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正在重新計算。
觀測之眼需要答案:誰才是真正的容器?
是我,還是b7區那具空支架上的編號?
如果它算不出來,就會一直卡在這一步——時間停擺,萬物靜止,直到選出一個“合法”的現實。
“不能讓它繼續算。”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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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絮虛弱地靠在我肩上,“那你得給它一個新的判定依據。”
“比如?”
“比如……讓係統相信,你從來就不屬於它的邏輯鏈。”
我低頭看著手中的玉墜。
母親說過,真正的出生證明藏在我左眼虹膜第三層。她把我生下來的時候,就把關鍵信息刻進了我的生理結構裡——那是係統無法偽造、也無法複製的東西。
原始數據。
“阿絮。”我低聲說,“吞一片花瓣。”
它沒問為什麼,直接化作一縷灰霧撲向蝕骨花,咬下一片發光的瓣,迅速縮回我肩頭。
鬼語係統自動啟動解析。
幾秒後,一行字浮現在我腦海:
【觀測之眼已失去唯一性判定】
我攥緊玉墜。
機會隻有一次。
如果我能在這個混亂節點插入一條新的指令,讓係統誤判我的存在形式超出其解析範圍……它就會強製跳過判定流程,進入異常處理模式。
短暫的十秒空白期。
足夠我做點什麼。
“準備逆命改寫。”我對阿絮說。
它顫抖著點頭,將花瓣中的怨氣頻率反向注入詭語係統。我閉眼,把母親的聲音作為密鑰輸入,目標鎖定:“重構身份驗證協議——添加‘非登記生命體’標簽。”
怨氣值歸零。
係統毫無反應。
但我感覺到,左眼銀光突然暴漲了一下,隨即沉寂。
成了。
頭頂的大鐘發出一聲悶響。
指針開始轉動,但不是順時針,也不是逆時針——它在原地抖動,像卡住的齒輪。
校園裡的倒放動作停了。
學生僵在半途,鳥還懸著,牆上的裂縫不再愈合,也不再擴大。
時間沒恢複,也沒繼續崩解。
它停在了中間態。
我鬆了口氣,膝蓋一軟,單手撐地才沒倒下。水泥地粗糙,指節磨得發紅。
陸綰綰躺在地上,八音盒敞開著,膠卷暴露在空氣裡,沒人去撿。
時棲靠著鐘樓石柱,蝕骨花化成灰從指間漏下,隻剩一點餘溫留在掌心。
阿絮縮成巴掌大,貼在我肩上,影子微微起伏,像在艱難呼吸。
我抬頭看天。
雲層裂開一道縫,陽光照不下來,像是被什麼東西擋住了。
遠處教學樓頂層,保健室的窗戶忽然亮了一下。
有人在裡麵。
還沒等我看清,一道人影衝了出來,速度快得不像普通人。
直奔鐘樓。
我撐著地麵想站起來,手臂卻一沉。
左眼突然劇痛。
視野邊緣,浮現出一行血紅色的小字,像是從眼球內部滲出來的:
你已被標記為非法變量
我張了嘴,沒來得及說話。
那人影已經衝到廣場中央,離我們隻剩二十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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