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絕境傳音覓生機_天紋地相劫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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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絕境傳音覓生機(1 / 2)

那怪物留下的腥臭味兒還在鼻尖繞呢,跟特麼陰魂不散似的,我後背的冷汗已經濕透了那件早就破得跟漁網似的布衫,涼颼颼地貼在皮膚上,激起一層雞皮疙瘩。葉瓷抱著囡囡,娘倆縮在角落裡,抖得跟秋風裡最後兩片枯葉似的,臉上半點人色都沒有,眼神裡全是劫後餘生還沒緩過神來的驚恐。

“走!立馬走!這鬼地方一刻都不能待了!”我咬著後槽牙,聲音像是從喉嚨深處硬擠出來的,帶著一股子鐵鏽的血腥氣。那鬼東西雖然暫時被打跑了,可誰他媽知道它會不會轉頭就領著更多不人不鬼的玩意兒殺個回馬槍?到時候我們仨就得被堵在這小山洞裡包了餃子,那才叫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葉瓷像是被針紮了一下,猛地點著頭,嘴唇哆嗦得厲害,想撐著石壁站起來,可那兩條腿軟得跟煮爛了的麵條一樣,試了兩回,屁股都沒能離開地麵,反而因為用力牽動了不知哪裡的傷,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額頭上瞬間又冒出一層細密的冷汗。

“能…能行嗎?”她靠著我,氣兒都喘不勻,聲音虛得跟蚊子哼哼似的。

“不行也得行!留在這兒就是等死,伸著脖子讓人宰!”我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腥甜味兒在嘴裡散開,眼神跟刀子似的掃過這憋屈狹窄、彌漫著野獸臊氣和剛才那怪物留下惡臭的小山洞,心裡頭沒有半點留戀,隻有儘快逃離的迫切。

我讓她把囡囡抱緊,自己彎腰把那個好不容易灌滿了溪水、沉甸甸的皮囊塞進她懷裡,又撿起那根眼瞅著就要散架、全靠幾根韌性藤蔓勉強纏著的肉須“拐杖”,用沒怎麼受傷的左手撐著,率先扒開洞口的藤蔓,警惕地往外探頭張望。

林子還是那片死氣沉沉的林子,高大的樹木遮天蔽日,隻有些許陽光頑強地穿過層層疊疊的樹葉縫隙,在地上投下晃動不安、支離破碎的光斑。看著好像挺平和,可這平和底下,指不定藏著多少要人命的殺機。剛才那怪物消失的方向,幾叢茂密的灌木枝葉還在微微晃動著,留下一條不太明顯的痕跡,看得人心頭發緊。

“跟緊我,腳步放輕,千萬彆出聲。”我壓低聲音,幾乎是用氣音在說話,回頭對葉瓷叮囑道。她死死咬著已經沒什麼血色的下唇,用力地點了點頭,把囡囡的小臉更深地埋在自己肩頭,用身體擋住可能的風和視線,生怕孩子再受到一丁點驚嚇。

我們倆,一個渾身是傷、體力透支的半殘廢,一個虛弱得快要燈枯油儘的女人,外加一個昏迷不醒、命懸一線的孩子,組成了這麼一支淒慘到家的逃亡小隊,跟被狼攆了的兔子似的,深一腳淺一腳、踉踉蹌蹌地鑽出了這短暫藏身的小山洞,一頭重新紮進那望不到邊際、仿佛一張巨口的幽暗密林裡。

根本沒有明確的方向,腦子裡跟一團亂麻似的。隻能憑著求生的本能和一點點可憐的經驗,儘量挑那些地勢看起來稍微高一點、林木看起來更茂密雜亂的地方鑽,希望能借助複雜崎嶇的地形和濃密的植被遮掩,多少甩開可能存在的追蹤。每往前邁出一步,腳底板都跟踩在燒紅的炭火上一樣,鑽心地疼,渾身上下大大小小的傷口被不斷牽扯著,傳來一陣陣火辣辣的刺痛,提醒著我這副身體早已是強弩之末。汗水混著之前乾涸又裂開的血水,糊住了眼睛,視線一片模糊,隻能時不時用那臟得看不出顏色的破袖子胡亂抹一把,勉強看清前路。

葉瓷的情況比我更糟。她本來力氣就快要耗儘了,抱著囡囡更是吃力無比,那點重量放在平時不算什麼,此刻卻像是一座沉重的小山壓在她身上。沒走出多遠,她就已經開始氣喘如牛,腳步虛浮踉蹌,好幾次都差點被盤結的樹根或者突出的石塊絆倒,全靠一股母性的本能和對死亡的恐懼硬撐著。我不得不經常停下來,伸手用力扶她一把,或者短暫地接過她懷裡輕飄飄卻感覺無比沉重的囡囡,抱上一小段路,讓她能稍微喘口氣。小家夥安安靜靜地蜷縮著,沒什麼分量,可在我這同樣傷疲交加、搖搖欲墜的身體上,也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就這樣跌跌撞撞、走走停停,大概艱難地跋涉了半個多時辰,我感覺自己的肺都要炸了,每一次呼吸都帶著血腥味和灼痛感,心臟在胸腔裡瘋狂擂鼓,眼前陣陣發黑,實在撐不住了,不得不就近靠在一棵需要兩人合抱的老槐樹下,身體順著粗糙的樹皮滑坐下去。葉瓷更是直接癱軟在我旁邊的地上,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張著嘴卻連一個完整的音節都發不出來,隻能發出嗬嗬的抽氣聲。她懷裡的囡囡似乎被這顛簸驚動,不安地扭動了一下,發出小貓一樣細微的嗚咽,小臉依舊蒼白得嚇人,看不到半點生機。

