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驟然發燙,像是有烙鐵貼了上來。一股尖銳的痛感直衝神經,但我沒鬆手。黑色光點從指尖凝聚,緩緩拉伸成一枚半透明的徽章,材質像是由層層疊疊的紙頁壓縮而成,邊緣還能看到撕裂的檔案殘角。
當我的手指輕觸它時,徽章裂開一道縫隙,內部顯現出微小文字:“載體基因匹配度:98.7——母體:雲xx。”
最後一個字被刻意抹去,隻留下一個“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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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已經知道了。
雲xx——雲星瀾。我母親的名字。
她不隻是失蹤。她是被當成母體,用來批量製造獻祭容器。而林晚,是第一個逃出來,試圖留下證據的人。
“原來如此。”我低聲說,“你們不是在找合適的人選……你們是在複製她。”
阿絮沉默了很久,才開口:“你接下來要做什麼?”
我沒回答。轉身走向謝無涯剛才站立的位置。他走了,但劍氣殘留的痕跡還在空氣中微微震顫。我把剛生成的校徽烙印貼向他留下的氣息軌跡,試圖感應共鳴。
就在接觸的瞬間,異變突生。
遠處傳來一聲悶響,像是金屬在摩擦。緊接著,謝無涯猛地折返,臉色蒼白,嘴角溢出一道血線。他踉蹌了一下,扶住牆才站穩。
“你怎麼——”我話沒說完,就看見他胸口的青銅楔子正在震動,表麵浮現出細密裂紋,像是承受著巨大壓力。
他抬手攔住我,聲音沙啞:“彆靠近……它在回應什麼。”
我盯著他的劍柄。封魔劍雖未出鞘,但劍身銘文正逐一亮起,映照出二十餘位殉道者名單的倒影。其中七人名字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淡化,像是被什麼東西一點點吞噬。
“阿絮。”我低聲問,“你在看嗎?”
“在。”他聲音發抖,“他在替你擋災。每有一個克隆體完成獻祭流程,就會吞噬一名殉道者的存在記錄,而代價由他承擔。”
謝無涯終於開口:“校長在重啟二十年前的儀式……這次,他要用‘完美容器’完成最終融合。”
“完美容器?”我盯著他,“是指我?”
他沒否認,隻是抬起手,擦去嘴角的血。那滴血落在地麵,竟沒有暈開,而是凝成一顆暗紅色珠子,微微搏動。
“你早就知道。”我說。
“我知道的不多。”他聲音很輕,“但我知道,當你開始改寫規則時,係統就會自動尋找替代品來平衡損失。而封魔劍的持有者,是默認的補償機製。”
我忽然明白過來。
為什麼他總在關鍵時刻壓下警報,為什麼他每月初七都會消失,為什麼他的劍會與校長室產生共鳴。
他不是守護者。
他是活祭品。
阿絮在我影子裡縮成一團,氣息微弱:“你們倆……一個在偷改係統,一個在替人扛災。等哪天他徹底沒了名字,你是不是也得換個人來背鍋?”
我沒說話。
掌心的校徽烙印還在發燙,像是在提醒我什麼。
謝無涯靠在柱影下,呼吸沉重,但眼神依舊清醒。他看著我,仿佛在等我說一句話,或是做一個決定。
遠處,鐘樓的指針悄然滑向零點。
我握緊掌心烙印,指尖嵌入皮肉。
就在這時,謝無涯突然抬手,指向我身後走廊的通風口。
那裡,一片水泥灰正緩緩飄落,落在地上,拚出半個校徽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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