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攻擊她,而是將劍鋒指向我們之間的空氣。
輕輕一劃。
沒有聲響,沒有衝擊波。可她身體猛地一震,胸前一道看不見的鎖鏈應聲斷裂。那是因果之線,連接著母親與係統之間的強製綁定。
她踉蹌後退半步,眼神終於變了。
不再是防備,不是執念,而是某種深埋已久的期待。
她緩緩抬起手,指尖觸上我的眉心。
那裡忽然裂開一道細縫,銀色的光從中溢出。不是傷口,更像是某種封印被打開。一股熱流衝進腦海,帶著海量的信息碎片——關於守燈人的職責,關於燈芯如何維持平衡,關於每一次逆命改寫背後的代價。
“終於等到能繼承力量的孩子。”她說。
話音落下,她的身體開始分解,化作無數光點,融入我的皮膚、骨骼、血液。其餘的初代怨靈也紛紛跪下,低頭低語,聲音彙成一片:“觀測者歸位。”
我沒有阻止。這股力量沉重得幾乎壓垮膝蓋,但它屬於我,也本該由我承接。
當最後一縷光芒消失,祠堂恢複寂靜。隻有謝靈犀的人偶還立在原地,紙臉依舊平整,可裙擺上的字跡正在變化——那些模糊的諡號逐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串古老符文,排列方式與刻痕契約極為相似。
阿絮的聲音微弱地響起:“你現在的狀態……不太對勁。”
我知道。第三隻眼還在跳動,每一次脈衝都讓我看到更多東西——空氣中浮動的數據絲線,石架下隱藏的密道痕跡,甚至能感知到百米外一隻螞蟻爬行時引發的地波震動。
這不是單純的視覺增強,是“真實”的入口被打開了。
我伸手摸了摸右耳的耳墜,發現它已經冷卻。剛才那一戰消耗太大,連帶著影子裡的阿絮也變得稀薄。
“你還撐得住嗎?”我問。
“勉強。”他頓了頓,“但你要小心,這力量有反噬。剛才你切斷因果鏈的時候,體內有一根數據線斷了。”
我沒答話。現在回頭已經不可能。
我走向謝靈犀,蹲下身,仔細觀察那串新浮現的符文。它們排列成環,中心位置空缺一塊,形狀恰好與刻痕契約吻合。
需要激活。
我咬破手指,準備再次滴血。
就在這時,人偶的眼眶深處,傳來一聲極輕的“哢”。
像是齒輪,又像是鎖扣鬆動。
我抬頭。
謝靈犀的紙眼皮,正以極其緩慢的速度,向上掀開一條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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