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懸在空中,重組。
人臉浮現——南宮熾的模樣,嘴角掛著冷笑。
“你看到了真相。”幻象開口,聲音卻不是他的,“那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偏偏是你?為什麼謝家願意放走一個‘失敗品’的母親?”
我沒有說話。
幻象繼續道:“因為真正的鑰匙,從來不是逃出生天的人。而是那個一次次被留下、一次次被犧牲、卻始終沒能死去的存在。”
它抬起手,指向我胸口的玉墜。
“你是第七百三十四次嘗試的結果,也是唯一一個承載了全部失敗記憶的容器。你的存在本身,就是祭壇重啟的開關。”
我盯著它的眼睛。
“所以呢?你現在想讓我做什麼?跪下認命?”
“不。”幻象笑了,“我想讓你選。”
它揮手,灰霧表麵突然浮現出二十個日期,整齊排列,每一個都標注著“畢業典禮”。
“二十年前,第一場儀式失敗。此後每一年,我們都在重演。你母親逃走的那次,是第十七次。而今晚,是第二十次。”
“你可以阻止它。”幻象低聲說,“隻要你現在毀掉玉墜,切斷所有連接,這場輪回就結束了。不會再有新的實驗體,不會有更多人犧牲。”
我低頭看著手中的玉墜。
兩半拚合處仍在發燙。
隻要一捏,就能粉碎。
但我沒有動。
“你說結束……”我緩緩開口,“那之前死去的所有人呢?他們的犧牲算什麼?”
幻象沉默了一瞬。
“那是代價。”它說,“為了更高維度的覺醒。”
我忽然笑了。
“你們口中的覺醒,不過是把彆人踩進泥土裡,然後說自己站得更高。”
我抬手,將玉墜重新掛回頸間。
“我不選終止。”
“我選——重構。”
話音落下,阿絮的灰霧驟然收縮,所有浮現的日期瞬間定格。其中三個開始閃爍紅光,頻率與玉墜震動同步。
我知道那是關鍵節點。
也是反擊的入口。
時棲靠在斷牆邊,枯死的向日葵莖稈在他手中斷裂。他一直睜著眼,望著這邊的方向。見我站穩,他極輕微地點了下頭。
我轉過身,麵向血色夜空。
遠處廣播仍在循環播放那句致辭,機械女聲冰冷重複。
我把耳墜重新戴回右耳。
金屬貼上皮膚的瞬間,傳來一絲異樣的涼意。
就在這時,地麵微微震了一下。
不是震動。
是呼吸。
仿佛整個校園的地底,有什麼東西正在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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