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手中那枚赤金同心鎖,在晨光下反射著冷光,這鎖身小巧玲瓏,如意雲紋繁複精美,唯獨鎖眼處那點暗紅色的汙漬,刺眼而詭異。
而王氏臉上雖掛著那副慈祥的笑容,眼神卻無比冰冷,等著楚硯的反應。
這是陷阱?還是關鍵道具呢?
規則7:【成禮時,請確認婚書無誤,且未攜帶任何外府之物】。
這同心鎖明顯是“府裡的舊物”,但它的鎖眼汙穢…是否算“外府之物”或“不潔”?規則1強調婚服冠帶為身份憑據,不得互換或汙損,這鎖若為拜堂必需,其“汙穢”本身可能就是殺機!
楚硯的【規則之眼】冰藍光芒流轉,瞬間穿透那汙漬!視野中,汙漬並非是簡單的血跡,而是有無數張痛苦的麵孔在哀嚎著!
這鎖,是束縛“倒懸之影”的媒介之一!更是汙染攜帶者的通道!
“謝夫人厚賜。”
楚硯的麵色平靜,微微躬身,雙手伸出,卻並非直接去接那鎖。
隻見,他的指尖凝聚著一層肉眼不可見的【淨化的餘燼】幽藍微光。
“此鎖既是府中舊物,沾百年喜氣,晚輩當恭敬供奉,待拜堂吉時,再行佩戴,方顯鄭重。”
王氏遞出鎖的動作微微一頓,她的眼神在楚硯那恭敬卻滴水不漏的姿態上停留了一瞬,就連臉上的笑容似乎都僵硬了一秒,她最終緩緩將同心鎖放入楚硯掌心。
“嗤——!”
鎖身落入楚硯掌心的刹那,一股怨念瞬間爆發!並試圖侵蝕楚硯的精神!但【淨化的餘燼】幽藍微光驟然一閃,那股怨念瞬間被湮滅了大半!剩餘的殘念也被牢牢隔絕在微光之外!
楚硯掌心微微一麻,麵上卻依舊不動聲色,他穩穩托住同心鎖,仿佛隻是接過一件尋常物。
王氏似乎並未察覺這瞬間的交鋒,隻是收回手,乾澀的聲音響起。
“新姑爺有心了。此鎖…確需好生供奉。”
她的目光掃過楚硯平靜的臉,又掠過夜鷹清冷的眼眸、讓·雷諾若有所思的神情以及伊萬強忍的警惕,最終看向了祠堂方向,眼神裡似乎掠過一抹複雜的情緒,但快得如同錯覺。
“吉時將近,好生準備吧。”
說完,她便不再停留,在遠處垂首侍立的小廝注視下,轉身離去,深紫色的身影消失在月洞門的花木叢中。
“烏拉!這破鎖好冰!”
伊萬湊近,摸了一下楚硯掌心的赤金鎖,低聲道。
“上麵那點臟東西…感覺在動!”
“怨念源頭。”
楚硯言簡意賅,將同心鎖用一塊乾淨的絲綢帕子仔細包好,收入袖中。
在他【規則之眼】的視野下,袖中的同心鎖依舊散發著微弱但頑固的怨念。
“祠堂褪色牌位前的新鮮香火,與此鎖必有關聯。趙守仁送入祠堂的托盤,肯定有重要的線索。”
“拜堂需攜婚書,”
讓·雷諾目光銳利。
“婚書恐怕是另一重‘鎖’,甚至是契約本身。‘同心鎖,鎖魂兮’,鎖住的是‘她’的魂,恐怕也要鎖住‘新人’的魂。”
“井在西,祠堂在西,”
夜鷹看向花園西側。
“‘喜堂拜,莫向西’…拜堂的正堂,在哪個方位?”
楚硯抬頭,【規則之眼】視野穿透層層屋脊,鎖定了前廳正堂的位置,正堂坐北朝南,門前一條寬闊的青石主道直通大門,而祠堂位於花園西側,荷花池的井也在西…
“正堂本身…不在西。但拜堂儀式的關鍵步驟…或有西向環節。”
銅刻詩的警告絕非空穴來風!
申時將至,丫鬟秋菊準時出現。
“新姑爺,新娘子,該回房更衣,準備迎親了!”
迎親?規則7隻提拜堂在第七日黃昏!今日迎的哪門子的親!
楚硯眼神瞬間冰寒!
【規則之眼】被動警示:【規則陷阱觸發!時間線異常扭曲!汙染源王氏趙守仁?)強行推進儀程!】
“迎親?章程所載,拜堂成禮在第七日酉時三刻。今日何來迎親之說?”
楚硯聲音平穩的質問道。
秋菊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她的眼神空洞,嘴巴機械地開合,聲音磕磕巴巴地說道。
“吉…時…已…到…迎…親…花…轎…已…至…府…門…外…”
她仿佛完全聽不見楚硯的質問,隻是僵硬地重複著!
“府門?”
讓·雷諾臉色一變!
規則5:【請勿試圖翻越圍牆或通過非正門途徑離府】!但並未說不能從正門離開!可“迎親花轎”…這明顯是儀程之外的陷阱!
【夏國直播間】:
“臥槽!提前迎親!陷阱!”
“秋菊變複讀機了!被規則控製了!”
“花轎在府門外!出去就違規?”
【浪漫國直播間】:
“讓的臉色變了!肯定有問題!”
【白熊國直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