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安然立刻會意，澄澈的眼睛專注地看向虞念。
虞念深吸一口氣，再次發動了冷卻完畢的【欺詐師】稱號。
然而，就在技能生效，她的目光鎖定祝安然鼻梁的瞬間，之前第一次徒勞無功的、在帳篷外進行的全麵排查經曆，如同潮水般湧上心頭。
她們之前在從木偶傀儡表演帳篷出來後，在進入小醜的帳篷之前，想到過一個或許可以帶來答案的方法。
那便是，在確認完每個帳篷裡的npc姓名的當下，故技重施。
單獨讓祝安然和虞念進行配合，由虞念來使用【欺詐師】稱號，通過不斷替換可疑亡靈的姓名來向祝安然提問問題，從祝安然的變化來推斷每一個亡靈，到底誰是狂歡馬戲團真正的團長。
但當時，不論虞念怎麼問，問的是誰，祝安然的麵容都沒有任何一絲【欺詐師】效果帶來的影響。
她們根本沒辦法從提問到誰，祝安然的鼻子會變長來判斷結果。
直到最後，虞念的係統麵板還彈出來一句提示：
【由於副本規則影響，玩家所在位置存在限製，此限製將乾擾欺詐師稱號的使用效果】
虞念看到這條提示後，才作罷。
這個副本的規則，似乎禁止她們站在“場外”通過這種取巧的方式直接得到答案，強製要求她們必須“入場”，深入到尋找並推斷的過程裡。
而係統提示中的位置限製，虞念也已經有所猜測。
這個副本最後一關的核心通關要求是【找出狂歡馬戲團的團長並將其擊敗】。
或許整個關卡地圖已經覆蓋了某種規則，限製了玩家通過相關的可以投機取巧的技能，來直接得出謎團結果。
而這個規則中提到的位置限製，可能是指玩家沒有正處於見到懷疑對象的位置，或是沒有進入這些表演帳篷。
總之，她們需要滿足某種位置條件，才會被副本關卡規則允許使用技能。
回憶的閃回隻在刹那。
虞念的注意力迅速拉回到當下，拉回到此刻身處的小醜戲法表演帳篷內。
位置限製的條件，有一定的概率已經滿足了。
她凝視著祝安然，問出了那個至關重要的問題：“小醜，是不是狂歡馬戲團的團長？”
問題出口的瞬間，異變陡生！
在【欺詐師】稱號的特殊視野裡，祝安然那秀氣的鼻子，不再是之前那種毫無反應的穩定狀態，而是像接觸不良的信號燈，猛地閃爍、拉長！
可那變長的影像極不穩定，僅僅維持了不到半秒，就“唰”地縮回原狀，緊接著，再次不受控製地開始變長，然後又恢複正常……如此反複，速度快得幾乎出現殘影！
這根本不是明確的“是”或“否”。
並且，這和之前在她們帳篷外試的那一次，全程毫無反應的情況截然不同。
這看起來……像是被乾擾了，又或者是，她問出的問題的文字描述中，存在某種影響結果的因素。