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搖頭,“我要讓它以為連上了。”
阿絮咧嘴笑了:“懂了,釣魚。”
“不是釣。”我低聲說,“是反向植入。”
我閉上眼,進入冥想狀態。識海中,詭語係統的界麵浮現,怨氣值顯示:97100。差3點,就能再次發動“逆命改寫”。
我調出剛才那段畫麵殘留的記憶流,試圖解析其中的代碼結構。但剛觸碰到核心,係統突然發出一聲極輕微的嗡鳴——像是被什麼東西掃描了一下。
我立刻切斷連接。
“它察覺了?”謝無涯問。
“不確定。”我睜開眼,“但我剛才的動作,可能被記錄了。”
阿絮飄到我腳邊:“要不要我下去再探一次?鐘樓地基那層膠質還在,我可以順著數據線摸進去,看看它到底在攢什麼。”
“太危險。”我說,“你現在身上還有她的殘片,再接觸可能會被同化。”
“那總不能乾等著吧?”
我沒回答。遠處,那株最靠近鐘樓的蝕骨花幼苗葉片微微閉合,又緩緩張開,像是在呼吸。
時棲布下的監聽網還在運行。
我抬起左手,讓刻痕對準鐘樓方向。血跡已經乾了,但皮膚下的脈衝仍在。我試著用怨氣值模擬謝靈犀臨終前的能量頻率——三短一長,像心跳,像摩斯密碼。
一秒,兩秒。
鐘樓的藍光,停了一瞬。
然後,重新亮起。
這一次,節奏變了。
它開始回應我。
謝無涯察覺到了:“它在交流。”
“不是交流。”我盯著那抹光,“是驗證身份。它在確認我是不是它認知裡的‘容器’。”
“那你給它答案了嗎?”
“給了。”我收回手,“一個假的。”
阿絮吹了聲口哨:“你讓它信了?”
“暫時。”我說,“它以為我在嘗試建立連接,其實我在測試它的反應閾值。每一次回應,都會暴露一點邏輯漏洞。”
謝無涯看著我:“你打算用逆命改寫,篡改它的認證機製?”
“等怨氣值攢滿。”我摸了摸耳墜,“隻要它認定我是‘合法接入者’,我就能反向注入指令——不是破壞,是修改。”
“改什麼?”
“改它的啟動條件。”我盯著鐘樓,“讓它以為紅月已經升起。”
阿絮愣了下:“你瘋了?那不等於提前引爆?”
“不。”我說,“紅月是結果,不是原因。它需要七百三十三個‘我’同時覺醒才能開啟。如果我們能讓它誤判完成度,它就會提前激活核心程序——在沒有足夠燃料的情況下。”
謝無涯明白了:“係統會自毀。”
“或者,陷入混亂。”我點頭,“那時候,就是我們動手的機會。”
風穿過廢墟,吹起幾張紙片。一片擦過我的鞋麵,停在那朵新栽的蝕骨花旁。花瓣輕輕顫了下,像是感應到了什麼。
我忽然想起謝靈犀最後的眼神——空洞,卻帶著某種篤定。
她知道自己會死。
但她還是來了。
我把手伸進口袋,指尖觸到那塊焦黃的紙片。上麵的朱砂字仿佛還在發燙。
紅月未至,門已開啟。
我抬起頭,鐘樓的藍光又一次閃爍。
這一次,我沒有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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