫃,特意放在最顯眼的位置。他倒了杯紅酒,坐在沙發上欣賞著自己的收藏,直到深夜才去睡覺。
但睡夢中,周明輝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他夢見自己站在一個漆黑的房間裡,四周彌漫著腐爛的氣味。遠處傳來女人的啜泣聲,忽遠忽近。他想逃跑,卻發現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
"還給我..."一個嘶啞的女聲在他耳邊響起。
周明輝猛地坐起身,冷汗浸透了睡衣。窗外,天剛蒙蒙亮。他看了眼床頭櫃上的鬨鐘,才淩晨四點。他長舒一口氣,告訴自己隻是個噩夢。
第二天上班時,周明輝精神萎靡。他連續喝了三杯咖啡,還是無法集中注意力。會議上,總經理問他新廣告的創意,他支支吾吾答不上來,引來同事們詫異的目光。
"周總,您沒事吧?臉色很差。"會後,同事小李關切地問道。
"沒事,可能有點感冒。"周明輝勉強笑了笑。
當晚,噩夢再次降臨。這次,他夢見一個長發遮麵的女人站在床邊,伸出蒼白的手指向保險櫃。周明輝想尖叫,卻發不出聲音。醒來時,他發現自己竟然真的站在保險櫃前,手搭在密碼盤上。
"我夢遊了?"周明輝困惑地搖搖頭,回到床上,卻再也無法入睡。
第三天早晨,周明輝在浴室洗漱時,鏡子裡似乎有個黑影一閃而過。他猛地回頭,卻什麼也沒看見。上班路上,他總覺得後頸有涼風吹過,回頭卻空無一人。
公司茶水間,周明輝聽到兩個女同事在低聲交談。
"真的,王阿婆可靈了!上次我表姐撞邪,就是她給看好的。"
"就是那個打掃衛生的王阿婆?"
"對啊,你彆看她隻是個清潔工,懂的可多了。"
周明輝心中一動。王阿婆是公司的老清潔工,六十多歲,據說懂些鬼神之事。他決定找她試試。
下班後,周明輝等到公司人都走光了,才來到清潔工具間。王阿婆正在整理拖把,見他進來,渾濁的眼睛裡閃過一絲了然。
"周總,有事?"王阿婆的聲音沙啞低沉。
"阿婆,我...我最近遇到些怪事。"周明輝吞吞吐吐地說。
王阿婆放下手中的活,仔細打量著他:"你印堂發黑,眼神渙散,最近是不是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周明輝猶豫了一下,點點頭:"可能是...我撿了樣東西。"
"帶我去看看。"王阿婆不容拒絕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