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測試我們是不是“正確版本”的繼承者。每一次循環,都在掃描我們的反應模式,比對曆史數據。
所以不能逃。
逃,就等於否認身份。
我們必須讓它“認出”我們。
“謝無涯。”我開口,“你還記得你說過,劍會認頻率?”
他點頭,眼神仍有些恍惚。
“母親行動的那一刻,她的頻率也被記錄下來了。”我看向劍麵,“現在,這把劍上全是我的臉,說明它已經把我和她關聯起來了。不是巧合,是係統底層協議在響應。”
他低頭看著劍:“你是說……我們不用打破幻境,而是要讓它主動接納我們?”
“不是接納。”我搖頭,“是喚醒。喚醒它曾經記錄過的‘逆命者’協議。”
他皺眉:“可我們怎麼觸發?”
我沒回答。
因為第九次循環開始了。
母親再次舉楔,再次刺入心臟。
這一次,她倒下時,右眼睜得更大,視線直直撞進我的瞳孔。
我聽見耳墜又響了,依舊是那句話,但這次多了一個詞:
“用楔子刺穿觀測之眼的瞳孔……記住,是左眼……才能看見真實。”
左眼?
我猛地抬頭。
穹頂的巨眼有兩隻嗎?
沒有。隻有一隻,位於正中央。
可母親說的是“左眼”。
除非……
這隻眼,本來是成對存在的?
我轉向謝無涯:“你的劍,能飛上去,是不是因為它感應到了什麼?”
他愣了一下,隨即點頭:“它自己動的,像是被召喚。”
“不是召喚。”我說,“是回應。它在回應另一個頻率源。也許……另一隻眼早就碎了,隻剩碎片還嵌在係統裡。”
他看著我:“你是說,我胸口的楔子,就是那隻眼的殘片?”
“我不知道。”我搖頭,“但我知道,如果母親留下的密語是真的,那麼真正能破局的,不是力量,不是時間回溯,而是——身份確認。”
陸綰綰突然出聲:“我已經試了三次回溯,冷卻時間越來越長,最後一次用了將近十分鐘才恢複。”
我轉頭看她。她的手指比之前更透明了,像是快融進空氣裡。
“你記錯了嗎?”我問。
“沒有。”她搖頭,“我能感知時間流速。現在每一秒都被拉長了,回溯消耗翻倍。”
“不是消耗問題。”我忽然意識到,“是幻境在乾擾你的能力。它不想讓你跳出循環。”
第十次循環開始。
母親再次舉楔。
這一次,我沒有回避,而是迎著她的目光站直身體。
我讓她看清我的臉。
我讓她知道——我在這裡。
當她倒下時,我抬起右手,指向穹頂的巨眼。
“我不是來逃避的。”我說,“我是來完成你沒做完的事。”
話音落下的瞬間,玄鐵劍猛然震顫,脫離謝無涯掌控,直衝向上。
劍身劃過空中,留下一道青色痕跡。24個刻著我麵容的遺像同時發出微光,仿佛在共鳴。
劍尖觸及巨眼瞳孔的刹那,整個空間劇烈晃動。
母親倒下的畫麵凝固了。
血珠懸在半空。
鋼琴聲戛然而止。
謝無涯跪坐在地,手撐著地麵,額頭滲出冷汗。他抬頭看我,聲音沙啞:“你做了什麼?”
“我沒做什麼。”我盯著那枚懸浮的劍,“我隻是讓她看見了我。”
陸綰綰靠在牆邊,手指幾乎完全透明。她喃喃道:“第三次回溯……明明已經用完了,為什麼還能發動?”
我看著她,沒回答。
因為我知道——她沒用完。
是幻境騙了她。
它製造了“能力耗儘”的假象,讓我們陷入被動。
而現在,劍已觸眼,密語已啟,身份已證。
真正的驗證,才剛剛開始。
謝無涯低頭看著膝前的劍,劍麵映出我的臉,清晰得像是活人注視。
他忽然開口:“如果係統認定你是下一個逆命者……那我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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