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桌子底下攥緊了拳頭。
趁張薇洗澡時,我翻了她經常背的包。裡麵沒有瑜伽服,隻有兩包廉價衛生巾,其中一包已經拆開,少了三片。我還發現了一張小票,是附近一家小診所的,時間就是今天下午。
等她洗完澡出來,我直接問道:“你今天到底去哪了?”
她擦頭發的手停住了:“瑜伽館啊。”
“教練說你半個月沒去了。”我把小票扔在桌上,“這是怎麼回事?”
張薇的臉色變了幾變,最後歎了口氣:“好吧,我騙你了。我是去診所了,因為我擔心自己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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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告訴我,她覺得自己可能得了什麼病,經血量大得不正常,但又不敢告訴我,怕我擔心。
這個解釋聽起來合理,但我總覺得哪裡不對。
第二天我請了假,偷偷去了那家診所。以張薇表哥的身份,我很容易就從醫生那裡打聽到,張薇確實是來看病的,但不是因為經血過多,而是來檢查為什麼她的經血顏色變得異常暗紅,而且“質地奇怪”。
“我建議她去大醫院詳細檢查,她這種情況我沒見過。”老醫生搖著頭說。
回家後,我更加注意觀察張薇。她的變化越來越明顯,不隻是變漂亮了,連氣質都變了。以前溫溫柔柔的一個人,現在眼神裡總帶著一種說不出的野性。
更怪的是,她對自己的經血似乎產生了一種病態的迷戀。
有一次我撞見她正對著自己剛換下來的衛生巾發呆,眼神癡迷,甚至伸出手指沾了一點,輕輕撚著。
“你他媽在乾什麼?”我忍無可忍地吼道。
她嚇了一跳,慌忙收拾乾淨,支支吾吾地說在研究顏色,看自己是不是貧血。
放屁,貧血的人能像她這樣紅光滿麵?
我決定跟她攤牌。周五晚上,我特意開了瓶紅酒,等她從浴室出來。
“薇薇,咱們得談談。”我給她倒了杯酒。
她接過酒杯,沒喝,隻是看著我:“談什麼?”
“你最近到底怎麼了?我覺得你很不正常。”
她笑了:“我哪裡不正常?變漂亮了不行嗎?身體變好了不行嗎?”
“可你這變化太邪門了!”我忍不住提高了聲音,“還有你對那些...對那些臟東西的癡迷,我看著害怕!”
張薇的臉色沉了下來:“什麼叫臟東西?那是我身體的一部分,是女人最本質的東西。”
她的語氣裡有種我以前從沒聽過的狂熱,我後背一陣發涼。
“你是不是信了什麼邪教?還是被人騙了?”我儘量讓聲音平靜。
她搖搖頭,眼神變得迷離:“老公,你不懂。我發現了女人的秘密,經血不是汙穢,是力量...是生命的力量。”
她越說越激動,站起來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女人每個月流那麼多血卻不死,這本就是奇跡!這血裡有能量,隻是大多數女人都浪費了...”
我看著她近乎癲狂的樣子,心裡隻有一個念頭:這不是我老婆,至少不完全是。
那天晚上我們又是不歡而散。半夜,我假裝睡著,果然沒多久張薇就悄悄起床去了衛生間。
這次我沒直接闖進去,而是躲在門縫偷看。
張薇沒開燈,隻有月光從窗戶照進來。她坐在馬桶上,手裡拿著衛生巾,但這次她沒有撕開,而是把它貼在臉上,輕輕摩擦,嘴裡發出模糊的囈語。
最恐怖的是,我清楚地看到,衛生巾上的血跡似乎在月光下微微發光,而且像活物一樣緩緩蠕動。
我捂住嘴,生怕自己叫出聲。
第二天是張薇經期的最後一天,按理說量應該少了,但她用的衛生巾反而更多。傍晚時分,她說要去樓下散步,我卻悄悄跟了上去。
她根本沒在小區裡散步,而是徑直走向後街那片待拆的舊樓房。那片地方路燈壞了很久,晚上基本沒人去。
我遠遠跟著,看她走進一棟半廢棄的樓裡。
樓道裡漆黑一片,我摸著牆小心翼翼往上走,聽到頂樓有動靜。
頂樓的門虛掩著,我透過門縫看到了這輩子都忘不了的景象。
張薇跪在滿是灰塵的地板中央,麵前攤著七八片用過的衛生巾,擺成一個奇怪的圓形。她雙手舉向天空,嘴裡念念有詞。月光照在她身上,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長。
而那些衛生巾上的經血,正以一種肉眼可見的方式蠕動,像無數細小的紅色蟲子在爬行。更可怕的是,這些血絲正在慢慢脫離衛生巾,像被什麼力量吸引一樣,向著張薇的身體飄去,滲入她的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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