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下意識反駁,“葉瓷怎麼可能是……”
“未必是她自願。”林三刀打斷我,眼神銳利,“也許是前世烙印被某種力量激活,也許是這次淨化蠱蟲時,極致的邪氣與命紋本源、非攻鑰的淨化之力產生了某種我們無法理解的異變,意外喚醒了她血脈深處沉睡的東西……就像一把鎖,被錯誤的鑰匙,或者過於強大的力量,強行撬開了一道縫。”
他頓了頓,看向我,一字一句道:“彆忘了我們一直追尋的那個預言——‘命劫者,終將為劫而生’。”
這句話像是一記重錘,狠狠砸在我心上。
是啊,命劫者……為劫而生……
難道所謂的“為劫而生”,並不是指我們去對抗劫難,而是指……葉瓷本身,就是劫難蘇醒的契機?!我們之前所有的努力,都是在為一個我們尚未理解的“真相”鋪路?
這個念頭太可怕,讓我脊背發涼。
就在我們被這個可怕的猜測震得心神俱顫時,葉瓷掌心的金紋似乎完成了第一階段的變化,不再延伸,而是穩定成一個極其複雜、我從未見過的古老符號。它開始微微發光,那光芒如同呼吸般明滅不定,帶著一種原始而強大的韻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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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一直安靜的非攻鑰碎片,終於有了新的、更強烈的反應!
它們不再隻是懸浮,而是開始主動靠近,繞著葉瓷的手腕緩緩旋轉,速度越來越快。乳白色的光芒與那金紋呼吸般的光芒開始嘗試接觸、交融。這一次,不再是排斥,也不是單純的共存,而是一種……更為深層次的,仿佛失落已久的部件重新找到主體般的,帶著激動和確認的共鳴!
嗡嗡嗡——
非攻鑰碎片發出愉悅的輕鳴,乳白色的光暈如同水波般蕩漾開來,溫柔地包裹住那金色的紋路。而那金紋,在非攻鑰的共鳴下,光芒似乎也變得更加穩定和內斂,少了幾分之前的陌生與疏離,多了幾分……歸屬感?
“它們……它們這是在乾嘛?”趙小萌看得目瞪口呆,“這非攻鑰,不是用來對付掌紋劫的嗎?怎麼跟這可能是‘劫紋’的東西……處得這麼融洽?”
這也是我最大的疑問。非攻鑰不是墨家鑄造用來平衡、守護,甚至封印劫難的神器嗎?怎麼會跟這疑似代表“劫”本身根源的力量產生如此和諧的共鳴?
混亂的線索,驚人的畫麵,林三刀的猜測,非攻鑰的異常反應……所有信息在我腦子裡瘋狂衝撞,攪成一團亂麻。
我死死盯著葉瓷掌心那神秘而美麗的金色紋路,再看看非攻鑰那如同找到歸宿般活躍的白光,一個更加荒誕,卻仿佛能串聯起所有疑點的念頭,不受控製地冒了出來——
難道墨家鑄造非攻鑰,根本不是為了徹底消滅掌紋劫?
而是為了……引導?製約?或者……平衡這股屬於“應劫者”的、名為“劫”的力量?
非攻非攻,兼愛尚同。墨家的核心是“非攻”,是止戰,是平衡,而非絕對的毀滅。如果“劫”是天地間某種必然存在的、循環的力量,無法被消滅,隻能被引導和平衡……那麼,非攻鑰的真正作用,是不是就是找到“應劫者”,並確保這股力量不會失控,不會走向毀滅,而是走向某種……秩序的重構?
如果葉瓷就是這一代的“應劫者”……
那我和她,我們這兩個所謂的“命鑰”,我們一直以來的使命,到底是什麼?
是像前人試圖做的那樣,在她徹底覺醒前將她封印?還是……守護她,引導她,直到她真正理解並掌控這名為“劫”的力量,讓它不再為禍世間,甚至成為應對更大危機的希望?
山洞裡,隻剩下我們粗重的呼吸聲,和非攻鑰與金紋那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和諧的共鳴之音,像是在演奏一首被遺忘已久的古老樂章。
葉瓷依舊沉睡,但她掌心的金色紋路,以及與非攻鑰的共鳴,無疑已經為我們接下來的路,指向了一個完全未知,可能更加艱難,卻也可能是唯一正確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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