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該給‘大力出奇跡’的拖拉機手看看他那開裂的虎口了。”
兩人目光短暫交彙,合作獲取更多工分票,並深入探查這農場的秘密。
午飯後,楚硯繼續果園的檢修。
日頭偏西時,他路過農場裡那片最大的曬穀場,隻見讓·雷諾正站在曬穀場邊,他脫下了獵裝,換上了一身更耐臟的深色工裝,但巴拿馬草帽依舊戴著,他麵前支著一張小巧的折疊桌,桌上擺放著幾個玻璃皿和簡易的土壤分析儀器。
此時讓·雷諾正用一個鑷子小心翼翼地夾起一小撮曬穀場裡的黑土,放入一個裝有透明溶液的玻璃皿中。
楚硯腳步未停,但視線牢牢鎖定著玻璃皿中的變化。
隻見那一小撮黑土被放入溶液後,並未溶解或沉澱,反而微微蠕動起來,而溶液的顏色也迅速變成了汙濁的暗綠色!更詭異的是,那暗綠色的溶液中,竟緩緩浮現出幾縷紅色的絲線!
見狀讓·雷諾的眉頭緊緊皺起,他迅速拿起一個放大鏡,仔細觀察,溫潤如玉的麵容上,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隨即他低聲自語了一句,楚硯隻聽到了幾個詞。
“…活性的…共生…血髓…”
活性的土壤?共生?血髓?
就在這時!
“讓先生!您這是弄啥嘞?”
工頭王老栓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三角眼狐疑地盯著讓·雷諾桌上的瓶瓶罐罐,臉上堆著假笑。
“這土坷垃有啥好看的?彆臟了您的手!”
讓·雷諾聞言瞬間恢複了從容,優雅地蓋上玻璃皿的蓋子,微笑道。
“王工頭,我隻是記錄一下農場沃土的肥沃程度,這是分析師的職責所在。這片黑土,確實蘊藏著令人驚歎的生命力。”
王老栓聞言臉上的假笑更盛,眼角的皺紋卻帶著警惕。
“那是!咱們農場的土,可是老祖宗傳下來的寶地!養人!養莊稼!讓先生您看看就成,可彆亂動啊,動了地氣可不好!”
他的話裡有話,帶著警告。
“自然,入鄉隨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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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雷諾頷首,從容地開始收拾器具。
楚硯收回目光,繼續走向果園,而他的左眼被泥土包裹的異樣感,在目睹了紅血絲於黑土溶液中扭動後,變得刺骨而清晰。
沃土之下,流淌的恐怕不是養分,而是被“息壤”吞噬消化的…血髓。
日頭西沉,烏鴉的嘶叫再次從枯樹林傳來。
第一聲鴉啼!
楚硯結束檢修,快步返回農舍區,經過獸醫站時,看到夜鷹正站在門口,與一個頭發花白愁容滿麵的老農工低聲交談。
隻見那老農工懷裡抱著一隻瑟瑟發抖的母山羊。
“葉醫生…求求您…再給看看吧…俺家這隻羊,這兩天不吃不喝,總對著西北角那幾塊麥田…咩咩地哭啊…”
老農工的聲音帶著哭腔。
“跟…跟哭喪似的…”
夜鷹檢查著母羊的眼睛,聞言動作一頓,她抬頭,目光銳利地望向老農工所指的西北角麥田,那裡矗立著幾個格外高大的黑色稻草人,其中一個,正是楚硯昨日為其綴上紐扣的那一個!
此刻,在暮色中,它破舊的衣衫隨風飄蕩,脖頸上空空如也,但那雙紐扣眼睛,在夕陽的餘暉下,似乎正“望”著獸醫站的方向。
夜鷹收回目光,對老農工說了幾句安撫的話,撕下自己的一張工分票塞進他手裡。
這老農工顯然無力支付診金,他看著手裡的工分票愣了一瞬,隨即千恩萬謝地抱著羊離去。
夜鷹轉身,恰好與路過的楚硯目光交彙,她下巴朝西北角的麥田方向微微一抬,楚硯幾不可察地頷首。
線索,正一點點指向那片矗立著黑色稻草人埋藏著無數秘密的麥田。
第七日,步步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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