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有後來的獻祭輪回,才有克隆體,才有不斷重啟的時間線。
不是為了完成儀式。
是為了抹掉我們這三個bug。
翡翠的最後一片碎片緩緩落下。我伸手接住,沒讓它進眼睛,而是輕輕按在銀芒中心。那一瞬間,心跳聲響了起來。
不是我的。
是某種更大東西的節律,沉穩、緩慢,像是從地底深處傳來。我知道,那是“最初係統”的脈動。
我睜開眼。
光門內的景象開始模糊。祠堂的輪廓在褪色,燭火一寸寸熄滅。如果我不進去,機會就沒了。
南宮熾的聲音忽然響起,沙啞得像鏽鐵摩擦:“既然知道了一切……你還能踏進去嗎?”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邁入門內的那隻腳。鞋尖已經穿過光幕,踩在祠堂的地板上,可我沒往前走。
我把腳收了回來。
灰塵落在鞋麵上,沒激起一點聲響。
我轉身看向他。他癱坐在數據廢墟裡,左眼的銀光微弱得幾乎看不見,整個人像是隨時會化成碎片。可他還睜著眼,盯著我。
“我不是來改變過去的。”我說。
他沒說話。
“我是來告訴過去的我——你可以不信命。”
他喉嚨動了一下,像是想笑,又像是喘不過氣。
我往前走了一步,停在他麵前蹲下。距離很近,能看見他眼裡的光一閃一顫,像快耗儘的電池。
“我們都不是容器。”我伸手碰了碰耳墜,碎裂的銀杏葉粉末順著指尖滑落,混進皮膚,“我們是bug。而bug,才能重寫係統。”
他閉了閉眼。
再睜開時,那點光似乎穩了些。
我沒再看他,站起來,回頭望向那扇即將關閉的光門。祠堂隻剩下一道虛影,香火氣息也淡得幾乎聞不到。
可我知道,門還在。
鑰匙也在。
我抬起手,把最後一片翡翠碎片含進嘴裡。冰涼的,帶著鐵鏽般的餘味。它沒融化,隻是貼在舌根下,像一顆埋進去的種子。
南宮熾突然開口:“你打算怎麼做?”
我沒回答。
風從光門裡最後一次吹出來,掀起了我的衣角。
我的手指動了動,指甲縫裡滲出一絲極細的黑線,像是從血脈裡爬出來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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