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強硬進行第二次占卜，但仍然以失敗告終後，南歌歎了口氣，手輕輕一揮。
她掌心的水晶球瞬間散成了點點藍光，很快就消失在空氣裡。
安清宴這才開口，語氣帶著點引導：“這就要回到你剛剛問的第二個問題了。關於這個人的所有答案，或許就和第二個問題的答案有關。”
她說完，就不再說話，等著南歌自己想。
南歌皺著眉，低頭仔細回想。她剛剛問了兩個問題，第一個是“是不是遊戲的影響”，第二個……
“第二個問題……你們的占卜出現過幾次這樣的情況？”
她終於想起來了，抬頭看向安清宴，眼裡滿是期待。
安清宴扯了扯嘴角，露出個有點無奈又有點肯定的笑：“一個，隻有她一個。”
她頓了頓，補充道：“無論是換著多少人去占卜她，又或是換著去占卜多少高階神賜天賦玩家……都隻有她這一個異數。”
聽到這話，南歌心裡那點皺巴巴的不舒服瞬間就散了。
可不是嘛！她可是堂堂ss級占卜側神賜天賦的占卜師。
上一關那種毫無線索、連方向都摸不著的通關答案，她都能占卜出來，怎麼可能在“占卜人”這種基礎事上出問題？
肯定不是她的技術不行，是這個玩家太特殊了！
這個答案她完全能接受，也特彆符合她的職業信條。
占不出來？那一定是客戶身上出的問題，跟她沒關係。
南歌鬆了口氣，黑袍下的肩膀也垮了下來，連聲音都輕快了些：“原來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
安清宴看她這副樣子，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又把目光轉回到虞念家的院子裡。
在血量掉到40以後，亡靈領主邁著沉重的步子繼續踏進院子，骨節分明的腳踩在院門碎片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脆響。
它身上的黑霧比剛才更濃了些，空洞的眼眶裡，兩點幽綠的光直勾勾盯著屋子門口的虞念。
還沒等它站穩，院子兩側突然傳來哢嗒哢嗒的機械聲。
二十台新炮台齊刷刷轉了過來，炮口黑漆漆的，正對著亡靈領主。
這些炮台是升級過後的電磁軌道炮，金屬外殼泛著冷光，炮身上還纏著細細的電線，隱隱有電流滋滋流過。
虞念之前特意看了簡介。
升級過後，炮台能用強大電力，把對亡靈有腐蝕性的金屬彈丸，加速到極致射出去。
下一秒，“砰——”
二十座炮台同時發動，震耳欲聾的音爆聲炸開，整個一號房屋都跟著晃了晃。
窗戶玻璃嗡嗡響，站在門口的虞念甚至覺得耳朵有點發麻，下意識抬手按了按耳尖。
她抬眼望去，炮彈的速度快得根本看不見。
隻看到亡靈領主身上，一個個拳頭大的窟窿瞬間冒了出來。
黑色的霧氣從窟窿裡往外湧，還帶著淡淡的焦糊味，那是金屬彈丸的腐蝕性在起作用。
可這隻亡靈領主像是沒感覺到疼一樣。
它晃了晃身體，原本佝僂的背挺了挺，空洞的嘴裡發出一聲沉悶的嘶吼，竟然迎著炮彈，一步一步往虞念的方向走。
每走一步，它腳下的地麵都會留下一個淺淺的黑印，黑霧順著腳印慢慢散開，又很快被風吹淡。
“哐！”
亡靈領主抬起骨手，狠狠砸在離它最近的那台炮台身上。
金屬炮台瞬間變了形，炮口歪到一邊，再也發不出炮彈。零件嘩啦啦掉了一地，還帶著剛發射完的餘熱。
虞念站在門口，眼睛緊緊盯著亡靈領主頭頂的血條。
百分之三十六。
她的手指悄悄攥了一下衣角，心裡有點肉疼。
這炮台可是花了不少金幣買下來又一次次升級的，就這麼被砸了，跟割她的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