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他說,“但他留了後手。”
就在這時,阿絮猛地抬頭:“裡麵有動靜。”
我們立即壓低身形,靠近中央觀察區。透過玻璃牆,能看到一排排培養艙整齊排列,液體泛著微光。每個艙內都漂浮著一個人影——女性,中年模樣,麵容熟悉得讓我喉嚨發緊。
是母親的克隆體。
她們全都閉著眼,左眼位置空著,皮膚蒼白如紙。可就在我們注視的刹那,所有艙體同時亮起藍光。
然後,她們睜開了左眼。
瞳孔裡沒有焦距,卻同步映出一幅畫麵:南宮熾站在禮堂座鐘前,機械義眼投射出數據流,正將指令注入傀儡師的核心程序。畫麵清晰得可怕——那個ai根本不是獨立存在,隻是校長遠程操控的提線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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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用克隆體做中繼。”我說,“把母親的神經網絡當成係統跳板。”
謝無涯冷笑一聲:“所以他不怕你找到這裡。他知道你會看到這些,然後……動搖。”
我沒答。動搖?我不需要真相來堅定自己。我隻需要證據。
“控製台還能用嗎?”我問時棲。
他搖搖頭:“根係快斷了。再撐十秒……就得撤。”
我盯著屏幕上的倒計時,還有七十一小時五十八分多一點。時間不多,但夠我做一件事。
“阿絮,清空最近三分鐘的所有監控記錄。”
“已經處理了。”他哼了一聲,“順便給b區配電箱加了個小故障,五分鐘後停電。”
“謝無涯,”我看向他,“你能再割一次血嗎?”
他挑眉:“你想改寫什麼?”
“權限。”我說,“我要讓這台終端,認我為主。”
他沉默兩秒,劃開手掌,將血抹在劍身上。我接過劍,直接插進控製台側麵的維修端口。
銀芒從左眼蔓延至指尖,順著劍身流入係統。詭語係統悄然啟動,我向潛伏在校園各處的鬼怪下達指令:
“封鎖所有通往行政樓的數據中繼點,用日常噪音覆蓋異常流量。”
命令剛落,角落裡的插座開始輕微跳電,天花板的日光燈忽明忽暗。這是低階鬼怪在乾擾線路。
屏幕上彈出提示:
【身份驗證通過】
【操作員權限升級:最高級】
成了。
我拔出劍,轉身走向主控屏。手指落在觸控麵板上,開始翻找原始日誌。必須找到自毀程序的終止代碼,或者……它的真正目的。
時棲癱坐在地,向日葵的根係從鼻腔斷裂退出,他咳出一口血,但仍抓著澆花壺不放。
陸綰綰蜷在角落,八音盒輕輕顫動,銀粉在指縫間若隱若現。
謝無涯站在我身後,一句話沒說。
我滑動屏幕,一條條加密日誌被破解。直到翻到一條標注為【代號:歸零】的文件。
打開後隻有一句話:
【當終焉觀測者觸及服務器,即視為獻祭儀式完成。倒計時結束後,主係統將重啟,並以持有者生命為錨點重建世界線。】
我手指停在半空。
原來不是清除。
是重生。
要用我的命,換一個全新的係統秩序。
阿絮忽然低吼:“有人在調取你的生物數據!”
我猛地回頭。屏幕上另一窗口正在自動上傳文件,標題是【雲星月·基因序列全譜】。
“攔住它!”
時棲掙紮著抬起手,最後一縷根係纏上接口,強行切斷傳輸。上傳進度卡在97。
我盯著那串未完成的數據包,忽然明白了什麼。
他們從來就沒想殺我。
他們要的是我活著走進服務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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