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舉校牌,按向空中浮現的觀測之眼核心。
接觸的瞬間,警報聲戛然而止。
所有機械觸手靜止,金線鎖鏈不再收緊,倒計時徹底凍結。
屏幕上浮現出綠色文字:“變量001已激活——初代觀測者血脈認證通過。”
我站在原地,手還舉著校牌,血順著指尖滴落,砸在符陣中央。數據流在空中扭曲,形成一條半透明的路徑,指向校園深處某處——主控層。
阿絮從靜止的觸手中鑽出,貼回耳墜裂痕:“快看……數據流裡有出口路徑。”
我低頭看謝無涯,他的胸口微微起伏,光還在流動,雖然微弱,但沒斷。契約還在維持。
南宮熾被釘在牆上,機械義眼閃爍不定,遠程操控被徹底阻斷。他張了張嘴,沒發出聲音。
時棲看了我一眼,抱著枯萎的盆栽從窗口退了出去。他沒說話,但我知道他完成了任務。
我收回校牌,把它貼身收好。右手重新握緊玄鐵劍柄,左手按在符陣邊緣,感受著藥劑與怨氣值的共振頻率。係統反控權隻有短暫時間,我必須在這段窗口期內推進。
阿絮的聲音斷續傳來:“你……現在能改寫……局部規則……但不能動……主程序……”
我點頭,目光掃過空中那條數據路徑。主控層不是終點,但它是跳板。
就在這時,耳墜突然震了一下。
不是阿絮傳來的信號。
是怨氣值。
最後一絲殘存的怨氣值,從耳墜深處湧出,順著我的手臂流向劍柄。玄鐵劍的銘文微微一亮,隨即又暗下去。
我忽然意識到什麼。
我讓鬼替我寫作業三年,每一張紙都帶著微弱的怨氣反饋。這些怨氣我沒用來強化自己,也沒兌換能力,全存著。它們不是能量,是痕跡——是無數次越界操作留下的係統裂縫。
而現在,這些裂縫連成了陣,陣又接上了密鑰。
我不是在破解係統。
我在用係統的漏洞,撬開係統的門。
我低頭看著地上的符陣,藥劑還在流動,植物汁液與怨氣混合,在槽道中泛著微光。這條路徑能撐多久?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隻要它還在運轉,我和謝無涯的契約就不會斷。
南宮熾靠在牆上,機械義眼的紅光忽明忽暗,像是在重新計算。
我沒有動。
血從掌心滲出,滴在劍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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