這樣下去絕對不行!我看著她們娘倆這淒慘的模樣,心裡跟壓了塊千斤巨石一樣,沉得喘不過氣。沒有食物補充體力,沒有藥品處理傷口,沒有明確安全的目的地,就像無頭蒼蠅一樣在這殺機四伏的鬼林子裡亂撞,遲早不是被追上乾掉,就是自己先油儘燈枯,倒斃在這荒山野嶺,成為野獸的口糧。必須想辦法聯係外界!必須找到援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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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小萌!對,還有那個咋咋呼呼、關鍵時刻卻意外靠得住的丫頭片子!她之前不知道用了什麼壓箱底的法子,居然能把帶著雜音的訊號傳進那邪門的地底深處,聯係到我們…說不定…

這個念頭如同黑暗中劃過的一絲微光。我立刻重新閉上眼睛,努力摒棄身體各處傳來的劇烈痛苦和周圍環境帶來的乾擾,將所有殘存的精神力如同收網一般,強行集中起來,嘗試去感應,去捕捉之前那種熟悉的、屬於趙小萌的、帶著點跳脫和焦急特征的精神力波動。腦海裡反複回蕩著她之前傳來的信息碎片和那一聲聲帶著哭腔的呼喊:“蕭燼!葉瓷!你們到底死哪兒去了?!…命劫者未死!…”

沒有…什麼都沒有…四周除了死一樣的寂靜,就是我自己如同破風箱般的喘息和擂鼓般的心跳聲。是我現在太虛弱,精神力不夠強?還是距離實在太遠,超出了感應範圍?又或者…更壞的情況,那丫頭在外麵也出事了?

一股更深的寒意從心底冒出來。我不死心,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又嘗試著去調動心口那個隻有米粒大小、黯淡無光的能量渦旋,想借著一絲微弱的力量去放大、去延伸我的意念,擴大搜索範圍。可那點能量實在是微弱得可憐,剛被我勉強引動起來,在經脈裡運行了不到半寸,就帶來一陣針紮似的劇烈頭痛,眼前金星亂冒,視野邊緣開始發黑,喉嚨裡湧上一股腥甜,差點又直接暈死過去。

“咳…咳咳…”葉瓷壓抑的咳嗽聲把我從這危險的嘗試中猛地拉回現實。她抬起蒼白得嚇人的臉,擔憂地看著我,眼神裡充滿了不讚同:“你…你在乾嘛?彆…彆再胡亂消耗自己了…我們現在…經不起任何折騰了…”

我無力地搖搖頭,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了,心裡卻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無力感和絕望。難道…真的已經到了山窮水儘、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地步了嗎?所有的路都堵死了?

就在這絕望的陰雲幾乎要將我徹底吞噬的時候,我懷裡那本一直安安靜靜、仿佛隻是一塊冰冷鐵疙瘩的黑皮書,突然極其輕微地…震動了一下?

不是之前那種充滿敵意和狂暴的異動,更像是一種…沉睡巨獸無意識的翻身?或者說…是某種…共鳴?或者說…提示?

我猛地想起這本書之前傳遞那些信息碎片時的方式。它似乎能跨越某種常人難以理解的界限、無視部分空間阻礙進行某種層麵的溝通…

一個大膽到近乎瘋狂、卻又在絕境中顯得無比誘人的念頭,如同電光石火般閃過我混亂的腦海——既然這破書跟那扇該死的劫門、跟黑紋教那幫雜碎的力量同根同源,蘊含著某種超越常規的詭異特性,而趙小萌那丫頭又能憑借特殊方法穿透地穴的複雜能量封鎖聯係到我們…那能不能…能不能反其道而行之,借助這本書作為“中轉站”或者“信號放大器”?

這個想法光是想想就讓人頭皮發麻,風險大到沒邊兒。萬一操作不當,精神力連接的過程中被這本書裡深藏的邪氣反噬,很可能不是聯係到趙小萌,而是直接把我們的精神坐標乃至靈魂都暴露給可能潛伏在黑暗中的黑紋教殘餘勢力,甚至更糟,可能再次引動書裡那恐怖邪氣的全麵爆發,到時候我們三個估計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但眼下,看著靠在我身邊氣若遊絲的葉瓷和她懷裡昏迷不醒的囡囡,感受著自己這具快要散架的身體…坐以待斃是百分之百的死路,冒險一搏,或許…或許還有那麼萬分之一的渺茫生機。

賭了!媽的,反正橫豎都可能是個死,不如死中求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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