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帶著它?”我問。
她點頭,聲音很小:“媽媽留給我的。她說……如果聽見音樂自己響起,就不能關,也不能逃。”
我心頭一沉。這不是防禦機製,是觸發裝置。八音盒不是藏線索的容器,是某種“時間錨點”,一旦激活,就會釋放預設信息。
而剛才的投影,是它給我的回應。
我低頭,掌心那行字還在:
逆命改寫:01次
一次機會。十分鐘。悄無聲息地篡改規則。
但現在,我更想知道膠卷裡有什麼。
我閉了閉眼,低聲對阿絮下令:“記錄影像,禁止回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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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影輕輕一顫,表示接收指令。鬼仆的記憶是獨立的,不接入係統數據庫,隻要我不調取,信息就不會外泄。
陸綰綰忽然抬頭,眼神有些發直。“星月……你有沒有覺得……我們之前見過?”
我沒回答。
她不是在問記憶,是在問命運。
我抬手,將楔子重新藏進耳墜。銀芒沉入皮膚,倒計時恢複原速。走廊的掃描波再次掃過,一切歸於平靜。
“你困了。”我說,“睡吧。”
她點點頭,躺下時仍把八音盒抱在懷裡。銀粉從指縫滑落,堆在枕邊,像一座微型沙丘。
我坐在桌前,掌心貼著桌麵。阿絮從桌底浮出,影體比之前凝實了一絲。怨氣值在循環,他正在緩慢恢複。
“膠卷。”我低聲問,“能看嗎?”
他搖頭,灰影指向我的左眼——那裡是係統監控的盲區,也是唯一能承載未登記信息的容器。
我閉上眼,用楔子引導怨氣,將封存的膠卷內容導入視覺神經。
畫麵展開。
不是名冊,是照片。
1999屆畢業照。學生麵孔模糊,像被水浸過,唯有角落一個男孩清晰得異常——幼年的謝無涯,穿著舊式校服,站在人群邊緣。他直視鏡頭,嘴角微揚,手裡握著一把小刀,刀尖朝下,滴著未乾的血。
照片是活的。他在動。
他緩緩抬頭,目光穿過二十年的光陰,直直看向我。
我猛地睜眼,左眼銀光劇烈閃爍,差點失控。
阿絮迅速用影體覆蓋我的左臉,壓下光芒。我呼吸急促,掌心那道灼痕又開始發燙。
謝無涯出現在那張照片裡,不是作為旁觀者,是作為參與者。
而那把刀——和他現在的玄鐵劍,是同一把。
我低頭看向掌心,那行字依舊清晰:
逆命改寫:01次
我還沒用。但係統已經察覺了什麼。
陸綰綰在夢中翻了個身,八音盒的齒輪突然輕輕轉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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