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規則之眼】的被動感知下,這些仆役的精神波動微弱且同質化。
當他走到一處偏僻的回廊拐角時,看到了一個穿著粗布衣裳,正在費力擦拭廊柱的老仆。
福伯的頭發花白,動作遲緩,擦拭得卻很認真。
當楚硯走近時,他抬起頭,看了楚硯一眼,又迅速低下了頭,繼續擦拭,口中似乎無意識地喃喃著。
“…花要開了…井水涼…祠堂的門…彆在子時開…”
聲音很輕,像是在囈語。
【規則之眼】被動捕捉:【目標:福伯。狀態:低度認知混亂殘留自我意識?)。囈語蘊含信息碎片:花石榴花?)、井水、祠堂門禁子時高危)!】
線索!
楚硯腳步未停,仿佛沒聽見,心中卻記下了“子時”和“祠堂門”。
規則4隻說平日不可擅入祠堂,但未提及具體的時間禁忌,福伯的囈語,很可能揭示了隱藏的規則!
午後,楚硯在房中看書,忠伯送來了茶點。
一套天青色的細瓷茶具,配著幾碟精致的桂花糕和綠豆糕。
“大少爺,這是夫人特意吩咐廚房給您準備的,說是您幼時最愛的口味。”
忠伯將托盤放在書案上,恭敬的笑著。
“有勞忠伯了。”
楚硯放下書卷。
忠伯並未立刻離開,而是拿起茶壺,動作嫻熟地斟了一杯清茶。
茶水碧綠,熱氣氤氳,散發著龍井特有的清香。
“大少爺請用。”
他將茶杯輕輕推到楚硯的麵前。
【規則之眼】被動警示:【目標:茶杯。狀態:中度精神汙染載體認知同化傾向)。關聯:規則2?】
這是…以“關懷”為名的汙染!
楚硯沒有去碰茶杯,目光落在忠伯倒茶的手上,那雙手保養得宜,指節分明。
在【規則之眼】的視野中,當忠伯將茶杯推過來的瞬間,他持壺手指的皮膚紋理似乎短暫地模糊了一瞬!
“忠伯在楚家多少年了?”
楚硯狀似隨意地問道,身體微微後仰,靠在椅背上。
“回大少爺,老奴自老太爺在時便進府了,算來…快四十年了。”
忠伯垂手恭立。
“四十年…真是勞苦功高。”
楚硯感歎,目光掃過茶杯。
“這茶香,倒是讓我想起了小時候,忠伯帶我去後園摘蓮蓬,回來煮的蓮心茶,雖苦,卻彆有風味。”
楚硯是故意提及“後園”和“蓮蓬”的,這些都是規則未提及的地方和事物,他想測試一下忠伯的反應,也想轉移一下忠伯對茶的注意。
忠伯臉上的笑容沒有絲毫變化,仿佛那段記憶根本不存在。
“大少爺說笑了。後園的蓮塘早已填平改建成了花房。這龍井是今春的新茶,夫人特意囑咐的,您趁熱嘗嘗?”
忠伯將話題又拉回到了“茶”本身!
楚硯知道避不過了。
他伸出手,就在指尖即將碰到杯子時——
“大少爺!”
門口傳來春桃有些急切的聲音。
“夫人讓您去一趟小庫房,說是有些舊物要讓您瞧瞧,是否還要留著。”
時機正好!
楚硯順勢收回手,站起身。
“知道了。忠伯,這茶…”
“老奴替您溫著,等您回來再用。”
忠伯躬身。
楚硯點點頭,隨著春桃離開了。
走出房門時,他眼角的餘光瞥見忠伯依舊站在原地,目光低垂,看著那杯茶,嘴角似乎拉平了一瞬,又迅速恢複成了恭敬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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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國直播間】:
“臥槽!那杯茶絕對有問題!”
“忠伯的手!剛才是不是卡了一下?!”
“楚神機智!用回憶試探!”
“春桃來的真是時候!夫人救場了?”
【燈塔國直播間】:
“夜鷹拒絕了丫鬟送的點心!”
【櫻花國直播間】:
“千代大人把丫鬟送的茶點默默喂給了池裡的魚…魚翻肚皮了!”
【白熊國直播間】:
“伊萬把送來的點心全吃了!還問有沒有伏特加!”
【袋鼠國直播間】:
“我家天選者喝了茶!眼神開始發直了!noooo!”
小庫房在後宅,堆放著一些舊家具和箱籠。
柳氏並不在這裡,春桃解釋道。
“夫人臨時被老爺叫去前廳了,讓大少爺您先看看這些。”
她指著一個打開的箱子,裡麵都是些孩童的玩具和舊書。
楚硯心知肚明,這是柳氏將他支開的借口。
他佯裝翻看舊物,腦中飛速整理著線索。
父母是汙染源,忠伯是執行者,仆役是傀儡,祠堂是關鍵,子時是禁區,而這“祭祖”儀式,恐怕就是這七日溫情的最終目的。
酉時,楚硯準時前往父母的房中“問晚安”。
依舊是溫和的關懷,依舊是滴水不漏的對話,當他告退出來時,天色已暗,古宅各處次第亮起了燈籠。
走在回廊上,他再次經過那株火紅的石榴樹時,月光透過枝葉,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白天福伯的囈語在耳邊回響。
“花要開了…”
他停下了腳步,抬頭看向那滿樹的繁花。
在【規則之眼】的視野中,那些盛開的石榴花,花瓣似乎縈繞著紅光?在月光下若隱若現。
這花…難道也是汙染的一部分?或者…是某種儀式的象征?
他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繼續走向自己的房間,亥時的梆子聲遙遙傳來。
夜,又深了。
而這一次,古宅的寂靜中,似乎多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暗香?
楚硯撫過左眼的繃帶,溫潤的力量持續傳來,他知道,這“家”的溫柔麵紗,正在一點點地滑落,真正的交鋒,或許就在那“花要開了”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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