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終於來了…等的就是你們!”
白眉婆婆那張扭曲的老臉對著通風口,笑容得意又怨毒,仿佛我們已經是她砧板上的魚肉。
我靠!這老妖婆果然陰險!
幾乎在她話音落下的瞬間,倉庫角落那幾個如同雕像般的黑袍守衛同時動了!黑影閃動,帶著冰冷的殺意,如同鬼魅般撲向我們藏身的通風口下方!同時,下方那上百名被操控的“黑手病”人吟誦聲陡然拔高,變得更加狂熱,他們掌心湧出的黑氣更加洶湧地彙入圖騰,祭壇上那白骨雕像的烏光幾乎凝成實質,散發出令人心悸的威壓!
獻祭儀式進入了最後,也是最關鍵的階段!
“動手!”林三刀反應極快,低喝一聲,根本不管是否暴露,手中那枚早已扣好的銀色掌紋飛鏢化作一道寒芒,並非射向撲來的守衛,而是直取祭壇上那尊正在瘋狂吸收能量的白骨雕像!
擒賊先擒王!毀掉這個能量接收器,獻祭自然中斷!
“大膽!”白眉婆婆厲喝一聲,似乎沒料到林三刀如此果斷,她猛地將手中白骨法杖往地上一頓!
“嗡!”一道漆黑的能量屏障瞬間出現在白骨雕像前方!
“叮!”銀色飛鏢精準地打在屏障上,爆出一團刺眼的火花,卻被硬生生彈開,沒能撼動屏障分毫!但那屏障也劇烈波動了一下,顯然抵擋得並不輕鬆。
而這時,那幾個黑袍守衛已經衝到了通風口下方,手中各自出現扭曲的黑色短刃,作勢就要向上劈砍,想把我們逼出來甚至直接砍死在管道裡!
完了!這下成了甕中之鱉!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我腦子裡那根名叫“急智”或者叫“狗急跳牆”)的弦猛地繃緊了!
不能硬剛!下麵人多還有陷阱,出去就是送菜!
必須亂其心神!破其節奏!
我猛地深吸一口氣,也顧不上什麼斂息符了,運起吃奶的力氣,對著下方用我能發出的最大音量、模仿著平時忽悠…啊不,是給人看相時的腔調,厲聲吼道:
“白眉老妖婆!死到臨頭還不自知!看你印堂黑如鍋底,山根斷裂如刀砍,疾厄宮塌陷漏風,頭頂死氣凝聚成形!此乃大凶絕死之相!今日此時,就是你魂飛魄散之期!還敢在此搞邪教團建?趕緊給自己選個風水好的墳頭吧!”
我這一嗓子吼得極其突然,聲音在空曠的倉庫裡甚至帶起了回音,直接把那狂熱的吟誦聲都壓下去了一瞬!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包括那些撲到一半的黑袍守衛,動作都頓了頓,下意識地抬頭看向通風口。
白眉婆婆臉上的得意笑容瞬間僵住,隨即轉為暴怒:“小畜生!死到臨頭還敢胡言亂語!給我把他們揪出來碎屍萬段!”
但她眼神裡那一閃而逝的驚疑卻被我捕捉到了!這老家夥嘴上不信,心裡其實對這些麵相斷語虛得很!畢竟她自己就是玩這個的!
“胡言亂語?”我躲在通風口後麵,繼續嘴炮輸出,語速快得跟機關槍一樣,“你摸摸你自己的眉心!是不是有一股陰寒刺疼之感?那是死氣灌頂的先兆!再看看你手下這幫歪瓜裂棗!”
我手指胡亂指向下麵那些黑袍守衛其實根本看不清臉):“左邊那個!對!就是你!黑袍都遮不住你夫妻宮的黑線!你老婆跟隔壁老王跑了吧?右邊那個!地閣尖削如鼠!一看就是短命窮酸相!還有後麵那個!脖子都快縮沒了!天生反骨,遲早背後捅你刀子!白眉老妖婆,你就帶著這麼一群麵相衰敗、氣運稀爛的貨色,還想召喚邪神?邪神看了都得嫌棄地吐口痰!你們黑紋教是垃圾回收站嗎?!”
我這一通毫無根據、地圖炮式的麵相批判,純屬瞎扯淡加人身攻擊,但卻意外地產生了奇效!
那些黑袍守衛雖然被傀儡符控製,但似乎還保留著一些本能情緒,被我這麼一指名道姓的“麵相羞辱”,動作明顯出現了遲疑和混亂,甚至有人下意識地去摸自己的臉或者看向同伴!
下方那上百名被操控的吟誦者,節奏也再次被打亂,變得參差不齊起來!彙向白骨雕像的黑氣流明顯波動不穩!
祭壇上,白骨雕像的烏光閃爍了一下,吸收能量的過程出現了極其細微的卡頓!
就是現在!
“林三刀!”我大吼一聲!
根本不用我多說,林三刀這種戰鬥老手對時機的把握精準無比!幾乎在我吼聲發出的同時,他手腕再次一翻!
這一次,不是一枚,而是三枚銀色掌紋飛鏢呈品字形激射而出!目標依舊是——白骨雕像!
但這一次,飛鏢的軌跡極其刁鑽,並非直線,而是帶著輕微的弧度,並且相互之間似乎有著某種奇妙的能量聯係,飛行途中竟然微微震顫,發出一種極高頻的、令人牙酸的嗡鳴!
白眉婆婆臉色劇變,似乎認出了這招,尖叫著再次催動白骨法杖加固黑色屏障!
“咻!咻!咻!”
三枚飛鏢並非同時擊中屏障,而是有先有後,精準地擊打在屏障上三個不同的點!而且擊打的瞬間,飛鏢上的高頻震顫陡然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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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哢嚓——!”
如同玻璃碎裂的脆響!那原本堅固的黑色屏障,竟然被這三枚蘊含著奇特震蕩之力的飛鏢硬生生擊穿出三個小孔!
雖然飛鏢本身也被屏障殘餘的力量彈飛,但屏障已然被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