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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1999年。
可為什麼,嬰兒不是我?
如果我不是那個被獻祭的孩子,那“逆命者”的身份從何而來?母親犧牲自己換來的權限,到底屬於誰?我又是什麼?
陸綰綰突然踉蹌了一下。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整隻右手已經變成透明,指尖幾乎看不見了。她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我這才注意到,她腳邊的銀色粉末正在自動重組。原本散落的沙粒緩緩聚攏,形成一個微小的沙漏形狀。但它表麵布滿了裂紋,像隨時會碎。
謝無涯終於開口,聲音啞得不像他:“南宮若說過……她看過七百三十二種我的死亡結局。其中有一次,她說我親手殺了你的母親。”
我轉頭看他。
“那時候我不信。”他盯著那把劍,喉結滾動,“可現在……劍是我家的,名字是我刻的,血……也是真的。”
他想伸手去拔劍,但腳下一滑,單膝跪地。玄鐵劍在他手中劇烈震動,像是要脫離掌控。
我沒攔他。
我知道他在掙紮什麼。如果這把劍本就注定要刺入母親心臟,那他從出生起就是程序的一部分。他的守護,他的選擇,甚至他對我的保護,都可能是被設定好的路徑。
可就在這時,嬰兒突然哭了。
一聲尖銳的啼哭劃破寂靜,整個禮堂的空氣仿佛被攪動。母親抱緊孩子,輕聲哄著。而就在這一瞬,我左眼的銀芒猛地暴漲,一道細小的血絲從眼角滑下。
我看清了。
在母親低頭安撫嬰兒的瞬間,她袖口滑出半張紙條。上麵寫著一行字:“替換成功,目標已植入。”
植入?
我身體僵住。
不是我本該是那個孩子。而是……我被放進去了?
這個念頭像冰錐紮進大腦。如果我是後來被替換進去的,那真正的雲星月在哪?母親獻祭的真是我嗎?還是說,我隻是個容器,用來承載某個本不屬於我的命運?
謝無涯撐著劍站起來,臉色蒼白。“我們必須離開。”
“不能走。”我說。
走了就等於放棄驗證。這裡的信息太關鍵,一旦脫離,可能再找不到機會進入這段曆史。而且,陸綰綰的狀態也不允許跳躍——她的手已經透明到手腕,再動用能力,可能會徹底消失。
我強迫自己冷靜,重新分析眼前的一切。
母親懷中的嬰兒不是我,說明血脈覺醒的說法有問題。劍插在她胸口,說明謝無涯家族早已介入這場儀式。而南宮若能在時間裂隙中留下殘影並引爆,說明她的意識並未完全消亡,而是寄生在時空夾層裡,等著我們觸發。
這一切,都不是偶然。
有人在等我們來。
有人想讓我們看到這一幕。
我抬頭看向禮堂儘頭的舞台。那裡站著一位穿西裝的男人,背對著我們,身形熟悉。他手裡拿著一份名單,正低頭看著。
雖然看不到臉,但我認得出那走路的姿態,那微微傾斜的肩膀。
是南宮熾。
他還活著,在二十年前的這一天。
謝無涯順著我的視線看去,握劍的手更緊了。他剛要邁步,陸綰綰突然發出一聲悶哼。
她整個人跪倒在地,右手徹底消失,左手指甲縫裡的粉末瘋狂湧出,在空中形成一個不斷旋轉的銀環。環中央,浮現出三個字:
彆相信她。
我愣住。
“她”是誰?
母親?南宮若?還是……我自己?
陸綰綰抬起頭,嘴唇顫抖,用儘力氣擠出一句話:
“那個嬰兒……剛才看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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